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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之間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世間,又有誰會知道命運之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又在什麼時候戛然而止?當命輪轉動的時候,所有人隨之相聚,起舞,而一到終場,曲聲停歇,所有人'加一句'就如提線木偶一樣頹然而散。
甚至,都來不及好好說一句告別的話。
與其如此,還不如就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山腹裡死去吧?那樣,至少,他們會知道和對方說的最後一句話會是什麼。
濃煙和烈火裡,她茫然地想著,沒有察覺自己的眼角有淚水長滑而下,滋啦一聲,在火焰裡化為細小的白煙。她只覺得心彷彿也被烈火煎熬著。瞬間,大片燃燒著的屋頂轟然落下,迎頭砸了過來。
“蘇姑娘……蘇姑娘!快出來!”模模糊糊中,聽到有人大喊,“危險!”
然而蘇微站在那裡,眼眸裡映照出熾烈的火焰,似是失了魂魄。身中碧蠶之毒的時候,雖知時日無多,她心裡卻懷著強烈的求生念頭;然而此刻,碧蠶毒已解,她站在烈火之中,卻是心灰如死,一瞬間竟然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姑娘……蘇姑娘!快出來!”
樓下傳來吳溫林驚恐的喊聲。他想衝進來,卻被不斷坍塌的竹樓所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站在那裡的女子,漸漸也被火焰吞噬,卻無能為力。
當從天而降的烈火吞噬了蘇微的時候,千里之外的洛陽斜陽脈脈,夕照滿樓。寂寂的白樓裡,啪的一聲,有人手中的筆忽然滾落在地。
“公子,怎麼了?”研墨的趙冰潔微微詫異,抬起空茫的眼睛。
蕭停雲彎下腰撿起了硃筆,低聲:“沒什麼,只是心裡忽然一跳,有不好的感覺。”
旁邊的女子沉默了一下,道:“也不知道蘇姑娘如今怎樣了。”
“是啊,已經是兩個月多了——無論解沒解毒,也該有點訊息才對。”蕭停雲喃喃嘆息,無法掩飾眉目間的擔憂,“我連續派了好幾批人去找,連石玉宋川這樣的精英都派了出去,卻都如泥牛入海一樣毫無訊息,也太奇怪了。”
“或許是遇到了截殺?那些對蘇姑娘下毒的人,肯定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她。”趙冰潔蹙眉,低聲問,“拜月教那邊,打聽過了嗎?”
“我派石玉去苗疆,第一時間就是去靈鷲山找的拜月教,”蕭停雲看著窗外,重瞳裡有說不出的惱怒,“可是明河教主閉關已久,孤光大祭司雲遊外出,對方推諉主事的靈均不在宮中,難以決定,竟然將我們的使者拒之門外。”
“是有不妥。”趙冰潔臉色微微一變,低聲,“拜月教和聽雪樓,雖然三十年前有過一場仇殺,但自從迦若祭司和蕭樓主定盟之後,相互之間也算友善——此次蘇姑娘有難,來到他們的地盤,斷無道理如此推三阻四。”
蕭停雲皺起了眉頭:“關於孤光祭司的那個弟子靈均,你有多少了解?”
“很少,蒐集來的訊息基本都沒有用。”趙冰潔想了一想,似乎也被難住了,許久只道,“這個人一直不曾在江湖上露面。即便是在月宮,也從沒有弟子看到他的真容——只聽說他經常不在宮中,一直到三年前孤光祭司退隱,離開中原去往海上尋訪仙山,他才不得不擔起了唯一弟子的責任,回到了月宮主事。”
“是嗎?”蕭停雲低聲,“聽起來,倒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主兒呢。”
“如此便好了,”趙冰潔嘆息,“可惜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蕭停雲皺了皺眉頭:“怎麼說?”
“據我所知,雖然是自己唯一的弟子,孤光祭司對他一直有所保留。”趙冰潔默默道,“聽說孤光祭司有一次勃然大怒時,對他下了一句評語,被教眾廣為流傳——”
他蹙著眉頭:“什麼評語?”
趙冰潔頓了頓,一字一句:“‘天賦出眾,可謂驚才絕豔,不遜於昔年迦若大祭司。只惜用心過於刻毒,恐不得永年’。”
“用心刻毒……不得永年。”蕭停雲喃喃重複了一遍,眼神慢慢凝聚如針。
“還有一句評語,”趙冰潔道,博聞強記地複述,“‘若不負天道,則為我教古今第一人;若墮入魔道,則三十年前那一場天劫,便是要重現了。’”
三十年前?蕭停雲一震,瞬地想起了勒馬瀾滄的誓約。
三十年前,聽雪樓主為報殺母之仇,在統一天下武林後傾全樓之力遠征滇南,而當時拜月教的大祭司,便是迦若。此戰慘烈,蕭樓主雖與靖姑娘聯劍並轡,同去同歸,卻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經此一役,人中龍鳳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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