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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道:“國師大人,我帶你回去。”
他將“國師”背起,所有人都自發的讓開一條道,所到之處,一群暴徒卻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衙役看了看著他們不可置信,看著他們全身顫抖,看著他們痛哭流涕。
內心卻是冰冷一片。
他將背上放在一旁人家裡借來的椅子中,等待大夫前來診治,轉過身對著府尹一拱手:“大人,這些暴民如何處理?”
“抓!”
“是!”
衙役刀刃出鞘,剛踏出半步,便感覺到有人拽著自己的衣襬,他回過頭對上了“國師”睜開的眼睛。
就看見“國師”大人視線落在了對面有人抱著的牌位上,沉默了幾秒鐘後,用盡全身力氣說了四個個字。
“放了……他們。”
……
四月二十七日,國師與宋家出殯隊伍相遇,因誰讓道產生衝突,死三人,重傷十二人。
國師奄奄一息之際,卻依舊念著為他人求情。
四月二十八日,國師大人傷情惡化,高燒不退,時而昏沉時而清醒。
四月二十九日,京都有名的大夫皆被請入宮,婉言國師傷及肺腑,壽元不會超過一個月。
四月三十一日,國師釋出“罪己告”,百姓哀泣。
***
罪己告一張貼在公告欄上,半個時辰不到,就出在了三人所住的宅子裡。
“餘自繼承師尊衣缽以來,上不能分君上之憂,下不能解民之困苦,有負師尊之遺願,陛下之相托也。”
“……疫病水旱之災,匪患戰事之禍,眾生多艱,故因竭誠……”
“……餘不但沒有成倍安撫之,還耽溺於四處縱樂,釀成大錯,林家三口皆因我而死……”
……
“餘自知壽元將近,七日後祭天台前,定自焚以謝罪,傳國師之位於蘇昱。”
長五百字的罪己告,一百字是格式禮貌,三百字是自黑,剩下的一百字才是重點。
概括起來四個字。
自焚,傳位。
“不僅名正言順的除掉了“國師”,還把國師之位換成了自己人。”
餘初坐在窗臺上,一手撥弄著花草,聽譚憲唸完罪己告,嘖嘖稱奇:“尤其是這‘罪己告’,所有黑鍋讓葉同志背完了,下一任就可以不受任何影響。”
書桌前,葉長謙將罪己詔折起來,壓在了書桌上,接著餘初的思路:“而七日後自焚,不僅使新帝擺脫了干係,使其以後免於流言,而且替下一任造了勢。”
刺殺國師或者讓國師悄無聲息“病逝”,太容易惹民眾猜忌,也容易讓叛黨利用。
譚憲神色比起前兩日輕鬆了不少:“算算賬,對方這一招接一招的連環套觸底後,也該輪到我們了……餘初,你去哪?”
原來是餘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窗臺上一躍而下,拍了拍手上的灰朝,朝著門外走去。
餘初腳步未停:“我回去睡覺,現在中午十二點半,午休時間。”
譚憲皺眉:“應對之策,你不留下來一起討論?”
雖然餘初級別不夠,但是當年孤身一人來到京都,所思所做,都十分讓人驚豔。
他還是十分想聽聽餘初能不能有什麼與眾不同的想法。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這幾斤幾兩我自己有數。”餘初背對著譚憲擺了擺手,打了個哈欠,“等你們討論完,把能告訴我的部分告訴我就行。”
她對京都駐點內部多少人員、有什麼裝置、掌握了什麼資訊……一概不知,能討論什麼?
自然是好好休息,說不定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也好精神十足的去執行。
葉長謙一看她甩手掌櫃的樣子就想笑:“記得起來吃晚飯。”
“好嘞。”
春困睡起來沒完沒了。
餘初睡醒時,外面天都已經黑了,被當做臨時辦公室的雜物間燈火亮著,應該是兩人還在討論。
幾個鷹者匆匆從臨時辦公室出去,卻也不走大門,藉著牆面一躍就勾著了圍牆,輕輕一翻就翻了出去。
她一個人走到堂前,餐桌上給她留了一人份的飯。
還有一個蘋果,不錯不錯。
吃飯的時候,臨時辦公室的燈火亮著。
睡前,臨時辦公室的燈火也亮著。
半夜餘初起來上廁所,臨時辦公室的燈火依舊亮著。
一直到第二天晚飯,餘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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