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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地看他。他剛剛慌里慌張跑出去找護士的樣子和焦急的神情,讓我很是舒坦。
你還笑。他看著我,又好氣又無奈的,手腕都青了。疼不疼?他輕輕握住我手,輕輕摩挲。
我搖頭,掙回我的手。讓我出院吧。我說。
你燒還沒退呢,不能出院。
我要出院!我像小女孩一樣撒起嬌。心裡一個小小的聲音在狠狠罵自己,你怎麼能用這種口氣跟一個小男生說話。果真是病了!另一個更大些的聲音卻衝出喉嚨繼續撒著賴說,我討厭醫院的味道,一聞就想吐。我們回家吧。回去吃藥一樣的。我用食指撓撓他剛剛握住我手的手。好嗎?
他想一下,好吧。出去找護士,結帳,辦出院手續。
我問他一共花了多少錢。他說沒多少錢。我說沒多少是多少。他說就是沒多少嘛。我說那是多少。他說沒有你的問題多。我說一千還是二千。他說哪裡會那麼多。說時他不看我的眼睛。我說怎麼不會?住醫院最花錢了。我媽媽那時我打住。我從沒跟人說過我母親或我家裡的事。往事不堪回首,自己都難以承受,又何必與外人道。
你媽媽那時怎麼了?他問。
沒怎麼。你不告訴我就算了,我就按兩千塊錢給你吧。
我說過沒有那麼多。我也不要你錢。
我不管。總之這錢我必須給你。
那以後再慢慢清算吧。把水果籃拿一下。他把水果籃遞到我手裡,我接過,他彎下身子,把我攔腰橫抱起來。
你幹嘛?我驚呼,快放我下來。
你太虛弱,不能走路。他抱著我昂然走出病房,醫生護士病人所有人都向我們看來,還有人看我腿上是不是打了石膏。
我能走。我小聲抗議,大力掙扎,羞不可抑。
別鬧。他抱我衝進電梯,電梯裡二三個拿著大包小裹的中年婦女看稀奇一樣看著我們。
我用手捶他。他把臉貼近我,低聲說,再鬧我打你屁股啦。他的長髮散在我臉上,口裡噴出的熱氣烤得我似欲融化。我不再掙扎,拎果籃的手攬住他腰,另一隻手拂開他的頭髮。他頭髮真好,濃密豐厚柔滑粗韌。沉嗎?我輕聲問。
他搖頭,比豬輕多了。
你這樣子人家會以為我患了絕症。
不會,至多以為你剛刮掉一個孩子。
我擂他一拳,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的救命大恩一筆勾銷。
別,我還等著你以身相報呢。他垂頭看著我笑,整齊的牙齒閃爍如銀。他真是好看。熬了兩天兩夜還是這麼好看。面色蒼白也好看。漂亮的小男生。
電梯到一樓,開啟,外面的人紛紛讓路,齊齊注目。我把臉埋在他懷裡,羞得不敢看任何人。心裡竊喜。這是第一次給人這樣抱。給一個男孩子這樣抱。如此的大庭廣眾眾目睽睽。
臨近六月的杭州,暑意逼人。他汗流浹背,衣衫盡溼,坐進計程車裡卻告訴司機把冷氣關掉。我說對啊你出了這麼多汗不能吹冷氣容易感冒。他用整條胳膊揩一下順頰而落的汗水,長髮一甩甩出許多汗珠。不是。你病沒好不能涼著。他說。
車到家樓下,他付錢。我說,回頭一起算錢給你。他白我一眼,我救你一命這麼大的恩德又豈是一個錢字了得!
那你要什麼?我下車。
回頭告訴你。他一下子又把我攔腰抱滿懷。
我真急了,喊,快讓我下來給人看到回頭告訴安導怎麼辦?
理他哩!他噌噌噌拾級而上。汗珠滴在我臉上,胸前衣服也被一點一滴的他的汗濡溼。我聞著他身上濃重的略酸的汗味。絲絲縷縷都是青春的味道。男人的味道。他的懷抱他的臂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我把臉貼在他胸膛上,沉醉飛揚。
就這樣抱我回家
四層樓終於爬到。
進門後,安諳把我卸貨一樣扔到床上。呼呼直喘。你怎麼這麼重?平時吃那麼多泡麵,也不知道減肥。
我說,沒有你我一樣上得來。是你自討苦吃。
安諳指著我鼻尖,說,小沒良心的!
我在床頭櫃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下床,左手按住他臂膀,右手拭他額頭的汗。謝謝你!我看著他眼睛。他比我高一點點。我幾乎可以平視他的眼睛。我們捱得很近。有一瞬間我甚至想吻他一下。或唇或臉。
真想吻他一下。
他安靜站立,讓我擦乾淨他臉上額頭的汗。默默與我對視。瞳仁烏黑。眼白清澈。只有喉結一上一下告訴我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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