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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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他們還能回到最初，找回那個無邪的她嗎？

還能讓她在自己的羽翼快樂的成長嗎？

“還真是情真意切，要情話綿延的道別？”

“我說過，他是我的哥哥，就算真的有什麼，那也只是少女懷春時的不懂事而已，更何況我還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當狹小的空間恢復寧靜，可一股寒氣開始蔓延，空氣很是壓抑，讓人難以呼吸。

秦天蒙的視線專注的看著道路的前方，一絲不苟，聲音卻和夜色一樣冷：“程以一，不要把我說過的耳邊風。否則吃苦受傷的還是你”

程以一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說過的話很多，卻有的總是那樣的印象深刻。

但他的溫柔，甜言和密語讓她忘了自我，也固然忽略了他曾經說過的某些話。

此刻他卻提醒了自己。

程以一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他劍眉英挺，深眸似海，輪廓分明的臉龐似是雕刻出來的一般，勾勒出最完美的線條。可嘴角那抹笑總是那樣的殘忍，特別是對自己。

程以一突然悠悠開口道：“秦天蒙就算你媽真的是被我媽撞死的，可是她現在都已經死了，你就不能讓她安息嗎？

“你媽安息了，可是我媽呢？”秦天蒙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的楞，眸也異常的幽暗。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他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泛白。

程以一知道，他媽媽是他禁忌，以前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卻明瞭於心：“我知道我說一千萬次對不起也不能讓你的媽媽活過來，可是人活著總是要往前看，你媽媽如果知道你一直活在仇恨中，她也難安心的”

“說得倒是輕巧“秦天蒙冷哼：“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

對，自己是沒有資格，但她真的不想秦天蒙去打擾自己的媽媽，不管她身平做過什麼壞事，她始終是自己最親最愛的人，更何況她現在都已經去了，一切為什麼不能隨風散去，讓她好好的安息呢？

就算真的該有什麼懲罰，就讓自己來承擔吧：“你說過母債女還，那我媽欠你的，我來還可以嗎？”

“你覺得你身上還有什麼是我稀罕的？”秦天蒙目光轉向她，緊緊的鎖著她那張小臉，不屑的譏諷嘲弄：“就連你那有最後一點價值的殘破身子都被其他的染髒了，你覺得我還會要嗎”

程以一臉色一白，他還真是無時無刻的在自己的身上插刀。可在愛情當中，誰先愛上了對方，那就賦予了他傷害自己的權利。

“孩子的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嗎？”這次程以一不鬧，很平和是說道。

“沒有“秦天蒙說道。

“其實我身體挺好的。明天就去做手術吧”程以一下這個決定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每個孩子都是媽媽的心頭肉。雖然她還只是個小豆芽，但程以一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在夜裡，她會想像一個小丫頭，肉嘟嘟的和自己撒嬌。

可似乎自己沒有這麼好的命運。更何況孩子的爸爸不承認，生下來也只是會痛苦而已，卻是父愛的人，她一個就夠了。

秦天蒙倏然眸光一緊。方向盤陡然一轉，車急剎車的停在了路邊。

程以一的身子整個向前傾，幸好她繫了安全帶。

“怕我對宋君辭下手？”他的臉色陰韻的可怕：“所以不在垂死掙扎”

“不是，我怕你對我媽媽下手”程以一本來就是這樣認為的。

剛他說青山公墓幾號的時候，她瞬間想到了他曾威脅自己說過的那句話，刻骨銘心。

“如果我說不僅孩子要打掉，你媽我也不放過呢？”秦天蒙陰測測的說著。

程以一怒氣低吼：“秦天蒙，你就是一個惡魔，我都願意用我孩子的生命去彌補了，你還能對我媽怎麼樣？”

“孩子本來就是野種根本就不能留，而你媽媽的罪過自然也是要償還的，兩者皆要實行”秦天蒙絲毫不退步。

談判的結局輸這方總是程以一，不管自己是歇斯底里，誓死的抵抗，還是完敗。

又或者自己心平氣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完敗的還是自己。

她再次被送進了醫院。她不敢逃跑，因為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因為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躺在病床上，程以一想很多，可心裡最捨不得的還是沒有出事的孩子。

但是現實是這樣的無可奈何。

追究到底，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己。

自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