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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現代,為什麼證人上法庭前要演練的原因,因為會被對方律師抓住一切漏洞攻擊。沒有受過訓練的就會抵擋不住,從而露出破綻。就算沒有破綻,律師也會找出模糊處,以讓證據不那麼可信。她這還沒施展交叉質證大法呢,毛屠戶就頂不住了。
其實春荼蘼倒有幾分佩服杜東辰,他在她的壓力下現在還能糾纏,而他只是熟悉大唐法律而已,並沒有給人當過狀師。這傢伙培養一下,必是個中好手。
但,在她各色證據和疑問丟擲來後,此時公堂上下,信任杜東辰的已經十不剩一。
這時,她又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包縣令道,“這個是本縣劊子手的證詞。”
“這有何用?”包縣令疑惑,所有人都疑惑。
“大人,您應該看過仵作大人的驗屍文書了,上面清楚的紀錄,張氏的頭是被人一刀就砍落的,斷口平滑,左手施力。可以說,張氏還沒意識到有殺意之前,人就已經死了。從張氏頭顱的面部肌肉上,也可以證實。她神情安詳,只死不瞑目,似乎深深的不解。這說明什麼?說明殺手刀快而力大。劊子手的證詞,是說明砍頭需要力貫全身,角度由上而下,而且必須是極快的大刀方可做到。若是一位武功高手,條件略可放寬。”她說著,有意無意往旁聽席上瞄了一眼,“毛屠戶說他先是誤殺望塵和尚,後誤殺張氏,現在不如讓他做一個證物實驗。”
“證物實驗?”包縣令來了興致,因為又是新詞,“怎麼做?”
“大人,張氏是被砍頭誒,一個成年人的脖子再纖細,哪怕是個女人,也不是那麼好砍的吧?”春荼蘼做出驚悚的樣子來,“大人不妨叫人拿上一段木頭,模仿張氏的高度。鑑於木頭和人骨的硬度不同,就稍細一點好了。然後,讓毛屠戶來砍,大家就可以清楚明白的看到他是如何做到一刀砍頭的。”
“好,準了。”包縣令在杜東辰反對之前就拔出令籤,扔在地上,“來人,找一根夠長夠細的木頭,外加一把鋒利的菜刀來。”他也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春狀師打官司,不僅犀利可怕,還非常有意思,讓人忍不住要追尋最終的真相。怪不得啊,連那位至高無上的都要來偷偷摸摸看審。
很快,有差役出去,片刻又回來稟報,“大人,縣衙後面正有一棵小樹,手臂粗細,約一人半高。菜刀,拿了縣衙廚房的。據做飯的婆子說,前天剛磨過,快得很。”
“好。”包縣令差點拍案而起,突然想到壁後有人,又坐下了,遺憾的道,“若全體去觀證物實驗,只怕耽誤時間,也比較混亂,不如各方都遠幾個代表。本官嘛,仍然坐證公堂,由書吏親去主持即可。”
書吏站起身。又跟過來幾名差役。旁聽席上白敬遠和貼身大管家白衛既然站起來,杜衡帶著杜仲也要去。隨後是幾個愛管閒事的書生及替各方勢力站腳助威的官吏,還有幾個膽大的看審百姓,約摸二十人左右,被帶去現場。
春荼蘼倒是沒動,因為她成竹於胸。杜東辰也沒有,因為他覺得很丟臉。
留守眾人的低聲議論中,過了一盞茶時間。一群人回來了。
書吏上前報告,“大人,各位,我們看得清楚。因為死者張氏和望塵大師身量都高,我就在小樹上劃了線,讓犯罪嫌疑人砍那條線。一來他個頭兒矮,做不到由上往下發力。二來菜刀不是砍刀,也不是正經的武器,所以他完全不能一刀砍斷小樹。事實上是,他連砍了二十餘刀。樹才折斷。切口嘛,別說平滑了。簡直是狼咬狗啃一樣。”
同去的人紛紛點頭,以示所言不假。
毛屠戶白著臉,神情窩囊。就他這樣還殺人罪犯?他才是被虐的好不好?
“這姓毛的根本沒那個本事嘛。”人群中有人來了一句,說中每個人的心坎。
“還是那句話,情境不同。”杜東辰死不要臉的發言,“人起了殺心,有如惡魔附體。都說那時會有邪勁兒,力大無窮,不能以常人度之。現在毛屠戶砍不斷一棵小樹。又證明什麼?”
“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春荼蘼略帶嘲諷地道,“能證明什麼,大家心裡有數,不是杜世子一句狡辯就能抹乾淨的。”
然後,趁著杜東辰還沒回嘴,她把話題又拐回來道,“好吧,不管杜世子你承認不承認證據,我要問的都問完了。現在,就回到剛才我說的證據。根據犯罪嫌疑人的供述,他和方寶兒相約在無名寺後的荒樹林相會。毛屠戶,這是你說的吧?”
毛屠戶驚恐的點頭,不知道又有什麼陷阱。
春荼蘼神色卻正,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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