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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如此不同。這樣我就覺得自己很醜很髒很汙穢。
安諳,或許時間能夠令我忘記董翩曾經留在我唇上的感覺,或許我亦會像所有感情出軌的男女那樣對自己所犯的罪過緘口不言,只是我不知道我內心的愧疚與慚怍是否能讓我還像以前那樣無私明媚地愛你,時移事轉,一切似乎沒變你的懷抱你的吻仍讓我陷溺沉醉,一切似乎改變這變化你不知我卻知有了這變化我們還能走下去麼?還能走多遠
安諳,你不要對我這樣好。你這樣子從旅行箱裡一樣一樣拿出手蠟,軟化劑,成套的指甲刀,小銼子,小推刀,各色底油甲油亮油一字排開,還有扇形分格小盒子裡滿滿亮亮的小碎鑽;你像對待珍寶似的把我手腳分別放在熱水裡浸泡,然後化開手蠟敷滿我手腳,再用保鮮膜細心包好。你說彈琴的女孩子最不應該忽視的就是手,而作為一名女子不管她彈不彈琴年紀多大有一雙纖纖玉足同樣重要。安諳,你這樣子讓我如何是好?你這樣子待我如珠如寶讓我如何是好?
安諳,你不要對我這樣好。你對我愈好我愈想逃,因為在這段愛裡,你良心清白,無可指摘。而我,不值得你這樣。
蠟膜敷到即定時間安諳將蠟膜細心剝落,果然一雙從不保養的手腳嫩白許多。他抬頭對我燦爛無邪地笑,“怎麼樣寶貝,效果不錯吧?”笑容裡滿滿都是得意,“我可不希望我老婆手伸出去跟做苦力的似的。雖然我從不鄙薄任何體力勞動者。”捻起一隻細高白色小瓶子,擰開瓶蓋瓶蓋連一柄細毛軟刷,沾了瓶中液體一點點塗在我手指甲和腳趾甲邊緣,“這是軟化劑,塗完這個再去死皮就不會痛也不會傷到肉。”
“你從哪裡學的?好專業!”我看稀奇一樣看著這些小物什。心想別是哪個女孩子教的他。
“美甲網站啊!”軟化劑依次塗遍,他捻起小推刀推削甲蓋邊緣死皮,“中國男人多少都有點戀足戀手癖。從宋始到民國止的女子纏足就是這種癖好的體現。”
“你也有麼?好可怕!”我撇撇嘴,很是不以為然。
他略顯頑皮地一笑,“多少有點。我喜歡女人手腳精緻些。即使不做美甲手足面板細膩一點總不是壞事。”怪不得在杭州時他曾問過我為什麼不蓄長指甲不畫手指甲。
死皮削完,他用軟砂條磨平甲面細微凹痕,再用海綿塊拋光,真是不一樣,僅僅做到這一步,手指腳趾甲已很是光潔平滑。
我看著他耐心細緻刷底油,底油幹後刷甲油,甲油幹後用牙籤沾起小米粒大的碎鑽在甲尖處粘出一顆顆小星星,然後塗上亮油。“可是這樣子就不能洗碗洗衣服了。”
“說得像你做很多家務似的!”他笑笑睇我一眼,用一隻好小巧可愛的粉色電吹風逐個手指腳趾吹乾,“家務活你幹過幾樁?”
我回想一下在杭州時的確如他所言,菜是他買飯是他做,洗衣服有洗衣機,我也就擦個地抹抹灰,後來乾脆連這個他也不用我,要麼找鐘點工徹底清掃要麼白天我不在時他自己都做好,“以後我都乾的,安諳。”
“傻囡囡,誰要你幹了?”他笑著刮一下我鼻尖,“老婆嘛就是用來疼的。我要努力賺錢把你養起來。不把你養起來也要找個家政工。我才不要我的女人滿頭滿身的油煙味,拎著抹布東抹抹西擦擦整日圍著鍋臺團團轉,變成黃臉婆歐巴桑。我要把你從家務裡解脫出來,彈彈琴看看書,即使不優雅,但也要舒適。”
“傻瓜。”又有眼淚湧上來,我拼命忍住不讓淚水滑落,“哪家媳婦不這樣?你這樣疼老婆也不怕你姆媽吃醋。”
他大笑,“上海男人疼老婆是傳統,我爸對我姆媽也這樣。”再刮一下我鼻尖,“不許哭哦。哭的話明天就嫁我。”
“好。”我毫不猶豫衝口而出。說完愣愣看著他,又怕他笑我,又怕他移轉話題。
“好。”他深深回望我,果決地回答我。沒有移轉話題,沒有半點頑皮。“等我們從廣州回去,我帶你去見我家人,然後我們去註冊。”
淚水終於還是掉下來。這一刻他的鄭重與允諾,沒有丁點逃避與委蛇,即使隨著時光流逝時光流逝中我們的愛會被磨得日益黯淡,甚至我們也會有分離,亦會照耀我此後折戟沉沙的無盡歲月。這個十八歲的男孩子,在如今二十八歲的男人都不敢輕許什麼承諾給女人的時代,他肯拿這樣一份真心給我,如果每個人都會遭遇一段美好童話作為自己一生回想的傳奇,安諳所予我的這一段愛就是我一生的傳奇。
“安諳。”我輕輕喚他的名字,乍著手指撫過他眉端,指甲上他用碎鑽貼出的星星閃閃明亮,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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