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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息機搖頭道:“這話可不能讓白琅聽見。”

沈硯師在岸邊一屁股坐下,禹息機給他遞了壺酒,他擺手拒絕。

兩人一起看了會兒荷塘,禹息機突然問:“你說五千年前這些人為什麼都會復活?”

沈硯師琢磨道:“雖然復活的契機不同,但這些人都有共同點的。”

“什麼?”

“都很慘。”

禹息機以為他在開玩笑:“哈哈哈哈,都很慘?那是真的。”

沈硯師突然壓低了聲音:“微生漣慘不慘?分屍八千多塊呢,慘!謝懷崖慘不慘?被應鶴背後捅了一刀,慘啊!應鶴慘不慘?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最後機關算盡一場空,也慘啊。這幾個都是天資縱橫,卻因為各種原因輸得特別慘的。他們都心懷執念,都想翻盤,現在還都復活了,你覺得是巧合嗎?”

禹息機漸漸笑不出了,他皺眉:“心懷執念……”

“我覺得他們可能都是因為同一個原因才復活的,雖然復活的方式不同,但背地裡一定有個共因推動。白琅肯定早知道這點了,小姑娘算得深啊,什麼知道,就是都不說。”

“你怎麼知道她都曉得的?”

沈硯師把鏡子拿遠,聲音愈發低了:“她手裡還握了個風央呢。應鶴失憶了說不出話,謝懷崖被控制著也接觸不到,微生漣肯定不會跟人友善談心,可風央是她的器啊,就算什麼都不說,朝夕相處還是能感覺到一些東西的。而且她急著讓我恢復應鶴的記憶,你不覺得是因為她猜到了應鶴消失的記憶裡有什麼嗎?”

“……你們天天想這麼多不累嗎?”

沈硯師看著他痛心疾首:“神選是個智力遊戲,你怎麼不懂呢?”

禹息機看起來不敢苟同,沈硯師只得繼續說:“所有復活的人裡,只有應鶴是失憶的,他身上謎團最多。他的天權是不死,最後還是死了,肯定有人能突破天權的限制擊殺他。我覺得不是扇主幹的,如果扇主殺了他,還要清除他的記憶,肯定不會單獨留下自己出現的那部分,那不是很蠢嗎?清除他記憶的人應該與扇主平級,或者稍微低一點,但是又比諭主高一點,所以他能夠輕易殺死不死人,卻無法抹消他記憶中扇主的存在。這個人很可能與五千年前那些人的復活有關,因此我和白琅一致同意必須恢復應鶴的記憶。”

禹息機:“你話真多,我聽著想睡……”

沈硯師惱怒地摔了他的酒葫蘆起身,怒道:“榆木腦袋,我下次還是跟白琅談好了。”

禹息機興致缺缺:“我以為修行已經夠費力了,沒想到你們玩個神選還這麼拼。”

“不拼怎麼贏?”

沈硯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禹息機飲酒長嘆:“力攜一尊獨就醉,不忍虛擲委紅塵。”

荷葉青青,夔牛搖頭擺尾,空氣中瀰漫著閒靜的酒香。

*

白琅好不容易解決了煌川劍的事情,等她重新回主帳時,步留影幾人還在討論稚女命,而且話題走向越來越奇怪了。

步留影:“你們說稚女命到底有沒有真身?”

嶽欣:“沒有吧,他是萬物化身,見者不同,所見之物也不同。”

“那是特殊能力,萬一有個真身怎麼辦?”步留影激動道,“他真身一定很好看,不然天殊宮那些聖妃魔姬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

靨深嗔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會對好看的東西死心塌地吧。”

她眼神嬌媚,步留影捧心道:“萬一稚女命真身降臨戰場,美不勝收,我們這仗還打不打?”

駱驚影忍不住了:“我怎麼記得當初就你最堅定地說要打……”

步留影更來勁了,她招來幾個最擅長潛伏的祭司,吩咐道:“快去查查稚女命長什麼樣,他既然親征,肯定要現身戰場的。你們遠遠地看看,能用影璧記就用,不能就回來再畫。”

白琅也沒攔那幾個祭司,只是止住了這個關於顏值的話題,然後開始討論如果稚女命出現在戰場要怎麼辦。首先,玄女派的弟子不能上陣了;其次,那些意志不堅定的弟子也不能上陣了……

“最後,你也不能上陣了。”白琅對步留影說。

步留影覺得非常遺憾,但還是說:“好吧,我在主帳裡陪你……”

“我會上陣的。”

駱驚影皺眉:“我擔任主帥吧,稚女命神交結胎之術出身入化,你們去都不□□全。”

白琅苦笑著安慰:“我上次還單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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