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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蕭承佑在場,自然是暢快淋漓。很快,便是正午時分,春日的驕陽,也甚是灼人,箢明受不得這般焦烤,便吩咐了幾句,又與燕雲王寒暄了幾句,隻身擺駕回宮。
鳳影微移,只剩下年紀相當的叔侄二人。不同的是,一個是神色沉重,如同經過了一場生死較量,一個卻神色自如,彷如置身仙境,全然不知所謂。
“煜翎謝過皇叔解圍!”煜翎忽然鬆了一口氣,沒有了支撐的身子,趴在那桌上,一如遊絲般無力。“看來,姑母目前為止,還沒有起殺我之心。”閉著的雙眼,不去看眼前皇宮中的雕欄玉棟,只是靜靜享受著這一刻生存著的寧靜。
剛才端起酒杯的一剎那,他幾乎以為,他是必死無疑的了。他自己明白,自己的宮內的一切,拉攏韓慎,私下去見燕雲王,想建立屬於自己的一股勢力等等等等事宜,都逃不過箢明的雙眼。
以至於剛才那一杯酒,他會認為那是箢明想親自了解他的用意。
“皇上在位的一天,她才能名順言正的垂簾掌權!”燕雲王卸下了自己剛才紈絝的表面,換之的是之前在破廟前與蕭煜翎相見時的沉穩與幹練,似乎一切,都瞭然於他的胸中。“她終究都有一個弱勢,面對天下人的弱勢,她怎麼也擺脫不了她是個女人的事實!”他挪了挪身子,將酒倒在蕭煜翎依舊握著的杯中,“她要殺了你,上哪找一個像你這麼聽話的皇帝來替代。就算她自己做了皇上,天下人未必肯允!”
一番開導,將蕭煜翎的茅塞頓通大半,他抬起頭看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王爺,忽然眼光變得質疑了起來,“皇叔到底是什麼意思,煜翎之前親自邀請,皇叔卻是一付傲然的模樣,如今居然肯來與我這個沒用的皇帝同席而坐,難道另有所謀不成?”
燕雲王聳了聳肩,舉步朝著一盆蘭花走去,卻無心賞花。“難道臣下說,剛才是突然可憐起皇上就不可麼?”
聽到如此戲謔的話,蕭煜翎頓時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麼,“或許吧!”他徑自為自己倒著酒,猛然飲下,又為自己倒了一杯,接連飲了三杯,才稍稍停止了下來,“剛才那樣的事,這麼多年來,幾乎她一興起,就會來試探我的真心,或許哪天,酒中放的,就真的是瞭解朕的毒酒也不一定了。”
頹廢,已經不足以形容蕭煜翎此刻的模樣,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憔悴,是從小到大所積累下的創傷。
“皇上想不想出宮?”燕雲王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蕭煜翎抬眸,始終探究不出這個人在想的什麼,嘆了一氣,“皇叔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可去麼?”
“好玩的地方多的是!”燕雲王特意聳了聳眉,“可是,微臣想帶皇上去的地方,可就不止好玩,就連見的人,更是有意思。!”
蕭煜翎笑了笑,也是沒有拒絕,卻是難得的一次放縱,竟然沒有問過箢明,便換了一身箭袖雲裳,草草的隨了燕雲王出了宮門。
王都成交外約十里處,有片綿延起伏的草場,一彎清清小河自側邊流淌,河岸另一邊則是一片密林。密林之中多有走獸,且由於景色清幽,地形齊全,距離官道又近,歷來都是貴家公子們跑馬遊玩或騎射狩獵的絕佳場地,
蹄音如雨,沿著河岸縱馬疾馳的兩騎一前一後,鐵蹄音聲越近,濺起春泥。
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但見華轡雕鞍,公子笑深,風聲入懷,頓使得馬如龍,人似錦,難得騎術竟也相稱,極是精湛。
當前那人,意氣風發,奔至興起,豁然撥轉馬頭,催使坐下馬兒踏入河內,水四濺而起,沾溼了皂靴箭衣。
“皇上,怎麼樣,一番景緻,不負大好春光吧!”蕭承佑在水中堪堪回首,興起昂然,竟然有意催使,欲叫皇帝也揚蹄下河。
著實如同燕雲王之話,一番春光大好,幽鎖深宮中竟然難得一見。
只是蕭煜翎顯然沒有燕雲王那般肆意妄為,蹄至河邊,便勒韁收步,將蹄音頓止於河水邊上,眼中,是羨慕,是拘謹,是渴望看著燕雲王撥馬來回,竟然也是百味參雜。
“既然出來了,就該玩個盡興!”燕雲王揚蹄朝蕭煜翎奔騰而至,一路水花四濺,竟然也豪壯了幾分。“大不了回去,痛快的生一場病,也對得起自己。”
蕭煜翎縱然有著羨慕的由來,但也絕非燕雲王這等肆意之人,只是笑了笑,翻身下馬,徑自朝著不遠處陌上道場走去。
對面,是長長的官道,灰白如練,蜿蜒至天邊。
長風吹使人消瘦。燕雲王也放肆夠了,從河中牽著駿馬朝蕭煜翎步至,溼了半身衣角,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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