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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應到我的心思一般,還真的緩緩回頭了。

我心裡有些害怕,更是有些後悔。萬一他真是個沒臉的,又本來沒心害我,我非這麼想不是自掘墳墓麼?畢竟見了人家的真面目,總不可能不付出代價的。

事實證明,他有臉。

而且是俊美的讓人窒息的臉。

琥珀色的眼眸,我以前有個朋友就是琥珀色的眼,怎麼看都覺得看不夠,茶晶色帶著琥珀的光芒,時刻都含著水,但我那朋友是個女孩,我卻沒想過這樣的眼睛在男人身上也能這麼美。

他鼻樑挺直,有點像現代的少數民族,唇飽滿而健康,嘴角微翹,這是對我笑了?

我心想,東昭弘不是我對不起你啊,看到和你風格完全不一樣的男子,而且俊美程度絕對不亞於你,我有點呆滯是很正常的吧?

他說。延哲,若飛雪連天,我們該何去何從。

這句話落,我只覺得冷,他周圍的氣息都像是被冰凍了一番,而他也因為寒冷不停的發抖,眼神失落後又恢復平和,欣慰的看著身邊空曠的空氣,笑了。

我越來越害怕,我最近真是要神經了,白天到處見影帝和影后,睡著了都能見著?

他不顧我的存在,拉了拉肩上的毛皮氅,又緩緩的坐在了我身邊,抬手輕輕的觸控著床欄。

我此時才發現他的手是透明的。

這是鬼啊啊啊啊!真是鬼啊啊啊啊!

我只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還是發不出聲音,直到我心跳的都要蹦出來,隱約聽到他在不停的默唸著一句話。

飲馬行君側,君顏溫玉骨。

我真心的要瘋了。

這這尼瑪難道是傳說中的月眠?不然怎麼會知道這句話!

我驚恐萬分的看著他,他卻平靜的回頭看了看我,笑著點點頭說,我是月眠。

若不是我不能動,真心能蹦起來!他能聽到我的心聲!哦雪特!

他這話看似是對我說的,又完全不像,因為他眼隔著我看著的是另外一個男子,充滿崇拜的,充滿敬仰的。

他緩緩起身,平靜的鞠了躬,對著我面前的空氣:我是月眠,狼月國祭司之子。你是誰?

他依舊在演戲。自說自演。

東延哲。東延哲?陛下。

他念叨著這個名字,眼神突然越來越惶恐,俯身拜了下去。

我真的要瘋了。我很想告訴他,停下,別演了,我要瘋了。

他卻突然起身,低頭看不出表情,渾身上下卻滿是失落的氣息。

我又給他震住,見他半天沒有反應,還以為他睡著了。

鬼在我旁邊睡著啊,好歹你要睡回去睡啊,這不是要我命麼

他又活了一般的緩緩抬頭看向我,苦笑了一下。繼續說:很多年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雪落的時候,再也沒有人來為我披上毛皮大氅。他,終是沒有看到我的承諾。

不知為何,他這一番話說的我心酸之至。

承諾,他給了東延哲什麼承諾?莫非鬼神真的存在,他死後就沒有離開玉龍宮?因為在守著什麼承諾?

我努力的偏頭看了看他手指一直在摸索的地方,視線的原因我看不到他在摸什麼,但就在床欄邊的下面,我真是膽子夠大的,這張床是東昭弘派人送到太后這裡來的,說怕我睡不好

可這床也是老皇上當時送給月眠的!不管他睡沒睡過,都是他的

由此說來,也難怪我能通靈,換了誰睡這張床估計都能看見他,只是我奇怪為什麼前段時間沒見過想來也好解釋,估計和什麼天時地利有關係,沒準對於他來說快到什麼特殊的日子了。

這樣想來其實我倒是不很害怕了,對於過去我有太多的疑問,既然他能聽到我的心聲,那我何不乾脆問個明白,那個乘白狼的少年,到底是不是他?

我沒注意到壓迫感似乎小了不少,我閉目凝神將白狼的問題在心中默唸了很多遍,他卻沒有任何回應,只閃著一雙清亮的眼看著我。

我皺眉,難不成他不想回答我?

只見他緩緩的起身,朝著窗邊走去,臨了微側頭看向我,嘴裡說了個詞。

尼瑪的!關鍵時刻就不說話了!唇語?老紙完全看不懂唇語啊啊啊啊!到底是還是不是,給個準信兒啊!

我一生氣,猛的坐了起來,屋內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他也不見了。

“你這是哄我玩呢!唇語很好玩啊!難怪東延哲不知道你的承諾是什麼!尼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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