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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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有人為他真心掉過眼淚嗎？”重葵問。

“沒有！”檀九冷哼，“那個老頭子，到底都沒能進入魂之境界！”

“那你怎麼可能會有？”重葵搖頭。

“胡說！”檀九很生氣，“老頭怎麼能跟我比？魂之境界，只有我才能進去！”

“可是不會有人為你真心掉眼淚的！”重葵說，她掉眼淚，也是為了蘇蕖，而不是他。

“那怎麼樣才能？”檀九皺著眉，“我殺過很多人，用各種手段殘忍地殺死他們，很多人流眼淚了，卻都沒有用！”

“那是因為，他們的眼淚只是出於恐懼而已。”重葵搖搖頭，“沒有真心。”

“如何才能有真心？”

看見他那麼渴望迫切的眼神，重葵心裡覺得無限悲涼。

“檀九，如果真的有一個人真心為你掉眼淚，那個人一定很愛你，愛到了寧願為你付出生命。”

重葵說完，他的表情，卻更加不解，眉頭緊皺。

“愛我？”檀九完全沒有概念，“怎麼樣愛我？”

“等你親身經歷過你自然就會明白。”

“那麼……”檀九看著她的眼睛，淚水沒有落下來，只是在她明澈的眼睛裡打著轉兒，他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抬起手，撫著她的眼角邊。

“你現在……為蘇蕖流眼淚嗎？你愛他？”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按在她眼睛上。

☆、第467章　滅絕蘇蕖【8】

重葵感覺到劇痛，連忙閃開，差一點點，他似乎要把她的眼睛摳出來！

心裡有些恐慌，他心底的殘暴太可怕，一丁點兒人性地東西都沒有。

重葵捂著眼睛，驚恐地看著他。

檀九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吃驚，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她，忽然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奴隸……”他慢慢開口，“疼嗎？”

“不疼。”重葵搖搖頭，她知道，他會傷害她，那幾乎是他的本能。

她從來沒有奢望過，他能變得像蘇蕖一樣溫順，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他能保護她。

但檀九是一頭太危險的野獸，朝夕相伴也改不了他的獸性，也許哪一天，他發怒了，真的會殺了她，讓她死的很慘。

她時時刻刻都在準備，都在提心吊膽，從來沒有那一刻放鬆過。

檀九看著她恐懼的眼神，說道：“我不想讓你沒有眼睛。”

“我知道。”重葵說。

檀九說：“奴隸，你是不是很害怕我？”

“害怕你是應該的呀，你是傀儡師，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用實際行動告訴過我，你的可怕之處，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惹你，我想能和你和平相處，你喜歡吃，我做你喜歡吃的東西，希望這樣，在你厭倦我的時候，可以不要殺死我。”重葵平靜地說著。

這些話，在她決定和檀九結盟的時候就說過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聽進去。

也許他也考慮不傷害他，但是，一旦他失控呢？

野獸……是控制不住的。

“可你為何不害怕那個蠢貨，他跟我，是一樣的。”檀九不懂，看著她的眼睛，“對他和對我，怎麼能不一樣？”

“蘇蕖跟你本來就不一樣。”重葵鼻子發酸。

“哪裡不一樣？他那麼蠢，什麼都不會做，只會被人欺負！你只喜歡蠢貨嗎？”檀九不服氣，不明白，心裡就是要爭這一口氣。

明知道沒有意義，就算重葵公平又怎麼樣？有什麼意義？他為何要跟那個蠢貨爭？

“因為他有人性。”重葵說，“蘇蕖讓我覺得，他和我是同類，是平等的一類人，而你……我只是你的奴隸而已。”

檀九怔怔地看著她，什麼意思？

他不懂，可是重葵已經站起來準備出去了，他怒道：“你不準走Ｘ來！我殺了那個蠢貨之後，我就不用跟他比了！”

檀九爬起來，身上有傷，動作不靈便，一不小心按翻了桌子，當浪浪，杯盤碗盞都掉下來，在地上摔得粉碎。

重葵居然轉身，看見檀九摔在碎裂的杯盞中，手心被劃出了血，身上都是油膩的菜，狼狽不堪。

他抬起頭看著她，那個樣子忽然之間很茫然，很懵懂，但卻不是蘇蕖的懵懂，而是……重葵也無法理解。

那樣的眼神，看的她心底都揪了一下，終究不忍心，想上前去將他扶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門外忽然湧進來很多人，以巫離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