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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彷彿很熟悉。
周嘉行皺了皺眉頭。
他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失控。
就連揮刀斬落生父周百藥的頭冠時,他握劍柄的手也穩穩當當。
夜色冰涼,一望無際的大雪,又厚又綿密。
她要是在這裡,肯定又會興致勃勃地堆雪獅子。
有人陪她玩,她嘴上不說什麼,抿唇淺淺一笑,頰邊一對梨渦。
沒人陪她,她一個人也能自得其樂。
周嘉行雙手慢慢握緊,又緩緩鬆開,等心情平復,叫來部將,命他們即刻拔營,去守嵯峨山。
“懷朗隨我回城。”
懷朗早料到會如此,還是忍不住露出驚詫之色。
其他人更是又驚又駭,“郞主,您自己回城?”
周嘉行嗯一聲,隨手點了幾個親隨,命他們隨行。
親隨們應喏,立刻去檢查、準備馬匹。
“使君,您不能回去。”
文士大驚失色,攔住忽然要回城的周嘉行。
“小不忍則亂大謀,北邊契丹舉兵南下,西邊也不太平,您不該蹚這趟渾水。”
周嘉行扭頭叮囑部將駐防的事,披上斗篷,道:“這趟渾水是我攪起來的,哪怕契丹軍已經兵臨城下,我不會走。”
文士怔住,原來剛才周嘉行並沒有被他三言兩語打動,他知道隔岸觀火的好處,但他並不動心。
他為什麼不動心?下山摘桃子,整個中原唾手可得,入主中原,是多少霸主夢寐以求的事!
“盟約已定,幾位不必多言。”
周嘉行翻身上馬,示意一旁的隨從護送幾位文士離開。
高個子文士出了一會兒神,張開雙臂擋在馬前。
“使君,您真的甘心錯過這次機會?”
他眯了眯細長的眼睛,道:“您並非純正漢人,長安保住了,沒有人會感激您!長安沒了,才是您嶄露頭角的機會!”
長安是一個象徵,它承載了帝國的百年盛世繁華,小皇帝再懦弱無用,只要他住在大明宮,就沒人能公然漠視他至高無上的貴重身份。
唯有攻破這座都城,才能迎來一個嶄新的開始。
周嘉行撥轉馬頭,火把的亮光映在他線條冷硬的側臉上,“長安保不保得住,與我何干?”
文士們再次愣住。
他留下難道不是為了駐守長安、以博名聲、收買人心嗎?不然為什麼要他的人馬守在長安城外?
“我和李司空訂下盟約,要將南下入侵的契丹逐出中原。”周嘉行掃一眼文士,要笑不笑的樣子,“契丹軍將至,我若臨陣脫逃,就算如幾位所說,能趁契丹收兵時不費吹灰之力佔據偌大中原,又能守幾天?”
既然有野心,有抱負,就得有能承擔這份野望的決心和勇氣。
他十一歲的時候就能面不改色地擊殺流寇,何曾後退過?
長鞭劃空而過,發出一聲利落脆響。
馬蹄聲似密集的鼓點,驟起驟停,留下一地亂瓊碎玉。
文士站在風口處,目送周嘉行策馬離去的身影慢慢和無邊夜色融於一體。
“我們未必跟了一個明主……”
高個子文士忽然輕笑,回頭和其他人一一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但他們跟對了人。
懷朗亮出腰牌,回城一路通行無阻。
這種時候用不著低調行事,周嘉行直接帶人進宮。
幾名連夜入宮進諫的大臣見他返回大明宮,深受感動:天還沒亮,長安最熱鬧的幾座繁華坊市已經跑空了一半,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逆著出城的人流往回走,原來這個冷淡的新節度使如此忠心!
懷朗看到大臣們眼中的淚光,嘴角不由抽搐了兩下。
宮中並不比外面市井裡坊好多少,宮婢內侍面色驚惶,交頭接耳,顯然訊息已經傳遍大明宮。
禁衛軍統領不見蹤影,主事的人不知道到底是誰,人心惶惶。
大臣們急得團團轉,但卻見不到小皇帝的人。
殿前金吾衛手捧御刀,誰敢踏過門檻一步,他舉刀便砍。
大臣們無法,只能取下紗帽,披髮跪在殿前,試圖逼小皇帝現身。
周嘉行沒跪,掃一眼左右,親隨會意,忽然暴起,架住金吾衛。
金吾衛怒斥:“大膽!”
周嘉行制住金吾衛,看向大臣們:“要在這裡跪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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