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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地,如同漫天的繁星掉落在了水中,美麗無比。
然而石玉凝視著水面,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起來——是的,幾十年前,當迦若祭司犧牲自己,和聽雪樓主將所有惡靈都永閉地底的時候,這個湖裡的水便已經被放幹,為何如今竟又有了湖水?
難道是拜月教的人又在秘密地進行著什麼計劃?而這個水底,又會有什麼?
他一邊喝止,一邊朝著湖水奔去。然而,在那個小女孩撈起綵球的瞬間,水面忽然碎裂,水下有什麼東西忽然溼淋淋地冒出,將那個孩子一把抓住!
“小心!”石玉失聲,急掠過去,一刀斬向那個水底浮出的怪物——他出手老辣準確,一擊之下便聽到了一聲悶響。眼神掠過,卻忽然吃了一驚:水底浮出的是一個白袍長髮的男子,額上戴著一抹寶石額環,那模樣,竟然有幾分眼熟。
他來不及多想,鋒利的刀瞬間斬下,左手一把將孩子拉了過來。
那一刀如入虛無,竟然沒有一絲血濺出。當刀切過手臂時,竟然如同劃過水面一般,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
石玉反而吃了一驚,拉過孩子,急退。
然而那個白袍鬼影卻轉而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冷月下,溼淋淋的身體從水下浮出,貼近了他的面頰,帶著寒冷陰暗的氣息。那個孩子嚇得失聲尖叫起來,將手裡的綵球用力地砸向那個鬼影。
“小心!”石玉大喝,一手將孩子抱在懷裡,點足急退。
然而剛回過身,背部忽然間又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但這次的痛是實實在在的,並非虛幻。畢竟是多年刀頭舔血,他來不及多想,立刻一刀反削,叮的一聲擋住。
然而,在回頭看去的那一瞬,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小女孩站在聖湖旁,望著他笑,小小的手裡捏著一柄銀色的小錐子,尖利的鋒芒上染滿了血跡。那把小小的錐子,在一瞬從肩胛骨下刺入,準確地洞穿了他的胸口!
她笑得那樣無邪而天真,彷彿是此刻雲上的月光,然而右手裡卻捏著一條赤紅色的蠱。那條蠱蟲在不停扭動,只剩得一半。
“你……”石玉捂住傷口,失聲,“你是誰?”
“我?我是靈均大人的乖孩子啊……”小女孩燦爛地笑著,忽然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錐子上流下來的血,眼神詭異而殘忍。她走了過來,小小的手指間捏著那半條斷頭的蠱蟲,咯咯一笑:“唉,你看你,差點浪費了一條噬魂蠱呢。”
她走到了他面前,用小小的手指點了下他的刀刃。
只是輕輕一碰,石玉整個人彷彿受到重擊一樣搖晃起來,以一種奇怪的姿態扭曲了起來——他無法回頭,自然也就沒有看到,在他背後的傷口裡,那半條紅色的蟲子正蜷起了身體,做著同樣的姿勢,每一次扭動都操控著他的身體。
那個小女孩蹲下了身子,看著他漸漸失去神采的眼睛,將手裡的半條蟲子放到了他的傷口上。一瞬間,那被斬斷只剩下半截的蟲子就消失在傷口裡,似乎在追著前半截身子而去。
“對了,你不是想見右使嗎?”在他失去意識之前,一隻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蜜丹意咯咯地笑,無邪而歡樂——
“我就是呀。”
下
第一章 如蓮開謝
蘇微搖了搖頭:“錯。天地雖有大美,但最美的,卻無過於人心——只是欲得人心,便要用己心去換取。像您這樣固守著本心的苦修者,又怎能體會呢?”
靈均一時沉默,許久才淡淡回答:“每個人都只能在一條路上行走,若要上窺天道,必然要錯過天地間無數風景——就如蘇姑娘要留在滇南,必然要錯過那片江湖一樣。又豈能兩全?”
月宮高處入行雲,冷月掛於簷上,似是一伸手便可摘下一般。
白石砌築的房間裡簾幕低垂,即便是白天也不見絲毫光線透入。黑暗裡無數燈盞燃燒,映照在房中的水池上,彷彿銀河璀璨。房間裡沒有一個侍女,沒有一句人聲,連風都彷彿不再流動。
這裡便是廣寒殿,拜月教主明河隱居了三十年的地方。
幾十年來,這裡一直是月宮的最高禁地,除了祭司之外誰也不被允許靠近。而自從孤光祭司遠遊之後,靈均便代替了師父的職責,每日早晚前來請安。
室內,一個女子披著孔雀金長袍,赤足靜靜坐在水池旁,探身看著水面,長達一丈的長髮垂入水中,白如霜雪,彷彿水藻一樣蔓延,擴散至整個水池。
“教主。”直到四更的漏聲過,門外才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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