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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那一刻,所有繃緊的神經拉到了峰值,腎上腺素極速飆升,只要有任何聲響,估計她心裡那根弦就會頃刻斷掉。
大帳裡很黑,傳來均勻香甜的呼吸聲。
淇瀾無聲的牽著福兒蹲坐在門口,平息著狂跳如雷的心跳。
渾身上下因為緊張刺激後陡然的鬆懈而導致肌肉微微的痠疼,不可控的發著抖。
門外兩個士兵放輕的腳步聲慢慢靠近,直停在只隔了一張氈壁的門口。
“胡魯你盡窮緊張,連個獾子腳印都沒有。”
“也不怪我,你不是也聽到了嗎?”
“就是大風把營帳上的雪吹下來的聲音,難不成你還以為是南楚大軍悄悄潛進來了?”
“卓牧你也別笑話我,上次迎戰是誰嚇得屁滾尿流的?要不是南楚那邊鳴金收兵,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胡魯你笑話我?等天亮了我要跟你決鬥!”
“決鬥就決鬥,我胡魯是草原的勇士,什麼都不怕。”
床榻上的人翻了個身,又讓淇瀾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
然後又是漫長的等待,直到淇瀾用小指勾了勾福兒的手心,兩人才竭盡小心的向營帳隱蔽的角落爬去。
只有一個人的呼吸,看樣子駙馬不在。
這個認知讓淇瀾有喜有憂。喜的是眼前被發現的可能性大幅降低,憂的是不知道那個駙馬會什麼時候突然回來。另一方面,她潛進九公主營帳,還有著強烈想要釋疑的念頭。那個熟悉的身影,到底是誰?
天色矇矇亮之後,營帳內慢慢有了灰白的光線。
九公主還沒有醒,淇瀾打量了周圍,心中安定許多。
她們躲避的地方看樣子是九公主更衣的地方。沒有衣櫃,只有兩個偌大的樟木箱子。架子上角落裡堆放的都是色彩鮮豔的棉袍,以屏風與外面隔開。
屏風外面,與九公主臥榻距離最遠的位置,蹊蹺的擺了一張單人行軍床。被褥整齊卻一應俱全。
難道,這個駙馬跟九公主還沒成親?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淇瀾很快就拋之腦後了。
因為帳外傳來了略帶緊張的呼喝聲及急促的腳步聲。羈押犯人逃走的狀況被發現了。
淇瀾和福兒對視了一眼,無聲的彎了彎嘴角以示安慰。
九公主終於被驚醒了,床板咯吱聲後,清脆如鈴的聲音傳來:“外面什麼情況?”
想來已是換過崗了,回話的不是昨夜的胡魯和卓牧,另有一個陌生的聲音:“九公主,不礙事,有兩個女人逃跑了。”
“女人?”九公主喃喃兩聲:“我怎麼不知道?你進來回話。”
淇瀾眨眨眼,這個九公主作風還真大膽,人都沒起床,就讓士兵毫不忌諱的進來?
其實倒也不完全是她想象的那樣。一來草原兒女沒南楚人士那麼多講究和避諱,二來現在天氣冷,九公主就是睡覺也是穿著貼身的棉襖子,起床後再加一件外袍就行了。
門簾一掀,淇瀾從屏風的縫隙裡看到一張刀條臉。
“是色楞呀,”九公主下了床,披上外袍,手指做梳,毫不在意的順了順稍顯凌亂的留海:“為什麼軍營裡會有女人?是隨軍的營…妓嗎?”
公主問話,色楞不敢不答:“九公主,色楞知道的也不多。聽說是先鋒官龐海在南楚邊界那邊抓到的,一共四個人,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不知道什麼來路,被關了起來。龐海看上了其中的一個,跟可汗討了去,另外兩個昨天夜裡逃跑了。”
“哦?”九公主的聲音裡有了好奇:“龐海看中一個女人?長的什麼樣子?漂亮嗎?”
色楞甕聲甕氣的:“色楞沒見過,不過想來肯定比不過九公主。你是咱們達達草原上最美麗芬芳的格桑花,天上的太陽見了你都要自愧不如。”
淇瀾聽的惡寒,這樣莽直的男人說出讚美的話,怎麼聽起來就那麼違和呢?
九公主倒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沒什麼架子:“行啦,色楞你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開心,我倒是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只要駙馬敏達覺得我好看就行了。對了,”九公主的聲音突然轉悶:“駙馬哪兒去了?大清早的唉,昨晚他又沒回來。”
不過寥寥數語,淇瀾已經對這個九公主有了好感。無論是聲音分析還是從語言剖析內心,這個女孩應該都是那種簡單純淨愛憎分明的性格,看來穆洽澤倒是將她保護的很好。只是那個駙馬,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對她還是若即若離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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