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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笑笑,“好啊。我們去包餃子吃。”輕輕拍拍我膝蓋,聲音轉輕,“還疼麼?”

我搖搖頭。

“傻”他住口,輕輕拉起我。“走吧。”放開我,轉身向外走。

安諳,你是想說傻囡囡麼?安諳,你住口不說,是因為我不再是你的傻囡囡了,對麼?

默默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削瘦的背影,瞬間的難過後,我突然滿懷感激。感激我還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給安諳做一頓飯,感激我還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與安諳共處這最後時分。

即使我不再是他的傻囡囡。

我怕時間久了,就想不起你笑的樣子了

某一個深夜,莫漠從遙遠的巴黎打一通哭泣的電話給我。之所以說是哭泣的電話,因為整個通話過程,莫漠一直在哭,一直在哭,一直在哭。不是那種嘶聲嚎啕,就只是隱隱啜泣,隱隱啜泣中有掩不住的疼痛與絕望。

我以為是莫莉出了什麼事,大駭下問了好久,她才抽咽著說,她剛剛看了一本書,那本書的作者叫鮑比,生前是法國著名時尚雜誌ELLE的總編,後因中風成為準植物人,莫漠看的就是鮑比成為準植物人後,在助手的幫助下寫成的書,名字叫《潛水鐘與蝴蝶》。

鮑比寫這本書時已完全不能動,全身只剩下拉動左眼眼簾的一根肌肉,他就讓他的助手在鍵盤上指字母,助手指對了,他就眨眨眼睛,指的不對,他就不動眼睛。就這樣,他在生命消逝前最後的日子裡,用這種方式,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寫出了那本薄薄的小書,他的生命輓歌,他的生命之書。

我始終沒有看過那本書,雖然其後莫漠曾寄過一本英譯本給我。我不看是因為我害怕。當過去的美好絢爛變成愈來愈深愈來愈遠的記憶,此後只是一點一點更多地失去,終至再無可失去,那種絕望,我不敢看。

那通哭泣的電話最後,莫漠對我說,旖旖,我如何可以忘記?我也想像鮑比一樣發問,在宇宙中,是否有一把鑰匙可以解開我的潛水鐘,有沒有一種強勢貨幣能買回我的過去?我希望我的心能夠像蝴蝶一樣四處飄飛,飛回去,去看他一眼。可我發現,我的心,卻是化不成蝴蝶的繭

那通哭泣的電話打過後,很長一段日子莫漠沒有再打電話給我,也沒有寫郵件給我,我想問問她怎樣了,幾次拿起電話點開郵箱,終是作罷。

自己的傷,別人是幫不上忙的。我們只能靠自己,不能埋葬,就隱藏,隱藏得久了,也就慢慢自以為的忘了。

此刻,我突然想起了那本書,那本我沒看過的書,那本我雖沒有看過卻知道它名字含義的書。潛水鐘,意味著生命被囚禁的困頓。蝴蝶,隱喻生命在想象中具有的本質自由。當蝴蝶遇到潛水鐘,蝴蝶的翅膀只能落滿掬淚的沉重,飛不過滄海,亦飛不出潛水鐘。

莫漠,我們何其絕望。她帶著莫莉,拒絕父親幫助,不回杭州探母,不結交新的男友,輾轉歐洲,給幾家報刊寫專欄,憑自己努力維持母女生活。莫莉這樣大了,我以為莫莉這樣大了,她已經能夠、可以忘記康平了,沒想到她還是想再看一眼他。於某個被深深觸動的時分,她還是會為他流淚。

而我,其後又將流落何方?印度之後,將是哪裡?有生之年,是不是我註定要流浪,帶著對安諳所有的記憶,一直流浪。

我甚至連找個人重新開始的微薄想法都沒有,無論是董翩還是邵正華抑或別個什麼人。我不想經年之後,於某一個時刻,也像莫漠那樣,一邊是熟睡的孩子或丈夫,一邊想起安諳,想起安諳後,隱隱啜泣著傷。

莫漠,我們何其絕望。這一生我們都不能夠忘記,忘記愛,忘記曾經深愛一直在愛的愛人,忘記他們曾怎樣唇卷淺笑,柔柔暖暖地望著我們。

在宇宙中,也沒有一把鑰匙可以解開我們的潛水鐘,更沒有一種強勢貨幣能買回我們的過去。

莫漠,我們只能被鎖於記憶,你忘不掉康平,我忘不掉安諳。

而我如何可以允許自己忘掉安諳,忘掉身旁這個偎倚床頭眼簾低垂神情恬淡燈下靜靜在看一卷書的安諳。

如同我忘不掉適才那個跟我一起包餃子一起做一餐晚飯的安諳。他如何洗刮乾淨鯉魚內外,剔掉魚身裡的大刺,再用刀背細細抹淨魚肉裡的毛刺兒,然後剁碎魚肉,點幾滴香油,加一匙鹽,再撒一點點雞精和蔥花,拌好放在一邊喂一會。

雨過天青,我們從房間裡出去時已經雨過天青,斜照的夕陽透過窗子灑進廚房,廚房窗子邊小木桌子上放著香油瓶,料酒瓶,醬油瓶,米醋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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