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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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定量，就能助他實體化。

第九天，我送走所有淨化了的靈體，看著它們如潔白的蝴蝶悠然飛去，重回它們各自的輪迴。

“其實這樣也很好，”在我身後，父親看著若螢火朦朧飛舞著的靈體，“有這種力量可以幫助很多靈魂！”

“別傻了！”我撇嘴，拖了他向外走，“如果不是它們的怨氣戾氣幫助了你，我管它們死活！”

出天牢最後的臺階前放了兩個大木桶，旁邊的圓桌上放了我畫給龍寂的圖製出的所有東西——衣服、面具、發扣以及一些配飾。

“梳洗一下吧。”我脫了衣服跳進桶裡。

父親遲疑，“我，也可以嗎？”

“你以為我費這麼多靈力給你造個實體是為了什麼？”我撩水澆在身上，“你現在和正常人類唯一的不同是，這具身體體溫太低！我不是神，無法奪天地之造化，給你造個正常的肉體，你現在的樣子是我的極限了！”

他跳進水裡，享受著水的撫摩，忽然想起，“你就在我面前坦白的這麼徹底，真就有把握我不會怕你？”

他笑的揶揄，我卻笑的坦然，“從我五歲，你帶我上山拜佛，跟個老和尚密談之後，回來就立我做你的繼承人，那時，你不就知道我是什麼了嗎？之後又過六年，你對我是越來越寵，別告訴我那是你變態！”

“我呸！”他啐我一口，笑罵，“死丫頭，居然沒瞞過你！”

“我不介意你罵我死小子，”我的臉有點扭曲，“畢竟我現在是男人！”

他一下子沉默，許是想起是因為他，我才有了這具男兒身。過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你打算怎麼做？你和龍寂？”

我對他說了來這裡後的全部，他也對我說了他的過往，說起來，我跟龍寂的關係是滿複雜，究竟他算我兒子，還是我哥哥，我真的沒法說。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沒關係，“我打算把他據為己有。真不知道老頭是怎麼調教的，那傻瓜在外面倒是滿男人，可在喜歡的人面前，也太窩囊了！他居然給我找女人耶！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反正，不論是哥哥還是兒子，我都看不慣他這個樣子，所以，我打算好好調教他一下。”

“你，不恨他？”

我怔了一下，“其實，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空裡，他就算強佔自己的書童，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會欣賞他，是因為那天醒來，明知道一切證據都表明我居心叵測，他還會說他會負責，這讓我恨不起來。我想我是有些喜歡他的，但在日本，我再堅強也還是受了傷害，所以在我放下心結之前，就讓他來填補我的寂寞吧！”

“對不起！”父親別開臉，“讓你回憶起那一切。”

我搖搖頭，“其實，從我知道御西家是個什麼樣的家族時起，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看著他震驚的看我，我笑笑，“這個家族沒說錯，力量就是一切！如果我不回去，七個爸爸會成為他們的玩物，萬劫不復！就算我回去，他們還是找過爸爸們的麻煩，在第三個月，我還待在煉魂閣裡，有兩個表哥差點收取七爸爸的靈魂，若非三堂哥說漏了嘴，七爸爸恐怕就不在了。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手裡纂著兩人的元神，很認真的對舅舅說‘龍有逆鱗，觸之即死’，他聽懂了，從那天，我雙手捏碎兩個元神，再沒有人找過爸爸們的麻煩。

其實舅舅很疼我，可說是對我千依百順，我一次次施計殺死那些男人，他都不曾計較，甚至處處維護我，他愛我，可說是把我當成他愛的妹妹，連我的名字都是延用那女人的，美惠子，是他唯一的愛，他對我的好，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感受到了，我不會不感動，所以，在那輩分混亂的家族裡，只有他成了我的長輩。我想過，如果我一出生就在他身邊，如果他一直對我這麼好，我想我會愛上他。

但是，我愛的是爸爸們，我的心裡有了爸爸們，而他明顯不能跟爸爸們共存，那麼，兩害相權取其輕，只好讓他消失！”

洗完澡，我取了一襲藍衣穿上，給父親留了白色的那件，梳頭，用銀髮扣束髮，拿了能遮住額頭雙眼和左半邊臉的面具覆面，面具上按我繪的聚靈陣鑲了一顆顆細小的寶石，詭異又邪惡！

整理好衣飾，我服侍父親出浴，幫他擦乾身體，穿上衣服，我拿起紅蓮玉佩給他掛在脖子上，“這是你設計的吧，很漂亮呢。不過，我現在的身體完全是能量體，每一寸肌膚都異常敏感，這個東西掛在我身上，我的頸部面板會受不了，還是你帶著吧。我讓龍寂找人在上面刻了個小型的聚靈陣，你帶在身上會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