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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眠的。”
小哥兒這句話將整個墓室震的安安靜靜,我不自覺的回頭看了看,真希望能看到月眠就站在我身後,也平靜的看著那塊空地。
“我為什麼為什麼沒放棺木進來呢?”我已經快語無倫次了,只能繼續較真。
“因為他不肯。”小哥兒終於說了原因,我不理解的看著他問:“誰?”
“月眠。”
“怎麼會!”
我真的不是很相信月眠不肯按理說最希望和先皇合葬的人就是他啊!怎麼會不肯?再說他不是先於先皇離世的麼,怎麼可能會不肯
不過
“每當要抬進棺木的時候,就會狂風大作,發生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他不肯。”
“為什麼?”我這話其實不是問小哥兒的,更像是問月眠的。
“父皇,那隻盒子,孩兒要拿走了”東昭弘沒有再回答我的話,只是安靜的對著棺木。
我看向他,只是覺得此刻的東昭弘真的很孤單,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對著永遠也不會給予他答覆的父親,剖開了心臟,將表情中最無助最難受的一面都呈現了出來。
“父皇,昭豐國一定會收復失地,過去的誤會,孩兒一定會努力化解的。”
我再看向小哥兒的時候,他臉上所有的無助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確實成熟帝王的剛毅。
我真的很心疼他。
我也似乎感受到了,當年先皇彌留之際,將所有的責任都交給小哥兒的時候,他身上的壓迫感。
“父皇,這是九儀,我相信你也能夠理解孩兒。”
我只是覺得那棺材裡的人在看著我,趕忙虔誠的磕了幾個頭,哪怕是心理作用,但我真的還是很怕的。
小哥兒行過禮,將棺材下面墊著的木板中間的那一塊抽了出來,後面緊跟著拖出來了一隻小盒子,也就巴掌那麼大,卻是純金打造的。
回來的路上,小哥兒一直都沒說話,我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插話,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還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很疑惑,為什麼月眠不肯和先皇葬在一起,太后都已經為他們做了這麼多,他卻不呢
難道,他還有什麼瞞著我?
要這麼說起來,似乎是的,因為我總覺得月眠這一次見我的時候和以往幾次都不相同了,不相同的地方我說不出來,但我似乎錯覺的發現,他笑的比較多
☆、第029章 飛雪連天(二) (1903字)
終於知道為什麼陶不為會那麼迫切的找到老皇上這個密盒,裡面的秘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雖然我們目前都不知道是什麼秘密,但我就是覺得,肯定很大
小哥兒將密盒裡面取出來僅有的絹帕放在桌上攤開,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七個手印。
“九儀。”
我聽到這聲音幾乎是蹦起來的,月眠最近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三番四次的這樣嚇唬我。
小哥兒有些不解,但我騙他說我只是被血嚇到了,他苦於思索這絹帕的秘密,也就沒有深入探究我到底是怎麼了。
月眠站在我身邊,看著小哥兒望著的那張絹帕,淡笑不語。
“你這傢伙,他是皇上!你這樣近身不怕麼!”我心裡默默的責怪他。
在我印象中,君王身上應該都有什麼護身符啊,驅鬼咒啊的,邪魔妖道不可能近的了他。
“九儀,因為你想見我了。”月眠的聲音,很平淡。
“那你也不該到這裡來,萬一傷著他”我沒說完,這話說出來就不對,月眠就是傷害誰,也不可能傷害東延哲的兒子。
月眠笑了:“你擔憂多了,他身上並沒有驅除我傷害我的東西,帝王只是陽氣重,我是祭司,魂魄自然也別平常的魂魄強。”
我平了口氣,有他這話我算是不擔心了。
“這是什麼?”我心裡默問。
月眠很沉著的回答:“是契約。”
“契約?”我聽罷看著面前那張絹帕,說來也怪,血印在上面按理幹掉後會變暗,可這七個手指印的顏色都很鮮豔,就像是剛印上去的一般。
手印,說起來還真可能是契約,但是契約不是應該有什麼約定的麼?怎麼連個字都沒有?這算哪門子的契約?
“這契約,是我父親親自見證過的。”
我愣了,看著月眠,他沉默的閉了下眼睛,似乎是一提到父親,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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