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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言仍舊糾結於錢的問題,反覆問了自己好幾遍,最後總算得出結論:“說到根上,我喜歡的是女人,不是錢。我的這點追求……”他悲涼地望著崖兒,“是不是很沒出息?”
崖兒不是臨水照影的閨閣女子,對於這種實在話沒有任何大驚小怪的反應。她點了點頭,“狐狸精喜歡女人是天性,這點可以理解。”說罷輕聲道,“我給你看樣東西。”然後在胡不言糊塗的一聲唔裡,那對神璧飛馳而出,迴旋在朦朧的雨幕下,幽幽發出青紫色的流光。
胡不言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
崖兒淡然笑了笑,“牟尼神璧。”
胡不言看她的神情像見著了鬼似的,“兜了這麼大的圈子,神璧在你身上?”
她嗯了聲,“見不得光,我爹孃就是因它而死的。”於是把身世和盤托出,還有這些年的心路和遭遇,一五一十都告訴他了,真是說得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胡不言全程半張著嘴,像在聽一個古怪的笑話。等她全說完,他禮貌性地感慨了一下:“果然壞人都有很可憐的身世啊!”為防捱揍,眼疾手快跳開了。
雨嘩嘩地下,天地間一片霧靄,他的總結陳詞很有良心,八字大開站在山洞前,拍著胸脯說:“你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我,說明很信得過我,我老胡感念你這片情義。起先我不太明白你的做法,現在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看重熱海公子提供的訊息了。假神璧在大食人手上,反正這個訊息人盡皆知,咱們不如將計就計。我去把那個假貨弄回來,讓你名正言順交給盧照夜,這樣既能換回訊息,又把火引到望江樓,一舉兩得,你看怎麼樣?”
崖兒似笑非笑看著他,“你去?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
胡不言說怎麼,“你別小看人,單打獨鬥我不行,鑽空子抖機靈,那是我的強項。”
可惜現在和波月樓失去了聯絡,否則應當傳話給四大護法,讓他們出馬才對。反正神璧現身,她不能親自去,胡不言願意代勞正合她意。於是召喚了撞羽,讓他陪胡不言一同前往。胡不言上下打量這相交不多的少年,“他?”
撞羽向她揖手:“主人放心,屬下一定全力辦好此事。”然後向胡不言一笑,“胡公子,請吧。”
胡不言拽下嘴裡的茅草,狠狠摜在了地上,“若行動失敗……”拿腳尖踩了幾下,兩指一比,“就如此草。”
一狐一劍瀟灑離去,崖兒定神坐了良久,復把剩下的龍葵一顆一顆都吃完,這才站起身來。
入夏的雨,來去都很快,將到傍晚時差不多停了,只餘零星的幾點,似是而非地拍打在臉上。崖兒帶上朝顏離開了山谷,要不是為了換取盧照夜的內幕訊息,她應該早就離開王舍洲了。可氣的是波月樓竟然被紫府君佔用了,這神仙大概經過多次打擊,已經到了發瘋的邊緣。不在放蕩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
紫府的人喬裝之後,依舊在城內巡視,當初她在碧梅掃了三個月的地,有些面孔還是很熟悉的。小心躲過他們的視線,她換上金縷裙,覆上了金珠鑲邊的面紗。望江樓裡吸納了很多異邦來的舞姬,個個都是這樣的打扮,如果不細看,沒人認得出她。
闊別繁華多日,果然還是這燈火如織的市井最適合她。先前藏身在荒郊野外,日子幾乎淡出鳥來。她像一隻蟄伏千年的妖,吸不著陽氣就快枯萎了,一旦重回人間,便每個關節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一猛子,扎進了酒池肉林裡。
望江樓的前罩樓是作筵宴賓客之用的,和後面的畫樓只隔五六丈距離,以懸空的三條便道串聯。雖說相距不遠,但兩樓的景象卻大不相同,前樓如同尋歡作樂的蕩婦,後樓彷彿遺世獨立的處子。崖兒跟隨幾個換裝的舞姬上了便道,往長廊那頭去,走到拐角時身形一閃,便隱入了廂房裡。
那天盧氏夫婦在露臺上設宴,她並沒有進這畫樓內部,等身在其中後,才發現這樓的詭異。所有屋子都不設門,一間套著一間,層層疊疊,形制像交錯生長的花瓣。避開來往的僕婦和婢女,再往深處去,走了一段站定回頭看,發現這樓的架構原來像個巨型的蟻穴,身在其中的自己活脫脫成了螻蟻。
沒有人會這麼建屋子,看來這熱海公子真是個怪胎。她貼著牆根按序檢視每一間屋子,忽然聽見有兩個人聲慢慢接近。左右觀望,四通八達無處可躲,於是勾手攀上了橫樑。才剛隱藏好,下面便走過兩個女子,照這袒胸露乳的打扮推測,應當是盧夫人身邊伺候的婢女。
一個唉聲嘆氣,“夫人又發火了,把藥潑得滿地都是。公子給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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