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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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這如水的月夜太迷惑人,歐陽也忘了掩飾,左手寬大的衣袖並沒有全遮住,仰首飲酒間,明晃晃的月光便照在那露出的半截頸項上,光潔如絲,平滑如玉,不盈一握。
盧淵也輕輕地笑了。怪道“他”的身形如此嬌小,難怪“他”的目光叫他不自在。或者“他”的年齡並非他想的那麼小十八?十九?二十?
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和“她”相仿的年齡,相同的姓氏,十年的咎欠和牽掛,讓他不自覺地有些聯想。或者對眼前的“他”那種微妙的觸動,是來自一種跨越十年的熟悉感?“歐陽公子”
“江湖兒女,何必拘禮?今夜你我萍水相逢,同賞一輪明月,共飲一壺美酒,也算是彼此有緣。我稱你一聲盧兄,你叫我一聲老弟,豈不爽快?”
說著他又喝了一口酒,一揮手把酒壺拋給盧淵,兩手向後一支仰頭呵呵地笑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喝啊,盧兄。”
他似乎並不介意和盧淵共用一個酒壺,間接地相濡以沫。這樣想著,盧淵自己倒先不自在起來,拿著酒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歐陽呃老弟,不知你今年青春幾何?家鄉哪裡?”
“盧兄是把我當罪犯審嗎?”歐陽轉過頭來看著他。
暈黃的月光映在那雙晶亮的眼眸中,閃著一種妖冶,似能奪人心魂。
“不,只是朋友間的詢問,歐陽兄弟若不方便回答,可以當我沒問。”盧淵坦然相對。
晶亮的眼眸不動,依然注視著他,只是嘴角微微彎起,倒有些嘲諷之意。盧淵以為他不會回答,他卻開口了,細眉輕揚。
“我今年十八。”
“哦。”
十八,那就不對了。若是“她”還活著,應該要二十了才對。曾經翻天覆地地尋找,都不曾找到她,怎麼會就在這裡碰上了?
十年的糾葛果然是久了點,久到刻入他的腦海,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起“她”來。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盧淵拿起酒壺,灌了一大口。
“家住劍池山。”
劍池山?劍池
“咳!咳!!咳!!”盧淵被那口酒嗆了一下,猛烈地咳了起來。
“盧兄何必著急,我又不會和你搶。”
歐陽皓潔彎著嘴角開心地笑了,笑得像一個頑童,開心自己惡作劇的得逞。
說不搶,他卻又掠過酒壺,徑自飲了一口,再一縱身,輕輕躍起,站在牆頭,雙臂迎風展開,袍袖在風中獵獵有聲,上下飛舞,曼舞輕吟,不勝癲狂。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呀!”
遠處有一個聚會散了,人們紛紛離去,車轔轔,馬蕭蕭,嘈雜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出很遠。不一會兒,幾個步行的行人從舊城牆的不遠處經過,他們的談話聲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話題都是圍繞著昨天結束的瓊華宴,說得最多的,卻是那位來歷不明,後來又神秘地不知去向的“狀元”——歐陽潔。
聽到那些誇張的讚譽,歐陽皓潔不覺感到好笑。若他們真的知道了這位狀元的真實身份,又會用怎樣的詞句來形容呢?
“盧兄,你也是為了太后的瓊花宴進京的吧?”若訊息可靠,那日的榜眼,蘇憶梅,正是自小被養在盧家莊的表小姐。
“嗯。”
盧淵的神思不屬,根本沒聽進路人的談話和歐陽皓潔的問話。
劍池山,劍池山,如何能忘記劍池山?那是他二十八年生命的一個轉折,是他毫無瑕疵的光明人生的一個汙點,是他的良心上一塊抹不去的疤痕,一個嬌嫩鮮活的小生命正是在那裡,從他的生活中永遠地消失了。
那張圓圓的粉粉嫩嫩的臉龐,一雙晶晶亮亮的眼眸,曾經就那麼一閃一閃地看著他,熱切的目光中,是純粹的依賴,“淵哥哥!淵哥哥!”
他曾經刻意地疏忽她,他曾經那麼希望她不存在,他曾經把她當作他十八歲陽光明媚的生活中一片甩不掉的烏雲。直到最終,老天如他所願地帶走了她,從此,陽光就再也不曾照亮他心中最隱秘的一角。
“淵哥哥!淵哥哥!”
那魔咒般稚嫩的童音,隨著劍池山三個字,此刻又縈繞在他的耳邊。
歐陽梅,自從他的名字和這三個字連在一起,似乎一切都已經註定了。
“盧兄?盧兄!!”
盧淵轉過臉來看著歐陽皓潔。月光從後面投射過來,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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