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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兩人碰巧在溪邊偶遇,他下馬小歇,她與丫鬟在鄉間採花,去溪邊洗手,嬉笑打鬧中不慎將鞋子滑進了溪水之中,露出一隻光潔小巧的腳來。
他恰好看見那麼一幕,站在不遠處凝神望她,眼底有那樣脈脈如水的情愫,但卻最終,他卻仍是決定她回到京城。
回京,即是意味著,他要親手送她去做表姐夫的繼室夫人。意味著,他與她此生永無可能。
她曾為此而不解,總覺得他不似這般涼薄的人。那一路上,他對她關懷有加,體貼備至,就連臨走時安排自己母親的種種事宜,他也處理的十分得當甚至是細緻。
原來,在他心裡,終究還是看輕她的。
老宅的一聲讚賞“聲若流珠”算什麼?那只是他一句品評的話兒罷了。想來就如同男子去青樓妓院遇著姑娘們在彈琴弄樂,也必然少不得這麼一句稱讚而已。
原來錯的是自己,錯的是自己太天真,太幼稚。居然真的以為,自己在他心裡,會是不同的。
而此刻應證得來,卻只能說明,自己到底算什麼?
她黯然,背轉臉在月亮照不到的暗處悄然灑下兩行悽楚不勝的眼淚。即便他依然是她心中的那個翩翩公子,她自己卻恍然無覺,只道是恨他的。他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儘管自己並非有意隱瞞,但這樣赤裸裸的話語已然等同於中傷。
他的言下之意最明白不過,她是庶出的女兒,身份微賤他嫌棄她,甚至不讓她在人前有尊嚴體面的微笑。
她,甚至不如曹府中豢養的以色事人美豔舞妓。
此時的曹子靜,來不及細想霍叢燁這樣說,是否別有用心。此後的歲月,每每憶及此時,她總是忍不住痛悔難當。
垂下頭,滿頭青絲散下,曹子靜用溫順的姿態在玄衣男子面前屈膝躬身道:“若殿下不嫌棄粗陋,小女願為您獻上先生新排的一支舞曲,名為《湘君》”。
懷了十二分的意氣,曹子靜不再看向一旁的霍叢燁。她的心,在皎潔的月色下被撕扯開一個巨大的傷口,而這樣的疼痛,終究讓她無力再去思考其他。
暗處,霍叢燁痛苦懊惱的低下了頭。玄衣男子,玩味的看了看他,又轉頭去看曹子靜。
曹子靜迴轉身,移步到花徑中的一塊圓形巨石之上。她的身姿本來就輕若驚鴻,今夜的宴會,先生為她準備了月白色粉紗長裙,碧色挽帶,上面勾勒點綴著細密有致的渾圓珍珠。
拂下廣袖,低垂面容,雙腳徘徊於橢圓的巨石之上。月光下,曹子靜惆悵寂寥,宛若屈原追書的湘夫人暗自神傷流連於湘江之岸。
767章 番外:月下一舞2
第768章 番外:月下一舞3
抬起右手柔夷,輕輕撫過面容,宛若飛花落入清風中,搖曳起一池的清香。腳下緩緩踱步,左手漸漸起,咻地忽然舞動兩條廣袖,雪色如玉,月色也為之黯淡神迷。
曹子靜在滿地清輝中清聲唱道:“
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來,吹參差兮誰思!駕飛龍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她的淚緩緩落下,隨著飛快旋轉的身姿,伴著廣袖飛濺於落花叢中。
這悠揚清麗的歌聲,在繁花如斯的府院中流溢向四處。飛旋若驚鴻一般的身姿,於月光溫柔清冷的照拂下幻化出萬般美態。
霍叢燁凝神看著曹子靜,心中只覺絞痛難當。生平第一次,深深懊悔於自己的意氣用事。原來,自己的心中,一直是在意她的,不是嗎?那些強要掩蓋的情絲,糾纏如四處攀爬的綠蘿,撕扯著他初開的心扉。
便是文景帝南宮凌灃,立在月下,也看得驚心動魄。那舞動的女子,帶著傷感與淚痕,宛若精靈一般,將《湘君》的纏綿悱惻,演繹到極致的動人。
此情此景,便是一向對絲竹禮樂不甚有興趣的南宮凌灃也忽然領悟到,原來,絕佳的舞蹈,是能探及到觀者內心最柔軟的極地。你也許從未向任何人說過的內心世界,會在這樣完美的肢體舞動中,不知不覺向另外一個世界開啟。
那些隱藏在人心最深處,最無法啟齒,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悲歡離合,生離死別,喜怒哀樂,其實,舞姿都可以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且優雅,且從容,且最是真實,不容絲毫作偽。
屈原的此賦中,有美麗柔弱的湘夫人,有英俊不凡的湘君。曹子靜這樣的女子,自然當得千古驚鴻的湘夫人,只是,誰才會是她此生的湘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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