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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顧而立,胸膛起伏,都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雪眼神透著一點點迷惘、無措,恍若不知置身何地,她的睫毛上還黏著瀅瀅淚光,像湖水氤氳起的一層薄霧,看去更是朦朧而迷離,她凝向岑倚風的臉,終於恢復清醒,那一刻,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反應,明明知道是禁忌,明明知道應該反抗,那一刻,卻無法自控沉淪在那瘋狂的糾纏中,甚至在渴盼那懷抱帶來的溫暖,過雪看到他先也一驚,接著嘴角微微上揚,是一抹極其熟悉的弧度,蘊含著譏誚與冷蔑,他一定認為她又再以諂媚迎合的方式來討他歡心,過雪心裡有了可怕的感覺,突然害怕他開口,害怕他開口羞辱自己,伸手猛地把他往後退開兩三步,開啟門,近乎倉皇地逃走。
36綺窗隔寂影3
她一路往前跑;往前跑,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也不會停止腳步,岑倚風沒有追上來,其實這樣才好;她不願面對他;跑得越快;刮過耳畔的風就越大,這樣才能擺脫他殘留在自己身上的氣息。
緋鰈在廳堂看到她慌慌張張地回來,顯得愕然:“二小姐這是要走了?”
過雪臉色蒼白,沒有回答;徑自領著冬袖走出大門,登馬車離開。
回到岑府;潘姨娘見岑倚風沒隨她一起回來,有些失望,不免問東問西,過雪心緒煩亂,隨口答了幾句,就回花箋居了。
第二日大清早,外面吵吵嚷嚷的,過雪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派冬袖去打聽,結果得知是岑倚風回府了,過雪委實大吃一驚。
岑倚風的確回府了,並且只有他一個人,至於緋鰈,他不提,自然無人問及,潘姨娘一顆心總算踏實下來,來找過雪,說多虧她才能把岑倚風勸回來,過雪只是悶悶不語,而岑府上下,似乎又恢復了以往風平浪靜的日子。
臨近年關,家家戶戶開始忙著辦置年貨,儘管前些天下過一場大雪,卻絲毫阻止不了人們忙碌喜悅的腳步,積滿厚雪的街巷被來來往往的馬車碾得吱吱作響,很快就被壓成一條平坦的長路,整個韶州都沉浸在一片歡慶的氣氛中。
待到除夕之夜,點燃府門前的大紅鞭炮,噼裡啪啦作響,就像鍋碗瓢盤砰砰敲在一起的聲音,一道煙花嗖地衝破夜穹,綻開絢爛,震耳欲聾,天地都好像在微微搖晃,那鞭炮聲太響了,十里連綿,此起彼伏,每戶人家爭先恐後地比著放,真真越多越響越是熱鬧,似乎非得把老天震出個洞來才肯罷休。
過雪都不由自主捂住耳朵,與家人並排站在岑府門前的石階上,歡歡喜喜地望著煙花守歲,府內裝飾得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幾乎每處地方都貼著大紅福字與對聯,各式各樣的窗花瞧得人眼花繚亂,府裡的孩子們過來拜年,領紅包,美滋滋地嚼著糖餅,潘姨娘笑著撫撫他們的腦袋瓜,可惜岑倚風還沒成親,否則日後聽著自家的小孩子歡鬧笑語,那才是真的熱鬧。
今夜岑海平穿著圓領厚絨袍子,斑白的鬢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大家圍坐一團吃著年夜飯,唯獨他始終板著一張臉,不時拿眼睛睨著過雪。
過雪被看得尷尬,忙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碗裡。
岑海平終於不耐煩,問道:“僖僖怎麼還不來?”
他這一問,原本熱鬧的氣氛突然有點冷卻,過雪不敢去瞅岑倚風的表情,倒是潘姨娘趕緊往他碗裡夾魚肉,嘴裡念道:“年年有餘,富貴有餘,老爺今天一定得多吃點。”
岑海平生氣,“啪”地把筷子撂到桌上,潘姨娘嚇得臉都白了。
之前岑海平出來,就一個勁問過雪怎麼不見僖僖,全被過雪拿藉口搪塞過去,過雪見狀道:“娘說了,等爹爹吃完團圓飯,她就回來了。”
岑海平不再說話,只是抿著嘴,胸膛微微起伏,他生氣的時候真的跟岑倚風像極了,也是面無表情,下巴繃得緊緊的,一副彆扭又倔強的樣子。
岑海平這才開始聽話地吃飯,但過去一會兒,就又拿眼睛死死盯著過雪。
過雪沒辦法,怕他當眾鬧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只好跟岑倚風講:“哥哥,我先陪爹爹回屋吧。”
岑倚風頷首。
回到靜仁院,正巧侍僕端來煎好的藥,過雪坐在床邊喂岑海平用藥,結果被岑海平一手推翻,灑得斗篷上皆是。
過雪知道他是因為孃的事跟自己慪氣,思付著又該拿什麼藉口哄勸他,孰料岑海平竟也不鬧了,靜靜靠著床頭,朝窗戶出了神地發呆。
明明已至深夜,但窗外仍如白晝一般,亮得出奇,一道道璀璨的煙花似隆隆雷光,在天際一閃一現的,室內溫暖充裕,炭火燒得極旺,只有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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