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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睚眥必報,無論是恩是仇。滴水之恩,我湧泉予之。傷我害我,我雙倍奉還!”

“打你軍棍的是我侄子,我必會給你交待。”潘十老爺連忙承諾,表示自己很“真誠”。

“多謝。”春荼蘼卻沒有喜形於色,好像那是應該的,之後話鋒轉過,“只是,這世上聰明人到處都是,想找個傻瓜難比登天。可偏偏,總有人把別人當傻子。我爹無緣無故受牽連,英家難道沒在背後推波助瀾?”她選擇說實話,甚至帶著點激憤的情緒,因為這樣更容易被老狐狸接受,使後面那些更重要的交易,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況且,這身體的本主才十五歲不到。在公堂上冷靜理智可以,私下裡情緒失控偏激一點才正常,不然也太妖孽了,容易被人害怕和提防。

果然。聽她說得咬牙切齒,潘十老爺的眼裡閃過快意和輕鬆,長長哦了一聲。

讓英家會算計!逼著人家接下此案。怎麼樣?拿他家那不成器的侄兒當槍使。可春家人心明眼亮,知道背後主使者是誰呢。而春小娘子到底年幼,吃不得虧,這一口咬上去,不輕哪!

所以,這丫頭在完成了地英家的承諾後,就偏向了潘家。她這是要借力。只不知,如何借法?還有,英家是如何得知這丫頭非常會打官司的呢?看來,得好好查查。潘家的耳目,到底不如英家的靈便啊。

“說說。你要怎麼做?”他的態度立即和藹起來,完全發自內心。

“其實,整件事的關鍵,都在那個偽造文書的小吏身上。”春荼蘼斂起笑容,一臉說正事的模樣,“潘家地契為假,這個事實無論如何也翻不過來。潘老當時幸好聽了我的話,病遁於公堂。不然,若由著馮狀師強辯。為偽造地契而偽造的更多相應文書就會全部暴露,那時潘家就會被陷於絕地,連推託的機會也沒有了。”

潘十老爺點頭。

退,未必是不好的,審時度勢很重要。

“人常說解鈴還需繫鈴人,扭轉不了事實。轉移了做事的人也是一樣的。到底,是要擺脫潘家偽造官文書的罪名。剛才在堂上,潘老那口血吐得好,十分之氣怒攻心。”

潘十老爺下意識的咳嗽了聲,掩飾他的不自在。早說啊,其實不過是栽贓嫁禍、禍水東上而已,當了潘家族長這麼多年,這手活兒還是玩得很熟練的。只是,之前他為什麼就沒想到?

再看春荼蘼,卻似沒聽見那聲咳,很認真地繼續說道,“偽造官文書這件事,其實潘老您並不知情。只是當年得到地契心切,託了那個小吏辦理,完全是一時疏忽。而那小吏貪圖潘家的謝儀,又想巴結上權貴,於是自作主張的做下這樁事情。說起來,潘老您也是今天在堂上才得知此事,所以才氣得不行,當場暈倒。”這是告訴潘十老爺第三堂要怎麼辯,卻以這種春秋筆法說出來,好像潘十老爺真的無辜,免得面對面的太尷尬。

潘十老爺的臉皮果然很厚,明白了春荼蘼的意思,認為十分可行,於是八風不動的道,“可是,老夫得言之有物才行。那小吏,已經隨著月縣令貪贓枉法一案被處理,要到哪兒去找人證物證呢?”

“潘老不知道歷年的判決書,衙門中也有存檔嗎?”春荼蘼邊說,邊觀察潘老頭兒的臉色和神情,見他聞言目光一閃,心中不斷壞笑,又找補了一句,“不過嘛,我在衙門做調查的時候,把那張判決書的紀錄抽走了,若潘老此時不與我合作,也是打聽不到訊息的。當年縣衙的核心官吏差不多都被牽連,現在僅剩的幾個衙門老人,也沒人記得判決的細節。”說著,從隨身攜帶的小花布包裡,抽出一張紙,遞過去。

潘十老爺不禁眯了眼。

他不懂律法,也沒人告訴過他,判決書在衙門也存檔。只是剛才,瞬間,他確實有甩掉春荼蘼,直接找到那小吏的想法,因為他十分不習慣被要挾和利用。可這丫頭太鬼了,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他還是忍口氣,免得再節外生枝了。

這麼想著,就接過那張重得有如千斤的紙,卻看也不看,直接收到懷裡,以示信任。

春荼蘼見潘老頭兒這麼做,心中明鏡似的,知道今日所謀之事必成。

出差中

不過看到粉票漲了好多,可能還有人一投幾張,雖然在書評區看不到投了多少張,但謝謝大家了。

第六十七章負負為正的道理

這個案子,註定還要拖幾個月,但卻會在第三堂,就劃上真正的句號。

所等的,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結果。除了那群開荒者,基本都沒有人關心。

潘家只要在第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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