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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霽枕著她的大腿,在她懷中睡得格外香甜。她微微一低頭,便能瞧見他的睡顏,好看的緊,溫軟的緊,安寧的緊。他睡覺從不打鼾,呼吸平緩,胸膛起伏平穩,只是雙手始終握著她的右手,置於腮邊,整夜不肯鬆開。她伸了左手,緩緩為他梳理凌亂的髮絲,一如在千機城中一般。
喜歡了他,無關乎容貌,無關乎體魄,無關乎仙力,無關乎那一身結實的肌肉……只是面對他蒼老的容顏,依舊渴望將他擁在懷中,撫平他的悲傷。
是的,渴望。
十萬年歲月,她素來隨心所欲慣了的,想要便拿,想吃便殺。習慣瞭如斯自在,有時對於周遭事物,已生不出甚麼格外激烈的情感來。她不關心人間安寧,不關心天界繁昌,不關心一切唾手可得的物什。因而對東君的追求,對激戰的尋覓,於她而言格外有趣兒,饒是敗了去,仍舊樂此不疲。
而這種難得的名曰“渴望”的情緒,就這樣奇了怪了的,落在了風千霽這凡人的身上。對於東君,渴望了便狂追不捨;對於八晌,渴望了便挑逗引來;對於風千霽,她只願他一世如願,自在無匹。
不當皇帝,不算甚麼大事兒;
救了綠囚,不算甚麼大事兒;
給她設局,不算甚麼大事兒。
重要的是,他心頭所願,僅她一人而已。
她不是個矯情的神,亦不是人間話本子裡頭恁些個作死瞎折騰、非要考驗戀人感情的姑娘。喜歡了便拿來,愛上了便握緊。好容易碰上個兩廂情願的,不好生享受享受情愛的滋味兒,忒虧了不是?以後面對徒子徒孫啥的,還能顯擺顯擺自個兒偉大的情愛進階史不是?
九明媚望向窗外一輪血月,呲了呲一口小白牙,笑了。
艾瑪,笑得忒邪惡了!血月一個小激動,立馬拎包下班兒,還天幕一片初白。(未完待續。)
☆、第185章、初見耳鼠(二更)
(謝謝藍色小豆豆的打賞喲,麼麼噠!)
天剛矇矇亮,魔界西境便褪去了夜間的血色,籠上了一層暈黃的光彩。魔界沒有太陽,抑或可以說,魔界眾人對太陽神恨之入骨,巴不得永世不要碰面兒。
一者,魔物們乃是極陰之靈,喜溼喜暗,日頭曬著,跟烤冰棒兒似的,冰棒兒的感受自然不會好;二者,魔物們對於老魔尊那位魔界扛把子,那是極為崇拜的,自個兒家的扛把子讓人給殺了,從此“家道中落”,魔物們表示很心塞;三者,魔界本就在極陰之地,層層結界罩著,日頭壓根兒也曬不著。
極陰之地的極陰處,躺著個深淵,兩側淵壁陡峭,淵底白骨累累。飛在半空裡瞧過去,不過一條大地的裂縫;站在地面上望過去,曉得此處不大容易躍過的。誰也不會想到,淵底還窩了一個寬敞的洞穴,而魔界左尊鶴嵐山,便居於此地。
距離深淵以東五十公里外的天幕上,一隻橙灰色小獸正在雲頭亂飛。
它身子似麋鹿,形狀似大老鼠,卻長著兔子腦袋,兩隻長長大大的耳朵如同兩隻翅膀,從頭部後方延伸而出,堅挺地豎立著。一張兔子似的三瓣嘴兒嘬動著,很是可愛。毛絨絨的大尾巴高高翹起,飛在空中。許是這等飛翔姿勢甚是彆扭,它累得哼哧哼哧,三瓣嘴兒裡發出小犬般的吠叫聲兒。
瞅見下頭一棵陂羅樹,高高大大,枝葉繁密,它便抖了抖尾巴,落在上頭。
甫一落在枝頭。小獸便幻化了一個橙衣姑娘,身段兒高挑,面容似十五六歲的凡人少女,清新秀麗。腦袋上一雙麋鹿一樣的耳朵,煞是有趣。
“小耳鼠,又去那極陰深淵呀?”陂羅樹發出一聲怪笑,跟石子兒摩擦玻璃的聲音似的。
耳鼠哼了哼:“陂羅。你休要笑話我。好歹我也是能跑能跳能飛的,不似你,守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曠野。還不知要守上許多萬年。”
“能跑能飛還不是得給魔尊當跑腿的?累不死你!”陂羅樹道,“從前多自在,鉤吾山頭,佔地為王。你偏不幹……”
“行了行了,哪輩子的陳芝麻爛穀子。你回回都要翻撿出來折磨我。”耳鼠怒道,“也罷也罷,你不喜歡我佔了你的枝頭,我走了便是。今兒我定要將那駁獸帶回來。省得翻來覆去地折騰。”
“你若當真不想再折騰,我倒是有個法子,想不想聽?”陂羅樹怪笑著。語氣卻似胸有成竹。
“左尊大人可不是好應付的,”耳鼠頓住。眼珠兒一轉,笑道,“陂羅,你莫不是要耍我玩兒吧?”
“不聽便罷,老樹我五萬年沒人陪,看在你這丫頭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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