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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想想努力修行之後,折流說不定身體也會好些,會樂意出門走走,也覺得很期待。
幾個大周天結束,她才稍覺有些疲倦。
她睜開眼,視線適應周圍的黑暗,看見一角白衣落在她面前。
‘折流肯定不會偷偷爬上床的。’
白琅屏住了呼吸,順著這角白衣往上,看見細瘦伶仃的手足和傷痕累累的小麥色面板。
那個男孩子坐在她床上,裹著她的被子,抱著她的枕頭,腳踩在床沿。
他在看她。
白琅實在沒忍住吸了口氣,男孩子往角落裡挪了一點,把腳從床沿放下去。離近了之後,白琅才發現,男孩兒手臂上也有很多傷,露在外面的面板只有臉是乾淨的。可那張臉也被長髮遮住一大半,看得不清。
白琅本來想叫折流,但是最終還是沒剋制住好奇心。
她問:“你這些傷是從哪兒來的?”
男孩子垂下頭,搖了搖。
“有人欺負你嗎?”
男孩子依然只是搖頭。
白琅伸出手,想碰他一下,但是被他躲開了。和之前追他的時候一樣,明明床就這麼點大,一伸手絕對能摸到的,但他一避,彷彿中間就平白多出了萬里之遙,怎麼都夠不著。
“你不能說話嗎?”
點頭。
白琅發現他是能交流的,立刻問:“你是……真實存在的嗎?”
點頭,然後搖頭。
白琅不理解了:“你是假的嗎?是我看見的虛像嗎?”
搖頭,然後點頭。
白琅更不理解了:“你到底是誰啊?”
男孩子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然後跳下床,消失在了床簾外。
白琅連忙跟出去,結果只看見折流站在窗邊,月光讓他的側臉變得柔和。
“你……”
折流回望過來。
“你有看見那個男孩子嗎?”
“沒有。”折流好像已經料到她的問題了,“但是我聽見你自言自語了。”
白琅揉著眉心,又看了一眼床上,原本被那個男孩兒裹著的被子整整齊齊地疊放著,枕頭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一切都像幻覺。
“到底怎麼了?”折流問她。
“我……”白琅抱著自己的膝蓋,遲疑著說,“可能權鴆開始了。”
折流過了很久都沒有說話,不知道他是不想說,還是沒想到要說什麼。
使用天權而引發的權鴆是緩慢積累的,一開始只有一點細微的徵兆,後來就會變成不可遏制的死亡。目前沒有聽說過誰能在權鴆完全爆發後活下來。
白琅低聲道:“我在荊谷戰鬥的時候,因為要使用很龐大的天權,所以心裡稍微猶豫過一下。就是那一下,那個男孩子出現了,拉住了我。”
“今天跟琢玉談過之後,我很想去找你說說話,但最後還是自欺欺人地決定打坐修行。但是那個男孩子又出現了……他把我帶到你身邊。”
“剛才打坐的時候,覺得很疲憊,也有過‘如果有人陪著’就好了,這樣一閃而逝的想法。結果睜眼就看見了他。”
那是為了滿足某些已經被她遏制的私念而出現的幻象。縱容她,並且讓她渴望更多不應該得到的東西。
如同鴆酒。
白琅害怕地想了很久,忽然意識到折流一直沒說話。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樣?”她問。
“我陪你?”
白琅有點尷尬地笑起來:“這倒不用,本來也沒認識多久,你要是陪葬我會過意不去的……”
“不是說這個。”折流避開了關於死亡的話題,“剛才不是說……如果有人陪著就好了嗎?是不是隻要我在你身邊了,就不需要幻覺的出現?”
白琅抱緊了膝蓋:“是啊。”
於是折流在她床邊坐下,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她入睡。
“晚安。”
他這麼好,像一場足以媲美水月影的幻覺。
幸好她很快就要分不清現實與幻覺了。
*
三天後,白琅傷勢好了不少,所以太微讓她自己去荊谷善後。
他的原話是:“魔境那幾個你不用怕,虛極天尊現在不想得罪宮主,又不想得罪司命,還不想得罪我,最後此事很可能是不了了之。倒是荊谷,竟敢當著你和解輕裘、夜行天的面搶人,這是不把仙魔境放在眼裡……不立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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