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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如鉤，夜靜得寂寥。
一道身影閃過枝頭，瞬間閃入一間房舍。隨即一群人影跟著追出。。。。。。。
“你們到那邊搜搜。。。。”
“是”
黑影靠在牆角，雙手捂著受傷的手臂，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才慢慢撥出一口氣，該死，居然中了埋伏。。。。。。看來皇宮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闖，還是說，爹給的地圖是假的。。。。。。
“你沒事吧。”一道少年的聲音突然傳來，黑衣人驀然停止呼吸，這個人居然到了他身邊，他才發現。。。。。。。
“你好像受傷了。。。。。。”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一雙晶亮的眼眸裡，閃著絲絲關懷。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我的房間，你放心吧，他們不會進來的。。。。。。”
“為什麼？”
“因為我生病了，他們說進我的房間晦氣，所以，很少有人會進來的。。。。。。”那人柔聲地說道，“你流血了吧。”
“你看的見。”這麼黑的地方。。。。。話說回來，這屋子裡到處都瀰漫著一股藥味。。。。
“不，我聞到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因為他常年生病的關係，對於血腥味特別敏感，“那邊的櫃子裡有繃帶和止血藥，不好意思，我的腿腳也不太方便。。。。。。。”
“我知道了。”黑衣人摸著向櫃子旁邊去。
“需要我點亮火摺子嗎？”
“不用。”透著月光，黑衣人細細地替自己包紮傷口，幸好，箭上沒有毒。。。。。。“你不怕我嗎？”
“怕。”他淡淡地說著，但是眼睛卻睜得更大了。。。。。。
“既然怕，為什麼要幫我。”
“我是很怕，可是我覺得你需要幫忙。就像王媽一樣，她也很害怕會被我傳染，可是卻仍然每天送藥給我。。。。。。”幫助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看著黑衣人，看得他一陣恍惚，他的眼睛很漂亮。。。。。。
“你的眼睛很好看。。。。。。”
“是嗎？謝謝你的誇張。。。。。咳咳。。。。。”
“你不要緊吧。”不知為何，看見少年難受的低下頭，黑衣人的心裡居然有些不捨，看不見那雙眸子，居然讓他覺得不捨。。。。。。。。
“不要。。。。。緊，咳咳。。。。。咳咳。。。。。。對不起咳咳。。。。。你趕緊走吧，他們說不。。。。不定會。。。。。被我的聲音引來。。。。。咳咳。。。。咳咳。。。。。。”
“你真的沒事？”
“我。。。。咳咳沒事的。。。。。。”少年對著他笑了，雖然看不見，可是他真的決定少年笑了，笑得那一雙眼睛更美了。。。。。。
“我記住你了。。。。”黑衣人最後凝視少年一次，瞬間閃過窗子，屋子內只剩下開啟的窗戶在搖曳著。。。。。。總有一天，他會把那雙眼睛據為己有，讓他只為自己閃動光芒。。。。。。。
4
4、真正圓房 。。。
那是他們第一次相遇，那一年，鳳末然十四歲。。。。。
感覺到身邊似乎有呼吸聲，鳳末然驀然睜開眼，但是瞬間眼神又柔和下來，是他。。。。。。
莫惜君安靜地睡在她的身邊，如果不是他的呼吸隱隱地噴在她的脖頸處，她根本就覺得這個人已經離世了。。。。。。
再見他時，他的眼睛還是那麼明亮，讓她一眼就認了出來，莫惜君，莫惜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青樓出身的人，居然還會有如此純淨的眼神。。。。。。。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房裡。”莫惜君揉著眼睛，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房間內突然多了一個人出來。。。。。。
“傻瓜，我可是你的夫君啊，不在你房裡，要在哪裡？難道說，你甘願為夫睡在那花魁映雪房裡。。。。。。”
“夫君。。。。。。”他怎麼會有夫君，他是男兒，不對，“啊。。。。。。我嫁人了。。。。。。”莫惜君猛地一個挺身，卻“砰”地一聲縮了回去，“好痛。。。。。。。”他房間內的床，可沒有床頂的。。。。。。
“想起來了。”看到他含淚的臉蛋，鳳末然憐惜地撫著他受傷的額頭。。。。。。。
“嗯，為什麼是我。。。。。”莫惜君怔怔地看著絕美的容顏靠近自己，喃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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