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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匆匆穿好,一直到她離開,岑倚風都沒再講過一句話。
天色熹微,遠山泛起一絲魚肚白,園內樹石青朦帶潤,枝條間掛著瀅瀅水光,像一幅墨跡未乾的山水畫。
過雪開啟書房的門,便聽到江軻的聲音:“二小姐。”
過雪用斗篷裹緊身體,不知是因為冷,還是為了掩飾那些難堪的曖昧紅痕。
江軻道:“我送二小姐回去。”
“不用了。”過雪也不願看他,低頭瞧著腳下幾片乾巴巴的枯葉,就像她的心,被風雨蠶食後,再慢慢地凋零、褪色、頹敗最後,不過是葬入黃土。
江軻只覺鼻尖拂過一縷幽幽的香,她近乎飛也似的逃走,恍若青鳥的飛影,霧靄間一掠而過,唯獨那淡淡的香氣,始終徘徊不散。
其實過雪從來沒想過,岑倚風酒醉後會是這般模樣,喜歡跟人撒嬌,說著一些濃情蜜語,然而當他恢復清醒,接連幾天下來,他待她的態度一如既往,不曾有絲毫異樣,完全是不記得有這麼一檔子事了,至於那些胡言亂語的話,過雪只當從未聽過,也絕口不提。
天氣入冬極快,轉眼身上已從輕薄的綃紗料子換上繁厚的錦緞暖裘,大小窗扇都被關得密不透風,暖閣內養得幾瓶花,被熱騰騰的炭火烘燻,卻是愈發芬芳瀰漫,而庭外的那幾株骨裡紅,不久也該綻放了。
過雪前幾日染了風寒,惹得胃口不好,才是養好病,偏偏岑倚風不懂憐惜,深夜一味索取,生是要融了那人,盼來盼去,過雪只等著自己的小日子儘快來臨,但當好不容易盼到,卻遲遲不見動靜,過雪原本沒太在意,可過去兩天,也絲毫不現跡象,過雪隱隱不安,開始吃飯睡覺都不踏實,整天憂心忡忡的,一有不適,立即私下檢查,然而換來的總是失望。
就這樣,遲了四五日也不見來,過雪心裡生出不詳預兆,因與岑倚風不為人知的關係,她對這種事一向敏感,儘管有服用避子湯,但畢竟不是十拿九穩的事,過雪太害怕意外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不想有岑倚風的孩子,也不該有他的孩子,一旦被發現,日後她要如何做人?一想到這裡,過雪死的那份心都有,半夜蜷縮在床角,咬著手指頭,十根手指都在微微顫抖,以前不覺得,可當事情真的降臨自己頭上,只感到墜入深淵萬念俱灰的無望,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越想越覺可怕,然而身邊卻沒一個人可以傾訴,無助,恐懼、悲傷的情緒恍如狂湧潮水快要湮滅她如今就連用膳,過雪也總感到胃部在一陣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第六日,過雪沒讓冬袖跟隨,就命人備了車出門,回府後,只道身體不適,連晚膳也不用就徑自回房。冬袖察覺這幾日她氣色不太對勁,便跟進房裡,關切地問:“姑娘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瞧瞧?”
過雪身形一抖,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轉過身,面容白得好似琉璃上的雪片:“沒、沒事”
冬袖彷彿也被她的臉色嚇了一跳,微愣片刻,開口:“姑娘前陣子病才好,晚上總不能不吃不喝,我命下人熬點稀粥來吧?”
過雪沉吟,點點頭。
冬袖正準備退下,側身時,碰巧過雪袖中不小心落下什麼東西,冬袖眼尾餘光掃去,只見是一枚小黃紙包,過雪慌慌張張地拾起來,冬袖暗中生疑,卻不動聲色地曳門離去。
翌日午後,過雪心灰意懶地坐在桌前繡花,驀聽“哐當”一響,門被人從外踹開。
是岑倚風。
他站在門口,粗重而急促地喘息,一雙黑眸閃爍著恍如來自幽冥地獄的火光,被那樣的眼神凝望,讓人只覺被拖入無盡無盡的夢魘之中。
周圍靜得可怕,彷彿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其餘什麼都聽不到。
過雪心臟砰砰亂動,不明所以地站起來:“怎麼了”
岑倚風是近乎絕望一般的暴怒,衝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拉得向後仰去。
過雪痛得幾乎尖叫,可當對上他猙裂般血淋淋一樣的眸子,所蘊藏的驚世駭痛,直如劈天蓋地的閃電,把她從頭到腳貫穿,一時間,喉嚨像咔著無數碎小的沙礫,變得格外艱澀,已難發出聲音。
“谷過雪,你好、你好得很”岑倚風絕美的臉龐微微逼近,笑意裡,分明含著扭曲,癲狂,“我問你,你為什麼要瞞我?”
過雪頭皮都快被他扯下來了,兩顆大大的淚珠,懸而未落地掛在眸角,渾身只在篩糠似的顫慄:“什麼”
岑倚風目光瞬也不瞬:“我只問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過雪腦子裡麻亂一團,越是著急思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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