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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留著她,以後還有用。”司命沉思道,“我想想,這幾年有哪些個諭主的權是我眼饞的……”
封蕭臉一黑:“您不會在打擊鐘人的主意吧?”
司命笑著搖頭:“怎麼可能?動他的手,至少要等我傷愈。”
封蕭鬆了口氣。
司命掐指算道:“這樣吧,就從周圍的諭主開始清理。紛爭將起,建立陣地勢在必行,早些把萬緣司周圍的雜魚吃乾淨,我也輕鬆些。”
“是。”封蕭的身影沒入黑暗。
*
這一天裡白琅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她強撐著為鍾離異解除封印之後,準備回房睡一會兒。
鍾離異讓她留步,口中問道:“你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白琅心中有萬般話想說,最後卻只能露出苦笑:“沒有,就在萬緣司混吃等死吧。”
她再度轉身離開,可這次鍾離異直接攔在了她身前。
白琅笑意微斂。
鍾離異看起來前所未有地認真:“相見即是緣法,你幫我這麼多,若是有所求,還請不要客氣。”
“前輩,你封印已解,也該回千山亂嶼重入正軌了。”白琅咬了咬下唇,努力笑道,“如果有什麼事情,上人會幫我的。不過我和上人之間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些事情太複雜了,我說不清。”
鍾離異其實早看出來了。
折流看似對白琅的一切都很包容,實際卻在關鍵問題上有所隱瞞。而白琅對摺流則是生疏敬重,患得患失。這兩人明明貌離神合,卻還能時刻透出一種其他人無法介入的親密氣場,難說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鍾離異猶豫許久,正想道別回千山亂嶼,可這時候白琅眉心微亮,忽然神色痛苦地倒了下了。
“你還好吧?”他連忙把白琅接住,手搭在她腕上,發現真氣執行正常,沒有絲毫異處。
“放開她。”折流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進來。
鍾離異換了個姿勢,將白琅放在床上,跟折流說道:“她忽然倒下了,沒有任何內傷,真氣正常。”
折流俯身撩起白琅的長髮,發現她眉心的微光,便問她:“很疼嗎?”
“疼……”白琅似乎想抬手捂額,但是疼得連這個動作都做不到了,她哽咽道,“不行,太疼了,我要死了。”
“那個是什麼?”鍾離異指著她眉心問。
折流微訝:“你能看見?”
白琅又發出一聲啜泣,眼淚流下來。折流放棄盤問鍾離異,把手遞給白琅,讓她抓著。她疼得要命,手攥得很緊,但是折流臉色幾乎沒有變化。
“可以用天權嗎?”折流冷靜地問道。
“疼……”白琅拼命咬著下唇,渾身顫抖,每個字都說得顫顫巍巍的,“不行,精神不能集中。”
折流怕她咬斷舌頭,只好伸手壓在她嘴唇上,然後探入齒間。白琅瑟縮了一下,似乎想側過臉避開他。折流把手指輕輕按在她舌上,指下溫熱潮溼,白琅立刻不再用力咬合,就連手都放鬆不少。
“把擎天心經拿出來試試。”
白琅口齒不清地問:“怎麼拿?”
“我不知道,你自己試著來。”
白琅感覺自己正處於暴風驟雨之中,她坐了一條小船,現在要找船槳,然後劃到萬里外的對岸。額上的痛苦讓她意識模糊,神念毫無章法地四下探索,擎天心經那點微光閃過很多次,最後都被暴風雨淹沒。
“不行!”她發出一聲嘶啞的尖叫。
折流聲音放柔,語氣卻是略含警醒的:“這是威懾。四方臺傳令諸諭主,總會弄點類似的花樣,為的就是讓諭主們謹記天威,莫敢再犯。我之前讓你不要僭權,便是怕你受不住這一遭。”
白琅活著的十五年裡受過的所有痛苦加起來還不如現在的萬分之一,她覺得言語沒法形容,如果非要講出來,大概就相當於被人用滾燙的鐵水澆築灌進身體,然後從裡到外完全翻過來。此刻活著比死還更可怕,比歷天劫的天打雷劈還更可怕,因為這種痛苦不知來源,不知該如何迴避。
“把擎天心經拿出來。”折流聲音微硬,“否則就只能一直痛下去了。”
混亂的神智中,只有他這句話像燈塔般能夠讓她維持清明。
白琅竭力凝聚神念,在擎天心經閃過之時義無反顧地將它撲住,然後一點點拉扯出身體外。這個過程更是痛如煉獄,好像親手把面板一點點撕開,在肉裡烙上鐵,澆上油,碎骨成泥,再自己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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