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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面防止打滑,它多半能跑得很快。
塞繆爾聽說過獸人,也遠遠見過。再往北走是瑞貝湖城,安加索周邊最繁華的城市,嬤嬤曾帶他來這裡增長見識。它遠遠地指著塞繆爾以為是馬戲團的帳篷群,告訴他那裡面的人都會被神所棄,因為他們自甘墮落與獸相交。帳篷被掀開時,塞繆爾看到一些長著非人肢體的女人,她們身上戴著鎖鏈,眼神能讓人做噩夢。
她們並非塞繆爾聽說過的獸人,獸人很可怕,不該是這種可怕法。故事裡的獸人總是驍勇善戰,生嚼人肉,以人骨為鼓錘,以人皮為鼓面,如今大部分父母還會用這些嚇得孩子們睡不著覺。更可信的故事在歷史當中,距離上一次人類與獸人的戰爭也不過兩百餘年,那些野蠻卻強大的類人生物曾讓埃瑞安陷入長達幾十年的苦戰。歷史書中有以一敵百的獸人戰士,有化身巨獸的戰場夢魘,那不是故事,而是必須警惕的真正敵人。
眼前見到的獸人,就屬於後者。
它還很年輕,搞不好比塞繆爾小七八歲,但它身上有股曾經參與殺戮的血腥氣。它也走得很快,步伐和塞繆爾之前在地下遇到的女人們不同。那些女人舉手投足間有股老兵的利落(話說塞繆爾一直沒想起這附近哪裡有一支女兵隊伍),而這個女獸人的步子更加輕盈,倒不是說和那些小矮人一樣輕快……怎麼說呢,那是一種人類難以模仿的韻律感,一種掠食者的舞步。
它非常危險。
塞繆爾曾在轉過一個拐角時差點撞上對方,那雙帶著傷疤的綠眼睛投來冰冷的視線,幾乎讓他覺得自己被識破了。他按著衣服慌忙避讓,祈禱剛才飄起的衣角沒碰到對方身上。女獸人沒抓住他,但它就在那條通道徘徊,塞繆爾不得不放棄了繼續前進的計劃。離開時他無聲地念起禱詞,心情相當沉重。
一個真正的獸人就是這樣的嗎?如此年輕的獸人就是個十足的殺手,如果它們成群結隊……想想就讓人不安。
塞繆爾的懷疑為此兇猛地增長,他把治療後能動用的精力全部用於尋找地下城的陰謀,擔憂著在下一個轉角看見一大群練兵的獸人。他沒真正看到過那副場景,但也沒能如願以償到處探索。女獸人總是陰魂不散,沉著臉在他周圍到處亂轉,或許發現了蛛絲馬跡又不足以把他揪出來。
這僵局一直維持到還剩六七個受害者的時候。
這一天塞繆爾的心情相當不錯,他堅持不懈的努力有了成效,如今地下只剩下幾個最近才被送進來計程車兵了。下臺階後看到的一切都和往日一樣,除了那些病床。
床是空的。
塞繆爾愣在原地,腦袋一個勁運轉,想著他們可能到哪裡去了。這天早些時候上尉剛讓人送來了慰問品,他們簡單地聊了幾句,塞繆爾儘可能不露痕跡地打聽軍隊的現狀,對方提到過那些沒恢復的人還在老地方。地面上的看守還在執勤,上尉的人說他們沒有轉移,那麼他們去了哪裡?
牧師猛地轉身,穿過那面牆,走進那個未知而龐大的地下建築。這裡非常安靜,塞繆爾走了十多分鐘,沒和往常一樣看到任何人經過。他的心一路下沉,那個最壞的可能似乎成為了現實:地下城中那股神秘的邪惡力量,終於動手了。
就在此時,他看見一個人影。
那是個普通的少年,腳步輕快地向前跑去。他的速度相當快,塞繆爾剛才又在凝神思考,等少年從眼前跑過才想起要追。牧師晚了一步,只好拼命大步往前跑,以免跟丟這個唯一的線索。因此,當少年突然停下時,塞繆爾沒能收住腳步。
他抓著兩樣神器的手在空氣中胡亂揮舞,這徒勞的舉動沒能幫半點忙,反倒讓跛足失去了平衡。他一頭撞上了少年的後背,彈出去,摔了個七葷八素。儘管塞繆爾在倒下時竭力舉高了手上的神器,聖盃與燭臺也稱不上毫髮無損。
燭火熄滅了。
被摔倒的少年一骨碌爬起來,轉身看著他,彷彿在奇怪塞繆爾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看上去不會超過十五歲,鼻樑附近長著雀斑,有一雙機靈的圓眼睛。他只穿著一件背心和不到膝蓋的大褲衩,身上沒有任何非人特徵,沒纏繞著任何邪惡氣息。塞繆爾想起自己之前見到過他,他叫某個被塞繆爾救起的女人“姐姐”。
“孩子,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塞繆爾緊張地說,擔心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地喊來衛兵或別的什麼。他組織著語言,而那個少年挑了挑眉毛,伸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你自己才多大?我都十四歲了,別叫我孩子。”少年抱怨道。
“我二十五歲,比你大十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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