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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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框眼睛下的綠色雙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比同齡人成熟很多，畢竟他承擔的太多，經歷也比別人多。

陳明嘴角帶著淺笑，“早上好，Potter先生，也是來看日出？”

“嗯，”Harry停了停，“今天起得早一些，就過來了。”

“在這裡看日出的確很美，我在霍格沃茨讀書時就來這裡，這裡很少有人來。”

“天文塔除了上課時幾乎沒人。”

兩人沉默片刻，早晨的氣溫還是有些低，陳明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貼身長袍，袍角被風吹得來回搖擺。

“Riddle教授，當年你讀霍格沃茨時這裡是什麼樣子？”

陳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就跟現在一樣。霍格沃茨，不管再往下進行多少年，依然是這幅摸樣，只要巫師界存在一天，它就會存在下去。”Harry看了一眼陳明，不知再想些什麼。

“在我們之前，這裡有無數巫師在這裡生活、學習過，他們在這裡留下痕跡，不過，有多少人會被後人所知曉呢，大多數還是湮滅在時間長河裡，什麼都留不下。”

Harry看著正在欣賞日出的陳明，沉默了，眼前這人明明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眼神卻總帶著滄桑的感覺。鄧布利多教授說的對，他不是Voldemort，不是造成那麼多家庭妻離子散的黑魔王，TomRiddle，他只是TomRiddle而已。

他曾看過鄧布利多給他的記憶，當鄧布利多成為校長後，Voldemort曾回來申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職位，不過被鄧布利多拒絕了，那時的Voldemort大概也就跟眼前人一樣大吧，只不過早早就開始計劃著要統治魔法界。看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會成為黑魔王，他根本沒有Voldemort的野心，只不過，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也太深沉了些。

“Riddle教授，我代羅恩向你道歉。”思考許久，Harry還是說出了這句話，“羅恩就是這樣，還有他的哥哥被食死徒殺死了，所以”

陳明看著Harry，如紅寶石般的雙眸閃爍的魅惑，嘴角輕輕勾起，“我不需要。”

“教授”

“你能代替他做出決定嗎？他的一切你都能夠決定？韋斯萊先生沒有自己的思想？他非要救世主先生來幫他做一切？”

“我——”

“還是說你道了歉一切就解決了，他的想法也改變了？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Potter先生，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有什麼是僅僅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Potter先生，經歷這麼多你還不明白？”陳明不知在看什麼，面容平靜，只有嘴角的譏諷露出他的感情。

Harry忽然有種無力感，“對，教授，你說的對，是我想的太簡單。”本以為殺死Voldemort就能解決一切事情，可Voldemort死亡後一切並沒有終結，還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在糾纏著他，魔法部的事、給斯內普教授正名世界上並不僅僅是明確的黑與白，還有大面積的灰色地帶，沒有那麼簡單。

從一開始他就被冠上“救世主”的名號，在霍格沃茨讀書的這些年裡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殺死Voldemort，因為他殺死了自己的父母，毀了自己的家，讓自己從小在姨媽家受盡欺凌。其實自己還是羨慕達利的，因為他有一對對他極其寵愛的父母，而自己什麼也沒有。

自己沒有他們說的那樣無私，在自己的心裡有深沉的黑暗。

他，不是神。

陳明卻沒有管Harry想什麼，他現在拼命想回去，但無論怎樣急切也不能表現出來，在這裡，鄧布利多不是之前的霍格沃茨副教授，他是打敗了兩代魔王，培養出救世主的“當代最偉大的巫師”，而“他”則是Voldemort。鄧布利多不是他能夠應付的了的。

天邊的朝陽露出的半張臉，慢慢的升起，隨後——光芒萬丈。

新的一天開始了。

陳明依然站在那裡，沒當太陽昇起，就意味著他在這裡又一天已經過去，而他的歸途還遙遙無期。寶寶是他的救命稻草，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寶寶與他血脈相連。他就像快要溺水的人，牢牢抓住稻草不放。在這個世界上孑然一身的他，需要有個讓他融入進去的理由。

霍格沃茨的校長室裡，埋首於浩如煙海資料中的前校長拉文克勞出身的安妮亞。索羅赫斯終於離開那資料堆，出來緩口氣。

高背椅後面的鄧布利多不知到哪裡去了，剛進入自己的畫像，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