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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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多年後，他問我：“染意，你想出宮嗎？”

我微微垂下睫毛，淡淡地說：“皇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染意無意見。”我很早的時候已經知道，我不過是替身罷了。呵呵，一個天下之主，喜歡的卻是他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很好笑？

而陪伴他多年的我，最後得到的卻是那句：“染意你怨我麼？”

“不敢。”我低聲回答。這些年卻承歡在他之下。最可悲的是，自己居然真的喜歡上了他了。

可能是因為他那一絲溫柔讓我動了心，再也糾纏不開了。也許某一天，我會選擇消失，不再見他。但如今的我卻還做不到，我還貪念著那一絲的溫暖。雖然只是指縫裡漏出的一絲陽光，卻已足夠讓我內心溫暖。

番外　雲沐冰

我是雲國的四皇子，剛出世沒多久，我母妃就失寵，打進冷宮，而我則交給最愛父皇寵愛的染侍君撫養。

雖然母妃失寵了，但我的哥哥依然很得父皇的寵愛。愛屋及烏，所以別人也不敢欺負我。

忘記說了，我哥哥是父皇的大兒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哥哥是第一個出世的原因，所以父皇眼裡只有他這個兒子，其餘的則是透明的存在。

我很喜歡哥哥，他對我最好最好了。就算我偶爾不聽他話，他也最多掐掐我的小臉，輕敲我的額頭，不過語氣依然很溫柔，很溫柔。怎麼說呢？應該說溫柔的象三月裡的春風，讓人心裡暖暖的，很舒服。

別人說我是皇宮裡最漂亮的皇子，其實哥哥才是最漂亮的。哥哥笑的時候，眼睛如同星星那樣璀璨，還會有著五彩斑斕的光芒，真象親親哥哥那雙漂亮如同寶石的眼睛，不過，應該是說比寶石還漂亮的眼睛。

恩，我討厭父皇了。每次見到我和哥哥親密了一點，他就使壞。那麼大一個人，居然和我這小孩子爭寵，真不怕羞羞。哼，哼，我就偏要和哥哥親密。西西，誰叫哥哥最喜歡，最疼愛的人是我了。

我趁哥哥睡覺的時候，曾偷偷去吻哥哥那溫潤柔嫩的嘴唇，甜絲絲的，似乎如同花蜜一樣。可惜，平時，哥哥不會讓我去吻，只能等哥哥睡熟了，偷偷摸摸地去吻。

我慢慢開始長大。

對鏡自照，裡面呈現出一張白玉般精緻的臉，漆黑如黑色寶石的眸子，粉色的唇瓣，輕輕撫過越來越美麗的臉，眼神閃過一冽狠色。有時候，美麗是可以當成一種武器，但更多時候，我則是討厭這張美麗的臉。因為這張臉上，我沒一點相象哥哥。

哥哥越來越忙，經常不見人影。不過偶爾還是會來看看我，暗地裡教我一些武功和知識。雖然我不知道哥哥是從哪裡學來的，但是每次受到太傅的誇獎時，我總覺得這些誇獎應該給哥哥。

有天，哥哥出現在我眼前，突然問我：“沐冰想不想去看母妃？”

母妃，對我來說是個遙遠的詞。我從跟在染侍君身邊長大，染侍君對我一直很好很好，而且有哥哥一直護著我，我從來沒受過什麼委屈。雖然只有二皇兄討厭了點，經常逗弄著他，摸摸他，但也一直寵著他。

因此，我從來沒想到母妃。她在不在我身邊，都是可有可無。我有哥哥已經足夠了。

“怎麼了？”哥哥不解地問我。

“好。”我看見哥哥這個樣子，有了主意，還是看看好了。

“你先呆在這裡，哥哥要和染侍君說一聲。”哥哥對我說。

我很乖巧地呆在原地等著哥哥，因為哥哥最喜歡我聽話的樣子。

不一會兒，哥哥就回來了。

“跟哥哥走吧。”哥哥牽著我的手往雪晴殿裡去。

直到雪晴殿門口，哥哥才放開我的手，微笑地道：“沐冰，進去吧。母妃就在裡面。”

“哥哥不進去呢？”我仰起小臉，問著。

“不了，哥哥在外面等你。”哥哥拒絕著。

其實我很想哥哥陪伴在我身邊的，但是現在我只好一個人進雪晴殿見母妃。

見到一個臉色蒼白卻清麗可人的女子，我帶著疑問叫了一聲：“母妃？”

母妃輕笑道：“你是冰冰吧，不知不覺那麼大了。還好嗎？”

我微微露齒一笑，點頭，說：“沐冰過得很好，哥哥很照顧沐冰。”

“那就好。”母妃沉思了一下，從手裡脫出個手鐲給我，示意我去接。然後又說：“這個手鐲是母妃孃家的物品。假如真的發生什麼事，可以請求他們的幫助。”

我莫名其妙地接過手鐲。母妃的孃家？我和哥哥從來未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