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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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都去哪了？我和你媽好擔心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莫明美不想莫媽看到她當時的樣子，讓她更傷心，利用殘存的一點兒意志，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套上一身衣服，跑出家門。她也不知道她應該到哪兒去，還可以到哪兒去，她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彷彿只有那樣那些傷害才可以裝作不存在。

剛剛天亮的大街上，人流車流不多，也是有的。莫明美沒有目的地，辨不清方向，還是不停地往前走著。最後，她到在一處四外沒有人、寧靜的拆遷後不久、暫時尚沒有人施工的平房附近，來到一間沒有頂、還有可以逃避其他人的四面殘牆的空間內，停下腳步。她累了，不走了，她身上的傷口一直疼，在提醒她她昨天晚上經歷了些什麼事情。

白天，她就待在那個斷簷殘壁內的小地方，站累了就坐下，坐累了再躺會兒。地板上居然還算乾淨，土很少，不多，髒也沒事兒，只要不硌人。晚上，或者困了，就地而睡。這幾天，她沒有吃過一口東西，也不想吃，沒有一丁點食慾，儘管餓過，餓過勁，也就感覺不到了。

週一那天上午，來了一群民工，有不少人吧，把一些原來就碼好的舊磚用馬車運走，還有兩小撥人各執一個金屬探測器，遍地搜尋，在找地下的鐵。發現莫明美，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莫明美接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彷彿他們看見、在盯著那天晚上那兩個男人對她做的那些事，就和當時的叢笑薇和姚姿一樣，儘管由於兩天多沒有吃過任何東西，身體上帶的傷依然在疼，眼前冒金星，雙腿無力，她還是決定離開這裡，另外找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和平時一樣。莫明美躲無處躲，藏沒處藏，而她已經走不動了，她感覺到天也旋、地也轉，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耳邊突然安靜下來，什麼也聽不見，看不到，很快什麼感知都沒有了。

莫明美這是昏倒在大街上。

不知道過去多久，再醒過來時，莫明美髮現自己躺在滿眼白色的醫院病床上，胳膊正輸著液，傷口也給消毒處理過，需要包紮都被包紮好，原來有的地方已經潰破、發炎，在往外流膿、流血，那些膿、血現在全部不見了，疼痛也減輕很多。

不管醫護人員問莫明美什麼，莫明美只是背對他們，甚至用被子捂住頭，一個字也不說。

“不會是啞巴吧？”憑著多年的行醫經驗，大家判斷，患者顯然是個正常人，只是受到的刺激太大，才不願意再和外界交流。

有護士見到自家住宅樓大門口附近資訊公示欄上的尋人啟事，尋人啟事裡那張照片上的女孩兒，和莫明美長得特別象，尋人啟事上留有聯絡電話，經過向院領導請示和批准，他們這才和鄭中天通上話。

中間經歷過些什麼，噩夢一樣的那幾天，特別是那個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莫明美不想跟鄭中天，跟任何人提起。

“你可以不考慮我們大家任何人的感受。可是，你媽媽只有你這樣一個女兒，你也不能出事呀，你出什麼事，讓你媽媽以後依靠何人，你媽媽還不心疼死，還不得天天哭啊。”鄭中天試圖用莫媽來感動莫明美。

莫明美自己豈不知道，就算是為了莫媽，好不容易才把她拉扯長大、撫養到現在的媽媽，她也不能去死，不能有事，不能讓她擔心，要不然她不會在她到之前離開家走掉，她明白，她必須堅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可是，特別是前幾天，她就是想不開。現在才好一些，現在的她願意面對自個的媽媽，跟她好好過以後的日子。傷痕總會慢慢平復，時間是療傷的不二良藥，儘管疤會一直在，不注意它不就行了。

看到莫明美的情緒緩和一些，鄭中天提出，“如果有壞人傷害了你，我們是不是拿起法律的武器來維護我們自己的權益，讓那些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可以幫你爭取到最公正的待遇，對任何壞人絕不手軟，他們肯定會被法律嚴懲。”如果是叢笑薇，他也不放過她。

莫明美還是不說話。

來過的護士又來了，沒事兒就來了，進了門，關上病房門，摘下口罩。

這樣反常的動作，鄭中天並沒有注意到，莫明美根本不在意。

“鄭總，你看我還算漂亮嗎？”鄭中天交費的時候，有被院方問到他的全名，護士知道，也不意外。

鄭中天當然感覺到有些意外，護士為什麼問他這種問題，他看她一眼，的確是個眉清目秀、玲瓏剔透的小美人，只是身穿護士服有些彆扭。他是個情場老手，女人一句話，甚至一個動作，他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