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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圖默默地將這個問題在心中咀嚼了一遍。
事實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離徹底解除囚禁已經差不多有十天,聖者雖然暫時不允許他進入深淵,但並不介意他出來走走。
斯塔圖並不是一個喜歡閒逛的人。
大多數時間,他習慣獨自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因為從擁有意識開始,他就能感覺到自己和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樣。
這個世界在他看來乏味得如同白紙,不管是在房間裡也好,在外面也好,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那位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在他解除囚禁以後,並沒有對他的行動加以限制。
若是放在從前,斯塔圖必然不會來這種人極多的地方。
但是從他上次離開深淵進入安吉利亞開始,他能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太一樣了。
他開始頻繁地做夢。
有時候會夢到“珍娜”,反反覆覆地夢到她將自己纏繞住然後任由荊棘刺穿他的胸膛。
有時候會夢到一個感覺和“珍娜”很像的女孩,總是坐在大概離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安靜地玩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背景一片模糊。
還有的時候,他會夢到自己身在一個荒蕪的、如同沙漠一般的世界裡,在漆黑的夜空裡飛翔——平靜而茫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
他並不是很討厭這些夢。
甚至在醒來的時候,他還能將夢境中的內容翻出來,反覆回味,直到再次睡去。
今天出來純屬偶然。
大約是因為有了點陽光的緣故,整個世界看起來不再是一片乏味的白色。他記起自己剛回來不久的時候,就在冒險者工會嘗試釋出了一條尋找“珍娜”線索的訊息——雖然他知道,如果“她”是深淵生物的話,就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安吉利亞。
但她用過“珍娜”這個名字。
斯塔圖想,
那麼只要她還繼續在深淵或者別的什麼地方行走,那麼總歸應該有人能認得出來——畢竟她長得那樣令人印象深刻。
然而等到了冒險者工會的時候,他突然有了新的發現。
有人在交易“珍娜”的碎片。
雖然顏色變了,變得好像更白了一些,但斯塔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屬於“珍娜”的一部分。
他曾經在深淵裡花了極長的一段時間不停地收集珍娜的身體,雖然那些東西最後被她給“搶走”了,但他曾經剖開過那麼多影獸的身體,撫摸過那麼多塊,早已對那些質感介於“砂子”和“黏土”之間的東西再熟悉不過。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直接去“佔有”這些碎片。
但很可惜,這裡並非是深淵,而且從當初聖者將他帶入這個世界開始,便賦予了他行走在這個世界上時,不得不遵守的“規則”:有命令的時候,他必須成為一件武器,絕對遵從聖者的意思。
而沒有命令的時候,他需要學習“像一個人”那樣去生活,至少看起來不能像是一件冰冷的、只會執行命令的“武器”。
在安吉利亞,在這個世界,如果他想要獲得什麼,就必須像其他人那樣去“交換”。
而灰眼的騎士雖然有一定的收入,卻絕對沒有達到可以將所有的碎片收購下來的程度。
太貴了。
這大概是灰眼的騎士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
他沒有想到,不過跨過一道星門,曾經遍佈整片白骨之丘、被分得到處都是的“珍娜”居然會貴成這個樣子。
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夠在這裡見到屬於“珍娜”的部分,卻完全無法接觸。
在他被囚禁的時間裡,這些來自於“珍娜”的部分突然之間在安吉利亞已經變得無人不知。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每個人都在嚮往,每個人都想要擁有。
——“所有人都在覬覦著珍娜。”
這個念頭甚至讓他想要將“所有人”都予以排除。
但是該怎麼做呢?
他依然被規則束縛著,也沒有“命令”足以讓他掙破這種束縛。
灰眼的騎士感到了一種極為陌生的、不適的茫然。
像是一覺睡醒之後,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珍娜的影子,悄然傳遞著關於珍娜的訊息,連空氣中都彷彿充盈著她的氣息,如同深夜無法入睡時窗外窸窸窣窣的風語,根本無法忽視。
他像是夢遊一般追著那些聲音,如同追著那個總是在夢境終點消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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