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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康王出什麼事了?”
我搖頭,想說什麼,張著顫抖得厲害的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
“那是他走了麼?”
我還是搖頭,冰冷的手緊緊回握著傅昱,制止他再說下去。
就我方才聽到的那些話,一定是斡離不和九爺私下定好的協約。如果九爺能在兩國交戰中取一些重要軍情給斡離不的大軍,讓斡離不取勝,讓金兵取勝,斡離不就按照協約分一座攻下來的城給九爺。
如果不是我親耳聽見,如果不是因為我對九爺的聲音有著過度敏感,我一定不會相信坐在營帳裡面的那人會是我從小就引以為尊的九爺。
無所謂是哪一座城,是澶州也好,滑州也罷。
到底是出於哪般,讓我大宋堂堂一個王爺因為一座城而背叛自己的祖訓,自己的良心?
通敵叛國。
可笑我一直以為對九爺知根知底,全心全意信賴著,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九爺開始在暗中密謀這一切。
九爺絕不是一個人這麼做,或者許鳴,或者十七騎,或者更多人都知道,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像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當我滿懷期望地從臨安到汴京,想著能夠跟九爺處得更近,當一當樓主也並無甚關係。可惜我錯了,無形之中,我竟然成了通敵叛國的幫兇。
我託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轉過身。
傅昱在身旁靜默地陪著。
我想了那麼久,他就陪我陪了那麼久。手心裡還餘一點溫暖,我不捨地鬆開。
傅昱皺了皺眉:“小末?”
“傅華沐,你為什麼幫著金人,為什麼?”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我想當時沒有得到回答,現在也不會有。
果然,傅昱眉頭蹙得更深了,目光幽幽地望向我:“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解釋得清楚的”
恰恰此時身後的帳簾掀開,當先走出來的人正是九爺。
我神情頓時變得慘淡,面白如紙。
但九爺只是腳下的步子稍稍有個不穩。甚至他如夜幕一般諱莫的眼眸淡淡瞥了我一眼便不動聲色地移開去。好似完全不認得我。
我張著唇,聲如蚊蠅地喏喏道:“九,九爺”
這時候全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問他為什麼造反呢還是問為什麼沒把我算在內?此時我心裡不僅是對國的愧疚,也有一絲對九爺的怨懟。
他從來沒信過我。
枉我掏心掏費,他卻從來沒信過我。
斡離不見我們的神情大概也猜到我在外面偷聽到了什麼,但見他呵呵一笑,長指撫過紅色長鬚:“王妃,上次多有得罪,往後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本來就是又怨又恨又羞愧,聽他那麼說,更覺得肚子裡怒火中燒:“不要叫我王妃,我根本不是,這個王妃我實在是受之有愧!”說的時候,我一直望著九爺,想從他冷漠得沒有一絲裂縫的表情中出愧疚,或者別的什麼,但什麼都沒有。
最後一次高估自己罷,原來我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所以,他根本不會因我動容。
這一刻悲慟。
我的臉在火把的對映下仍是蒼白,分開在兩邊的手緊緊拽著,微微發顫。
血凝固了,被刀扎過的心口都流不出血。又彷彿有什麼東西從我體內流失,變成煙,幻化而去。
我以為最悲傷的莫過於此,不料九爺忽然淡淡道:“讓大都統笑話了,她並非我王妃,只不過是府上的一個小婢女,但我這名婢女自小就不好商量,這才帶出來充充數,也順便給點教訓。”
傅昱悄然握住我藏在袖中的手,並安慰性地緊了緊。
斡離不略一思忖,道:“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是有點脾氣。”
九爺目不斜視,與斡離不笑了一笑。
言下之意,竟只是帶我來冒死頂替王妃用的。
此番我真的是心如死灰,可能是之前的震撼太大,現在倒沒有絕望悲傷。
我苦笑了下,牽動麻木的唇角,現在想來當時做這個表情一定很難看,但那時悲傷到了極致,連這也顧不得了,只記得後來用力甩開傅昱的手,一心想著逃離金營。
我知道身後立馬有人追來,也知道鐵定不會是九爺,但我卻依然懷著莫名的情緒放慢了腳步。或許是因為這個時候我太需要有人安慰,誰知道呢。
我停在一條水溝邊上。
水上有照著月光很漂亮,銀白的,像是天河。
我把腳下的石頭都搬起來砸到水裡,看水波一層層漾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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