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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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伯母抬起頭,眼圈紅紅的。她拉著我向裡面走:“小夜,我和你崔伯父有點話想跟你說。”
我跟著她進了客廳,崔伯父跟在我們後面。她讓我坐下,自己和崔伯父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景楓也跟了進來,在我旁邊坐下,還悄悄把我的手握在他手裡。覺出了氣氛的不一般,這次我沒有避開。
“小夜,”沉默了許久的崔伯父終於開了口,“有一個訊息要告訴你,你要承受住。你爸媽不能回來了因為他們的飛機昨晚上失事了”
轟的一聲,我似乎什麼也看不到了。眼前昏黃的一片,耳朵裡嗡嗡作響,崔伯母的聲音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小夜,你要挺住,雖然他們不在了,但我和你崔伯父一直都拿你當親生兒子看待”
身邊有一個人用他的胳膊把我緊緊摟進懷裡,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接下來就開始忙葬禮的事,一家人很少有能閒下來的,除了我。沒有人要我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每天只是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有時我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平時不是也很難見到他們嗎?因此我並沒有太傷心,只是有些恍惚,覺得這並不真實。景楓常常來陪我,他似乎很擔心我,想安慰我,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常常只是陪我坐一陣子,也不說什麼話。
終於到了下葬的那天。我穿著黑西裝,是景楓從前買給我的。我一直覺得顏色太深,平時用不到,沒想到這時候派上了用場。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默默的佇立著。這時候崔伯父把景楓推到和我並排的位置,對他說:“你也是你何叔何嬸的兒子,正如小夜也是我們的兒子一樣。去和你弟弟一起,和他們告個別吧。”
直到下葬的那一刻,我才體會到死亡的氣息。他們是真的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向我告別。內心的疼痛像黑雲一樣向我襲來,壓得我透不過氣。天陰沉沉的,穿著黑西裝的我只是站在那裡,真實而痛苦,沒有眼淚。
儀式結束後,人群都散去了。崔伯父拍拍我的肩,我搖搖頭,還想再留一會兒。楓走過來和他的父親說了幾句話,崔伯父就陪同崔伯母一同離開了,只留下景楓一人陪我。
我們靜靜站了一會,景楓突然牽起我的一隻手。我想掙脫,但他卻把我的手拉得緊緊,然後突然單膝跪下。
我愣了,但他卻抬頭看著我,絲毫也沒有躲閃:“小夜,和我結婚。”聲音裡卻有些顫抖。
結婚?我驚訝得張大了嘴,結婚?我有生之年還能夠和人結婚?又是在這個時候?
我們已經分手,我父母又剛剛去世,不會是因為可憐我吧?
可是我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而且,任何事與愛情,都不能混為一談。
我輕輕掙開他的手,微微別過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雙唇輕啟,吐出了幾個字。
“我不能。”
墓碑是乾淨的,土是新土。野花野草,都還沒有長出來。天陰,風沉,心中更是比什麼都重。
明天我是真的要走了,東西也都收拾好了。
晚上我從房間裡走出來,迎面碰上么桃。我還沒有和她說我要走的事。她可能又要傷心了吧。
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么桃突然主動對我說:“夜少爺,你真的要走?”
我點點頭。
么桃看了看我,嘆了口氣說:“唉。可憐楓少爺這麼多天都白練了。”
“練什麼?”我大異。
“你不知道?”么桃訝異地說,“他都練了好幾天了。你到他那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剛才我從他房間路過,他還在練呢。”
他的門虛掩著。我輕輕推開,他就站在地中央,面對著穿衣鏡,一本正經的對著鏡子說:
“小夜,對不起。”
我登時呆在原地。
沒有想到,他竟在練習向我道歉。他一直那麼驕傲,那麼倔強,那麼強硬,從來不向別人低頭。他有他自己的一套辦法,並且他從不認為自己的辦法有什麼不對。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吵過鬧過分過和過,他從來沒向我說過一句抱歉。
他看見了我,臉上不自然的紅了紅。我定了定神,主動向他走去:“聽說你有話要對我說?”
他點點頭,臉上是掩不住的意外之喜的顏色:“你願意聽我說話?”
我淡淡笑了笑,坐到沙發上:“或許吧。”
他看我坐了下來,也在我對面坐下。這是我們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正式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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