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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內侍將帛書交給夭紹,笑意婉轉道:“郡主,懿旨傳來已有些時候了,請儘快動身吧。”
夭紹雖心中疑惑,但旨意在前,不得不應下。
舜華想起沈太后臨行前的囑託,此刻難免擔憂,忙道:“我陪郡主一起去吧。”
“不必,姑姑還是留在宮中陪著阿姐。”夭紹轉身入殿換了宮裝,領了兩個侍女,便隨內侍出了宮門。
一時上了馬車待要出發,駕車的侍衛卻猛然不動,怔怔道:“豫章郡王?”
夭紹撩開車簾,才見陽光下那襲銀裘瀟瀟澈澈,蕭少卿騎著黑驪迎面而來,注視著她,微微而笑。
傳命的內侍訝異道:“郡王這是?”
蕭少卿漫不經心地笑:“聽說洛都白馬寺聞名天下,本王心中嚮往,今日有時間,正可去走一走。”
洛都白馬寺位在城北邙山,一眾寺廟殿閣築于山峰之顛,紫氣繚繞,鐘聲嗡鳴,檀香漫溢披靡,浸透了邙山上的一草一木。皇室行宮“明光清舍”建於白馬寺之側,夭紹此行是去見北朝太后的慈駕,馬車未在白馬寺停留,匆匆掠過之際,只望見飄逸的飛簷雕甍間,陽光淨灑,殿宇聖潔,處處皆透著佛門之地的無上莊嚴。
馬車駛入行宮的偏門,直至太后所歇的宮殿前。夭紹剛走下馬車,便見殿門間暗青衣袂一閃,日光下,有苗條纖柔的身影飄然而來。
“茜虞姑姑,東朝的豫章郡王和明嘉郡主到了。”內侍稟道。
茜虞屈膝行禮:“見過郡王、郡主。”
“不敢,姑姑請起。”夭紹揣度她的身份,自知她必是裴太后的近身女官,不敢大意,忙托起她的雙臂。
茜虞微笑道:“太后在後山亭中,兩位請隨我來。”
繞過宮殿,穿過狹長崎嶇的山道,才見空谷間溪澗清澈,水畔建亭。亭中有女子手持書卷端坐榻上,鳳袍華裘,儀態萬千。幾個侍女遠遠地站在亭外,風捲裙裾,靜立不動。
谷外是初冬之寒,谷間卻是清風和緩,宛有春意。
“太后,郡王和郡主來了。”茜虞上前說道。
亭中女子這才放下書卷,美目飄飛,輕輕瞥過夭紹和蕭少卿臉上,微微嘆道,“好一對神仙般的璧人。”
蕭少卿和夭紹俯身而拜,裴媛君揚起衣袖讓兩人起身,又打量他們片刻,才柔聲笑道:“哀家聽說二位送親北上之前,剛在東朝定了婚約。難怪說今日哀家不過招郡主前來聊聊,郡王便如此地不放心,要親自護送了。”
她的話語伴著山間溪流的潺潺聲,柔軟冷冽,竟不乏江左的雅音。
夭紹在她的話語下怔了一瞬,才迷迷糊糊記起自己和蕭少卿的親事,咬唇垂首,沒有出聲。
蕭少卿見她臉頰淡染明霞之色,眸間不禁輕晃過一絲笑意,揖手對裴媛君道:“太后見笑了,少卿其實早就聽聞洛都山水秀美絕倫,今日初至洛都,難免想四下走走。邙山白馬寺馳名天下,少卿心存敬仰,想借著送夭紹來此的機會能順道瞻仰佛家聖地,倒也不失為美事一件。”
裴媛君笑道:“郡王好口才,哀家記得往日在江左時,你父王卻是個刻板寡言的,這點他斷斷不如你。”
蕭少卿忙道:“不敢。”
裴媛君這才將眼光移向夭紹,微笑道:“郡主能否上前一敘?”
“是,太后。”夭紹輕步上前,靜立於裴媛君身旁。
裴媛君拉起她的手,將那纖細潔白的指尖於掌中細細觀賞,嘆道:“如此柔軟的手怎麼能寫出那麼有力的字呢?”她拿起方才那捲書,攤在石桌上,一笑:“郡主,這可是你的字跡?”
夭紹望了一眼,有些訝異:“的確是明嘉去年所書,不過……這份札記怎會在太后這裡?”
“哀家想要,便自然會有,”裴媛君眸波流動,笑顏間的華韻清美至極,微笑道,“這幾日我在白馬寺為皇帝大婚祈福,唸經千遍、抄經百遍以奉佛祖。郡主書法如此了得,可願為哀家分擔一二?”
“自然願意,”夭紹道,“陛下是與我阿姐大婚,夭紹責無旁貸。”
裴媛君頷首:“那就好。這幾日你且住在行宮,抄經一事也不急,待哀家晚上再和你細說。”她回眸看了看蕭少卿,笑道:“郡王不可白來山中一趟,茜虞,你差人先領著郡主和郡王四處走走罷。”
“是。”
等夭紹二人的身影漸逝山道間,裴媛君接過茜虞遞來的茶盞,對著熱氣蒸騰的茶湯輕輕吹氣,問道:“你看,她像那人麼?”
茜虞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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