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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幾何作圖的問題入手,提出用代數方程表示幾何曲線的方法。
笛卡兒解析幾何最重要的意義是讓變數進入了數學,這不僅標誌著函式概念的萌芽,而且使數學在思想方法上發生了偉大的轉折,即由常量數學進入變數數學時代。
但相較於笛卡兒在自然科學領域的巨大貢獻,他在哲學上的成就更大。他所論證的“最完滿的上帝”後來成為牛頓“第一推動”的思想源泉。
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笛卡兒終其一生所要論證的其實是“最完滿的上帝”的真實存在。這對於我們這些非基督教信徒抑或說秉奉唯物主義的現代人無異於一個笑話。悖謬的是,當時的教會卻認為他是瀆神與無神論者。最後他不得不接受瑞典女王克麗斯蒂娜的建議躲進斯德哥爾摩的皇宮為女王講授哲學。
笛卡兒一生羸弱多病,最喜歡躺在溫暖的被窩裡,他所有的思考與寫作都是在床上進行,卻在生命將歇的晚年被迫每天早上五點鐘起床與女王討論哲學,這對於一個熱愛睡覺、宣稱“我的床就是我的城堡”的人而言實在是件很殘酷的事情。加之瑞典酷寒的天氣,不明朗的政治局勢,一六五零年二月笛卡兒死於瑞典皇宮。公開的死因是肺結核,另一種猜測是下毒謀殺。
一六六三年,教會宣佈笛卡兒的書為禁書。他所有證明上帝真實存在的言說以及他對上帝的愛,都被否定。
人生之謬誕莫過於此。
“如果我們能夠理解火、空氣、星辰、天空以及一切我們身邊的實體的力量和作用,我們就可以把這些自然力量用於各種目的。這樣,我們就可以使我們人類成為自然的主人和佔有者。”笛卡兒如是說。其意圖再明顯不過:藉助一種有效運作的方式,獲得對自然的控制,卻不是平等的夥伴關係,而是服務的終端,供人們去利用和控制,而且為了人類自身的需要不必有任何顧慮,儘可順承人意,恣意掠奪。
如此,我們這個時代巨大的環境災難,是不是與人類這種對自然的統治慾望有直接關係呢?而笛卡兒一生的豐功偉績亦難免讓人懷疑。猶如我今時今日夜以繼日進行的這套HBJC系統除錯,亦可說是在為笛卡兒所持言論及其後果收拾殘局。難怪安諳說技術的發展可能根本就不是發展,當現代科技文明進行到某種程度後,一切我們自以為的發展與先進,或許都是虛幻,都是倒退。
人類從來就不是理性的動物,而理性也很難被完美定義,因此誠實與說謊之間,正視與逃避之間,就存在著很大的灰色空間。所以笛卡兒說,“我懷疑”。他秉承他的懷疑論說,世上惟有一點是不變的是,就是懷疑本身。
我並不像笛卡兒那樣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度過,如若是,我想我恐怕亦會像他那樣懷疑,周圍的世界是否真實,是一場完美的夢幻,還是虛假的現實。但乍然面對形容憔悴的葉藍,數日不見,竟似老了十歲,曾經如波漫卷的長髮此刻晦暗枯澀雜草般披落肩頭,妝容倒仍是一絲不苟,亮紫眼影,豔紅唇膏,濃密睫毛刷得捲翹分明。她仍然美,甚至更美,燈光掩映下油畫般金碧輝煌。可是卻讓人看得痠痛心疼。一瞬間我不由也起了笛卡兒式的懷疑,這真的是葉藍麼?不過是失了董翩的寵幸,她何至於如此?
此刻的葉藍雙手滿拎大包小袋,臉容很靜,眼底是隱匿的瘋狂,似在用這種瘋狂購物的方式報復誰。可她又能報復得了誰?公司所有人都知道董翩對她的疏淡,一張支票既算打發又算安慰。卻無一人對她予以些微同情。郎心似鐵,君情如水,所有人都勸她好自為之,適時抽身不要耽溺,如果情愛不再,有錢拿總比兩手空空來去好。那一張支票足夠她在廣州買一間不錯的單身公寓。董翩出手真是大方。
可她只是不聽。祥林嫂一樣逮到誰跟誰念。連我這個整日呆在辦公室專心埋頭電腦前的檻外人都對這樁事略有知聞。她與董翩溫存的點點時光,她對董翩的愛與思念,有朝一日董翩一定會掉轉頭回來找她如是種種。只是董翩如何提出與她分手的細節省略不提。或許在她心裡,她始終都不相信董翩已不要她了的這個事實。亦或是期待太多,所以執念愈深。
只是葉藍,你這樣子滿身酒氣躑躅於天河廣場明亮燈火下大肆shopping,每一步踩出去搖搖晃晃如在雲端,而此時不過才剛八點,夜幕初降,這城市的夜生活尚未開始,你做這副借酒澆愁失魂落魄樣子給誰看!
我默默望著她,明明只是偶遇,我來只是想給安諳買雙拖鞋,再買一床被褥,卻不期然遇到她。她亦看見了我。迷離散亂眼神正正盯住我看,我只得對她笑笑,“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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