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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早已過了踢汽水罐做娛樂的年代,也不再是廟口街上落魄到除了汽水罐再找不到其他玩耍工具的少年,可是多少年過去了,當他們真正開心和滿足的時候,依舊喜歡採取這最原始、最簡單的方式表達,彷彿不這樣做,就辜負了意外的收穫與喜悅
…
與此同時,在帆頭角的另一邊,蔣亦傑正坐在療養院前面的花圃邊,獨自喝著啤酒。
像這樣開心的時刻,大哥和火女他們一定會踢著汽水罐慶祝吧就像小時候那樣,吵吵嚷嚷佔據著整條巷子,一陣風似地竄來竄去,你推我一把,我拽你一下,臉上佈滿灰塵,又被汗水沖刷出一條條的小泥溝。
那時自己還小,無法加入那些大上七八歲的少年之中,只能被大哥擺在一側的樹杈上,旁觀著他們的歡樂盛事。現在自己長大了,長到了足夠加入他們的年紀,卻依舊無法成為那個集體中的一員,真遺憾。
深夜的街頭,行人已漸漸絕跡。飄飄忽忽的黃色路燈從四面八方照過來,投射出無數的影子。影子們圍繞在他身邊,陪他喝光最後一滴酒。
空罐子捏扁,一腳大力踢出去,叮噹,叮噹,在空曠的街道上寂寞鳴響
☆、茫然失措的電話
蔣亦傑走進療養院的時候,媽媽正躺在床上看電視。她眼睛不好使了,為了看清楚畫面,脖子直勾勾向前探著,整個人沉浸在無聊的肥皂劇裡頭,連嘴巴半張開都不自知。蔣亦傑覺得媽媽這些天瘦得厲害,面色枯黃,遠遠看去像個風乾了的骷髏。
媽媽鼻子很靈,立刻就從酒氣之下嗅出了淡淡的消毒水氣味。家裡一屋子男人,磕磕碰碰免不了,哪個受了傷,都是她負責給上藥包紮。尤其老么,從小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刺頭,專喜歡挑戰那些比他年紀大又比他強壯的孩子,也不知是不是懷他的時候哪根神經搭錯了。
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果然看到兒子手掌纏著厚厚的紗布。媽媽輕輕拉過去,翻來覆去看個沒完:“怎麼弄的啊,疼不疼?”語氣不自覺輕柔起來,彷彿是在對著個可憐的小毛頭說話。
蔣亦傑把手抽回來,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樓下樹叢裡那隻大黃貓弄的。”
“小妹你講大話!”蔣媽媽嗔怪道,“大黃和人最親近了,整棟樓的街坊它都認得,怎麼會弄傷你?”
蔣亦傑無可奈何地望著老媽,眨眨眼做了個鬼臉:“蔣太果然英明!其實是呢,隔壁阿婆專門放了貓食在草地上給大黃,結果今天來了幾隻野貓,想搶大黃的晚餐,我當然不會允許,所以我就衝上去這樣這樣幾拳,把那些霸道的傢伙全都打跑了!然後就被抓傷了。”他連說帶比劃的,搞得媽媽眼花繚亂,只看著熱鬧,也分不清真假。
自從孩子們長大了,一個個離開,已經很久沒人願意花心思來逗老媽開心了,連哄騙都沒有。蔣媽媽含著笑伸出食指點在兒子腦門上,掩飾不住的疼愛:“鬼馬精!”
“誒呀!”蔣亦傑被點到頭,誇張地大叫著向後仰去,又很快彈回來,懶洋洋趴在媽媽床邊,扭動著酸脹的肩膀央求道:“蔣太,我今天很累,可是睡不著。要不然你念小時候的兒歌給我聽吧”
“衰仔,又來作弄你老媽!”蔣媽媽假意抱怨著,手掌卻已經溫柔拍打在了兒子背上,小聲唱唸道:“月光光,照地堂,年卅晚,摘檳榔,檳榔香,摘子姜,子薑辣,買馬鞭 ”
蔣亦傑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覺得媽媽的聲音越來越遙遠,越來越空靈,四周變得一片漆黑。
…
迷迷糊糊間,面前出現了斜斜的樓梯,他不受控制地沿著樓梯走上去,走到一扇舊式雙層鐵門前。門是虛掩著的,十分熟悉。他看到自己的手抬起來,搭在把手上,輕輕推開了門,裡頭似乎有涼涼的風,吹得臉孔發癢,光線像水波一樣晃悠著,朦朧又虛幻。
房間裡有黑色的皮革沙發,米色的窗簾,半舊的灰色地毯,還有沙發後頭露出半邊身體的兩個男人。
那是大哥和聞琛!他們赤裸著,糾纏在一起,各自氣喘吁吁。大哥面朝門口,眼神迷離,兩頰泛著潮紅,雙臂緊緊抱著聞琛,整個人壓在對方身上。“嗯嗯”的曖昧音節遙遙傳來,衝擊著耳膜。
蔣亦傑覺得自己周身像烘烤在無名烈火裡,炙熱難耐。他想跑,卻挪不動腳。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忽然,他恍惚記起,自己明明是去療養院看望媽媽的,後來睡著了,怎麼又到了大哥家?原來這是夢,是夢!可是夢裡發生的一切,為什麼這麼清晰,好像從前見過他很努力地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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