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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的。”
聽得此言,本欲脫口而出的那句追問,不免又被其生生吞回了腹中。雖不明那位二爺的來歷如何,就對面這老家人的言語談吐,便可知並非毫無出身可言的普通之輩。
如今再看送來的信箋,也是誠意十足,處處透著讓人無法當面拒絕之意。想到舊年裡,因反賊之故店內的生意愈發是每況愈下,恨不得就此便代東家應下了這樁。
只是,自己到底是葛家旁支,能得了這份體面差事已是不易。哪裡敢輕易段了自家後路的道理。略作思量後,便是無奈搖了搖頭:“不瞞管事,要是看中鋪內的物件,我這小小的掌櫃還有權通融一二,可這事關店中買賣,還需稟明瞭我們東家,才好回覆你家主子。”
本就沒打算當即便得了訊息,自是不再為難於他,二爺提醒的不錯。這鋪面的東家先前風光之時,也定不是一般商戶。能在此等窘迫之境,還如此謹慎行事,已是讓藺管事高開了一眼。
試問。若換一家經營慘淡的鋪面,必是不等對方另提了條件,已是上趕著先口頭應了此樁,隨後再去到東家面前,百般說服也是為嘗可知。不曾料到。這中年掌櫃倒是無比沉著,一路都是冷靜應對。
殊不知,這邊看似從容不迫的葛掌櫃,心中早已波動頻起。這年頭無論是外來的行商也好,還是本地原有的坐商也罷,皆是能避開了這南方特有的物產。便多半轉做了其它買賣。唯有餘下不到三成的老字號,還在苦苦支撐著,也已是到了僧多粥少的境地。
想到面前這位特意送信上門的老管事。亦是一臉的誠懇,倘若全然決絕,必是失了一次大好的機會。更是極有可能,便宜了斜對面那家邵記,也是可以預見。
再則。東家也未必將其拒之門外,本來這行當也沒有什麼許密而不傳的難耐。即便自家接納他家一夥計在店中。也是烏有忌諱一說。
辨明瞭其中利弊後,自是不再糾結與此,起身比了個手勢:“請管事稍待一日,容我向東家說明詳情,再來回復管事可好?”
“自是再好不過。”說著也已起身,朝那掌櫃拱了拱,便大步流星的向店外去。卻不想,這家掌櫃也是老於世故,明白了此間的輕重後,哪敢輕慢與他,親自笑著將其送出了門外。
直道那老管事的轉過了街口,才回身招呼了店內夥計,低聲交代了一句,便疾步出了鋪面,直奔東家府上去。
聽了鋪中掌櫃的講述,再拿過信來讀了一遍,不禁略露喜色連聲感嘆道:“原是不求賣主,如今落得這般地步,雖說與反賊作亂關係莫大,到底也避不過北地珍珠個頭更為喜人。想我們南方所產的珍珠若能重拾當年的風光,已是不能夠了。”
放下手中的信箋,不免是苦笑一句:“且見見這位再說。本已是無望之事,倒是要瞧瞧這位還有那回天之術不成?”
顯然東家也與自己一般作想,既是隻有一分希望,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寧可回上一面,再做道理的好。畢竟這世間上的事,還真沒人敢打保票,必是再無他法了。
領命又匆匆回到了店裡,卻聽得小夥計忙不迭湊近身前,壓低了嗓子告訴起來:“掌櫃的,斜對門那家剛才可是出手了。你這頭才剛往外頭去,就見有他們店裡的二掌櫃,搶前一步截走了往日常來咱們店裡賣貨的丁家老頭。”
這裡本就地處海岸邊,又是建在直通向碼頭那方的集市上,更是便利了漁民販賣各色海貨,下水採珠之人的估出撈出海面的珍珠。
別看當年南部所產風光無限之時,整個集市之中,也惟有葛、邵兩家才穩穩開設了鋪面在此。原因無他,只因當年每每進貢入京的名錄裡,僅有這兩家的老字號位列其中。
也正因此,當地的大小官員皆是將這兩家奉若上賓。只可惜好景不長,自北地出產被客商帶入京城後,南方所產被隨之逐步沒落了下來,直至被完全擠出了帝都京城。
如今整個京城中,依然堅持售賣南方所產的,恐怕已是十不存一咯!更多隻是在臨近幾個府城中,佔得一席之地罷了。而這所謂的一席之地,也不過是寥寥之數而已,早已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了。
再別提當年的風光無限,只怕再這般長久以往,不用旁人來勸這生意也得關門大吉,轉做別行了。眼下得此訊息,無論如何也得試上一試,或許另有轉機,也是未嘗可知。
第二日由掌櫃轉告了東家之意,便聽得對面這老管事,已是展顏道:“我們家二爺交代了,若是你們東家應了這樁,也無須另選他日了,直接請了你們東家申時三刻,往鎮中汪記酒樓飲宴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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