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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她的囂張,找個機會噁心她。說起來,這家裡的孫輩男人扶不上牆,後宅的女人又目光短淺,只知道窩裡鬥。沒出息透了。再者,自家辦賞花宴,京中貴女請了一堆,獨獨不叫上她,什麼意思呀?讓外有看笑話?

另一方面,葛氏和黃氏大概覺得此舉不會有大礙。又合了理數才默許的。事實上,杜含玉來住幾天也確實不會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但春荼蘼就是覺得杜三好好的跑來。做出這麼臭不要臉的事,必定有其他算計。她不知道那算計是什麼,所以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八妹妹,你先回去。再遇到杜含玉,不用怕她。問你什麼,只說不知道就行。”春荼蘼見白毓靈有些緊張。連忙安慰。

等白毓靈走了,又吩咐過兒,“沒事出去轉轉。”她意有所指的道,“銀子咱有的是,去做散財童子吧。順便,打聽一下杜三這幾天在咱家都做了什麼。事無鉅細,都要注意。不過動作別太大,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過兒應了聲,回屋拿了針線笸籮就到外面去了,直到晚飯時才回來,卻沒打聽到有用的訊息。只說杜小姐身上一直好不利索,人瘦了不少,氣力也不濟。到安國公府來,除了和白家的姑娘們說說話兒外,就一直悶在房間裡不出來,整日裡,倒有半日是睡著的。

“跑到咱們安國公府,只為了睡覺?”春荼蘼冷笑,“他們杜府沒有床嗎?這麼賴著不接走是什麼意思?”

白天睡覺,難道晚上往外跑?春荼蘼習慣了逆向思維,於是心頭一凜。就在前幾天,夜叉可是夜闖了一次她的香閨。說起來,一個月才見兩次,兩人都飽嘗著相思之苦。長此以往,真不是辦法。但夜叉武功那麼高,國公府的巡邏府衛都看不到,沒道理被杜含玉發現吧?

不行,要告誡夜叉,最近她心裡總是不踏實,還是暫時不要再見面的好。至少,等她摸清杜含玉的底細再說

整整一夜,春荼蘼都心神不寧。早上的時候,派出夜間監視的小鳳也說,杜含玉沒有什麼動靜。照理,這樣春荼蘼應該放心了才對,但她就是覺得怪異。

四姑五姑和五姐接受杜含玉,表面上的理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絕對是私心作祟,為的可不就是杜東辰。那傢伙不比長安雙駿名聲小,皮相又不錯,還善於放下身段哄人,除了自不量力,死盯著長安雙駿不放的,也有很多女子情牽於他。她們白家那三個,絕對在此之列。

可是再怎麼不安,該做的工作不能停。一大早,春荼蘼給白敬遠請了安,就帶著小鳳和大萌去了大興縣衙,把過兒和一刀留下看院子。

平時,只過兒一個人留守,但現在杜含玉在白府,春荼蘼總覺得有條毒蛇在旁邊安靜的盤踞著,只等她不備狠咬一口似的,所以雙倍小心。

在縣衙待了一整天,把卷宗詳細研究過,又問過勘驗現場的差役,還跑去鄧、楊兩家附近去,和鄰居們打聽了些事,春荼蘼回了家,晚飯後就打算出具意見書。因為白毓靈也在,乾脆就直接講解,這樣連草稿也省得寫,八妹妹自然會斟酌字句,詳細說明。到時候她檢查一遍意見書,就可以呈送了。

“從現有證據看,罪犯很可能不是楊十郎。”春荼蘼在屋裡慢慢的踱步,慢慢地說,“首先一點就是,楊十郎與死者鄧江有仇怨。如果是仇人相邀,去的是山上破廟那種偏僻地,正常怎麼會、怎麼敢孤身前往?此為疑點之一。其二,鄧江是被人砍死在破廟的一間廂房之中的,但屋內沒有掙扎的痕跡。雖然牆壁上有噴射狀的血,但也可能是人為的,為了混淆視聽。因為從屍體上傷痕的角度來看,那樣揮刀,刀子必然要撞上牆壁,留下撞擊的印子。要知道,那廂房非常狹窄,連成人展臂都有困難。所以說,鄧江之死,十之**是親近之人所為,然後栽贓到楊十郎身上。但為什麼真正的兇手選了楊十郎做替罪羊?除了和鄧江有仇外,有沒有其他原因?要知道,假如那封邀請鄧江的書信是偽造的,有誰能拿到楊十郎的書信,藉以模仿他的字型?又是誰,把血衣扔到楊十郎的家裡。若楊十郎是殺手,那件血衣為什麼不處理掉?非要拿回家,還藏在書房中?而鄧家那邊,是誰能說動鄧江到那個破廟去?所以我認為,從楊十郎和鄧江身邊的人入手,就能抓到真正的兇手。”

她一邊說,白毓靈一邊奮筆疾書,先寫下重點,然後再細細琢磨,怎麼言簡意賅又文詞清楚的寫好正式稿,再用絹秀的筆跡抄錄成呈送稿。

“底下注明”春荼蘼補充道,“楊十郎有個庶弟,名為十二郎,是個秀才,卻仰仗他過活。鄧江的家裡嘛,其繼妻唐氏美貌,街上有傳,唐氏與楊十二郎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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