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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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氣無力。或許因為我們不是她的仇人，這話裡也沒有帶殺氣，聽起來就跟“嗯”一樣。

陳茜扒過來，怒道：“喂！我們是要救你哎！你怎麼這樣啊？”

顧磊從包裡掏出水瓶，可惜裡面已經沒有水了。他側頭看看，起身就往河邊跑去。

女孩子看陳茜一眼，又看看我，眼睛閃了閃，極其明亮，啞聲問道：“你們是何人？”

陳茜哼一聲，道：“當然是救你的人啦！你以為我們閒的慌啊！”

我順著女孩子的目光看看自己，笑道：“我們迷路了，找了半夜都沒找到路。你知道離這裡最近的城鎮在哪裡嗎？沒有城鎮的話，山村野戶也可以！”

不想解釋衣服問題了，看她也是一身熟悉的襦裙，應該會對我的打扮有自己的理解吧！

女孩子懷疑地看我們兩眼，伸手指指北邊，道：“走五里地，益州。”

“益州？”陳茜迷惑地問：“益州是哪裡？”

我也有些迷惑，“現在——還有益州？”

按著之前顧磊的話，一千多年前的益州現在不是沒了就是改名了吧？怎麼會有人還稱它為益州呢？

顧磊跑回來，把盛滿河水的透明瓶子遞給女孩子，明朗笑道：“喝吧！”

女孩子看他一眼，一雙桃花似的眼睛格外漂亮。伸手接過水，仰頭往嘴裡灌了幾口就還給了顧磊，看上去並不是特別渴。

我注意到她的手，跟其他地方一樣染滿了血汙，但是手背上一道口子卻是清晰可見，已經結了痂，顏色鮮紅，想來是才癒合不久。

看起來，貌似是個江湖女子。

顧磊問：“你剛才說益州？成都吧？這年頭女孩子們怎麼沒一個正常的？”

女孩子坐起來，長長的頭髮亂糟糟地擋住了半邊臉，聲音還是很嘶啞，道：“想去就滾，這裡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

“我們偏要呆在這裡！這荒郊野外的，又不是你家！你說讓我們滾我們就滾啊？那也太沒面子了！”

我看看陳茜，覺得這女孩子的性格實在是

顧磊皺著眉，問：“為什麼？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你傷的太重了！”

女孩子握住腰裡的劍柄，道：“你們不滾，會比我傷得更重。”

她該不是想一人給我們一劍好逼我們走吧？

陳茜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後就直了，驚歎道：“好酷！御姐啊！這個握劍的姿勢跟我劍術老師一模一樣啊！”

這小姑娘的思維根本就是跳著的吧？

顧磊很大男人，說話擲地有聲，道：“你不跟我們走可能會死，我揹你！”說著就蹲到女孩子前面，拍拍肩，眉一挑，道：“上來！”

陳茜跺跺腳，撅嘴道：“顧哥哥你從來都不肯揹我！喂！我顧哥哥都要揹你了，你就上去啦！”

女孩子眉頭一皺，抿著唇站起來，筆挺的身姿煞是修長，目測比起顧磊來也不會矮多少。如果不是說過話聽過聲音，我幾乎要以為這是個扮著女裝的男人了。

顧磊回頭看看，女孩子卻一躍而起，踩著他的肩就跳了出去。修長纖細的身影在微光幽暗的空中傾斜向前，手裡的劍也出了鞘，卻是一把斷劍，只有劍柄，沒有劍刃。

陳茜哇哇地尖叫著驚歎：“輕功——輕功啊——居然是輕功——我擦！擦擦擦！這不是做夢吧？”

顧磊哎呀一聲，怒道：“你掐我幹什麼？”

陳茜還在尖叫，“你疼？那我就不是做夢了？我擦！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輕功這種東西存在？這不科學！這絕對不科學！會把牛頓爺爺氣得活過來的！好帥啊！劍——劍怎麼那樣啊？”

女孩子一劍劃開，強勁的劍氣震得前方草木撼動。雖然有些黑，但是那從草木間冒出來的十幾個人影卻還是能看清，都拿著劍，手裡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地往女孩子身上扔。女孩子卻不受影響似的，劍招狠辣霸道，每一式都是要人命的。不過十招，那些人影已經全部倒下，沒一個站起來。

陳茜的尖叫在看見人影全部倒下後變成了驚恐。

顧磊一把把我拉到身後，張開雙臂護著我跟陳茜。但是我覺得這純屬徒勞，他雖然高高大大的，但絕對不是那個女孩子的對手。

陳茜抓著顧磊，差點就要哭了。

我扶一下腿軟的陳茜，安慰道：“她要殺我們早就動手了，不必等到現在。而且跟她比起來，我們三個都太弱了，連跑都用不上。”

女孩子轉身而來，輕輕落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