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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間,不知是不是幻覺,他竟然彷彿看到那個離去的人在船頭回首一笑,眼神明亮如劍,一如他十年前初見她之時。
蕭停雲緊握著那把血薇站在空無一人的渡頭,望著黑暗中隨波而去的小船,忽然間爆發出一聲低喊,憤怒地將劍重重拍在了一旁的樹上。
是的,終究是晚了!這一切,都已經脫出了他原來的預計和安排!
樹木重重一顫,轟然碎裂。
枯葉漫天而落,如同紛揚的雪。
店裡睡覺的小二被驚醒了,小心翼翼地將窗子推開了一條縫,不由打了個寒戰——外面這個人,不是前幾天和那個姑娘來這裡喝過酒的公子嗎?當日那個姑娘在這裡中了毒,他就瘋了一樣差點殺了自己,此刻看他如此怒氣勃發,店小二更加不敢多看,連忙將窗子放下。
然而,剛剛關上窗,眼前一晃,居然又有一個人影站在了眼前。
他失聲驚呼,然而聲音剛到咽喉便停住了——刀鋒悄無聲息地掠過,輕巧地割斷了他的咽喉,鮮血噗地如箭一般射出,卻被全數眼疾手快地接住,竟是一滴也沒噴濺到牆壁上。
一刀斃命,那個殺人者站在暗影裡,對著裡面點了點頭,裡間有另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走出來,手裡提著酒館老闆的首級。
“血薇的主人離開了嗎?”
“是的。一切都如尊主擬訂好的計劃。”
“太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滇南那邊的人了……我們得在日出之前把活兒幹完,不留任何痕跡。聽雪樓的人天亮了說不定還會來這裡。”
“是。”其中一個人將老闆的首級放在桌子上,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小心翼翼地將裡面像軟膏一樣的東西塗抹在了死人的臉上,等待著它的風乾。旁邊那個殺手也如法炮製,將一層軟膏抹上了店小二的臉。
過不了多久,死者臉上的泥土凝固,兩個人抬起手,小心地將軟膏剝離了下來——那一張人皮悄無聲息地和血肉分離,成為成型的面具,有著和死去的人一模一樣的容貌。
“好了。”那個人將兩張面具收起,放入了懷裡。那個殺手將兩具屍體拖到酒窖深處,放在一起,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用指甲挑了一些彈在傷口處。
屍體迅速地萎縮、溶解,最後消失無痕。
兩個殺手將面具覆蓋在了臉上,瞬間化身為另外一人,相視一笑。
“好戲就要上演了。耐心等著吧。”
聽雪樓的蘇姑娘留下了血薇劍,在深冬的一個夜裡離開了聽雪樓,不知去向。
為了江湖的穩定,蕭停雲沒有將此事宣揚出去,而是將血薇封在了神兵閣,繼續令墨大夫每日前往緋衣樓看診送藥,毫不間歇,就像是蘇微依然還臥病在樓裡一樣——然而,表面雖然不動聲色,暗地裡卻調動了樓裡的所有力量,甚至讓石玉帶領吹花小築的精銳全數出發,急切地秘訪著她的蹤跡。
——血薇不能離開夕影,聽雪樓也不能失去蘇微。當此正是大敵未除、敵人虎視眈眈的時候,她的出走不但對聽雪樓,甚至對天下武林大局都事關重大!
不久,石玉派宋川回來稟告,說有人見到蘇姑娘孤身南下,一路經過川蜀貴州,沿路不曾停留,直奔滇南而去——她的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大理境內。但自從到了大理以後,就完全失去了她的蹤影。
趙冰潔在一邊聽著,臉色淡淡的,沒有說一句話。
“她有遇到伏擊嗎?”蕭停雲憂心忡忡,“沿路是否有其他人跟蹤暗算?”
“似乎沒有,”宋川回稟,似也有些意外,“根據報回來的訊息,這一路都很順利,並未見到有打鬥跡象。”
“是嗎?”蕭停雲吐出了一口氣,神色卻複雜,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加不安——是的,那個神秘的敵人給阿微下了毒,重創了聽雪樓的大將,然而,卻並沒有一次性下足致命的分量。當她獨自離開後,敵人也沒有趁機對她下殺手,而任其一路南下。
這是為了什麼?如此安排,用心何在?
“她的情況看起來還好嗎?”他又問,皺著眉頭,“身體如何?”
“還不錯,至少和離開洛陽時候相差不多。”宋川回答,卻微微皺著眉頭,“在大理時,還有人見到蘇姑娘在松鶴樓裡喝酒,談吐氣色和常人無異,只是脾氣異常暴躁,曾在大醉後用一根筷子便將前來調戲的當地痞子三人當場擊斃,引起全城轟動。”
蕭停雲鬆了一口氣,卻不由得苦笑:“看來她是沒事,跑那麼遠了還想著要找酒喝——只是那麼高調地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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