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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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紅色的嫁衣是個怎麼回事？“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晃了晃頭，然後繼續死盯。

二寶一頭黑線：“我真的不是壞人。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是我們救了你而不是要害你？”

少年眨了眨眼睛：“別把我咳咳，送回去。”

二寶仍舊一頭黑線：“送你去哪裡啊？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牛大爺跟著小陽進屋的時候，那少年已經略微平靜了下來。不過依然縮在角落裡圍這個被子。跟王二寶的最後對白依然維持在上面寫的那一句話。

“這是咋回事？誰欺負你了？你躲起來幹啥？”小陽一頭霧水地不明所以，不過朱大壯依然在外屋，王二寶蹲在地上撓頭皮，他只能選擇問躲起來的這位。

聽到面前的少年問自己被誰欺負的，他就在棉被裡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王二寶：“他，脫我衣服。咳，咳”

小陽頭疼。他相信王二寶沒有扒別人衣服的癖好，而且他發覺這個梳著女人的髮型，但明顯有喉結的少年眼光有些渙散，看樣子不是受了驚嚇，就是腦袋有問題。“他不是壞人。你的衣服溼了，現在天冷。他怕你凍到所以才把你衣服脫了。”

少年點了點頭：“那你們，別把我咳送回去。我能幹活，別賣掉我”

賣掉？原來這少年是被賣掉的？“我們不會賣你，也不會把你送回去。現在先讓牛大爺給你號個脈，好不好？”哄小孩的事小陽還是幹過的，所以處理這樣的情形他比王二寶和朱海更有經驗。畢竟他看過無數次被人送進孤兒院的孩子們最開始是什麼樣的情形。他覺得眼前的情形有些似曾相識。

少年覺得小陽的話讓他很放心，小陽的模樣更讓他放心，所以他乖乖地伸出胳膊遞給一邊的牛大爺。眼睛卻是一直偷偷瞄著還在地上蹲著的王二寶。

牛大爺有些鬱悶。不過面前這個娃子就是不動地方，他也只好上了炕。

過了一會兒，王二寶仰頭問：“牛大爺，他咋樣？”

牛大爺回答：“沒事兒。就是驚恐過度，又有點著涼。喝點兒定驚茶，再來兩副驅寒的藥就能行了。不過這娃子的脈象虛，之前應該是餓了很久了。先別讓他可勁兒吃東西。弄點稀的。”說完他下了炕，問，“二寶，這娃又是哪裡來的？”他覺得今年他們牛莊真是添人進口得很吶。甭說村兒裡有四個婆娘懷了孩子，就說這撿來的，算上床上這個就已經是倆了。

王二寶抽動嘴角，站起身：“我跟您去拿藥，邊走邊說吧。”說完扭頭看了一眼仍舊在炕上盯著自己的少年，鬱悶的嘆了口氣。咋一樣的話從小陽嘴裡說出來就好使，自己嘴裡說出來他就一臉警惕呢。難道是自己的臉太黑？沒有啊，比夏天的時候白多了。

小陽讓朱大壯沏了一碗紅糖水，然後他把炕桌抻到少年的身邊，把水放了上去。“你先把這碗紅糖水喝了，暖暖身子。我給你找衣服。”

看著小陽在衣櫃裡翻找，少年看了一眼桌上紅糖水，舔了舔舌頭，最後擋不住誘惑端起來，吹了吹氣，小啄了一口。“好甜。”他好久都沒有喝過這麼甜的紅糖水了。上一次喝應該還是嫂子生下小侄子的時候。

聽到少年說話，小陽笑著扭臉看向對方：“甜就多喝點兒。你叫啥名字？”

少年怯生生地回答：“我叫林木木。”

林木木？林MM？難道這一次真的是天上掉下來個林MM？“我叫楊小陽。這是我和朱大哥的家，剛才脫你衣服那個叫王二寶，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都是牛莊的莊稼人。你是哪裡人？”從他的衣著和髮型行自己還真分不清，不過他知道那個紅色的衣服應該是上好的絲綢，這少年頭上的飾品也肯定不是地攤貨。難道是被賣給有錢人家的？

林木木很老實地回答：“我是鳳西縣的人，我們家離鳳翔府不遠。”

鳳翔府小陽知道在哪裡。但是他不知道這裡也有鳳翔府這個地方。所以他問朱海：“朱大哥，你們這兒也有鳳翔府這個地方嗎？”

朱海搖頭：“還真沒聽說過。要是府城的話，那是比省城更大的地方啊。咱赫國一共就五個府城，都沒聽過鳳翔府。”說到這裡他問林木木，“你是哪國人？”

林木木也迷惑了。赫國是個什麼地方？他完全不知道也沒聽說過。“我是大明的子民。”

大明？朱海同樣聽都沒聽過！

只是這時小陽的腦袋“轟”了一聲。抓著自家大壯兄的胳膊，仰臉苦笑：“朱大哥，他應該跟我一樣，是從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說完他忍不住仰頭看房梁。內心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