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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淮揚淡淡一笑,復又坐了回去,只冷眼瞧著柳大老爺慢慢將手中的畫卷開啟。
待瞧清楚那畫卷裡的一應景緻,柳大老爺整個人一時便是如同遭到雷擊一般。
畫卷裡的人巧笑倩兮,一襲豔紅新妝正是自己新手所選,修長黛眉乃是自己新手所畫。正是一年好春,他同她將將新婚不過三日,林府後花園裡一片梨花林是她幼年親自種下,一應感情自是不言而喻,才一回府便要鬧著去瞧瞧仔細,只言說以後不能日日相見,更是百般叮囑自家父親一定好生看待,莫辜負了春光。
彼時他還是林娉婷心中的良人,彼時他也是大儒林世安眼裡的賢婿。
梨花樹下她正值芳華絕代,也在心中許下一生只陪她看盡花開花落。也在酒桌上同林老爺子把酒言歡,隻立下重誓許諾一輩子護她周全。
這些年他不敢細想,不敢回頭瞧一瞧當年那些宛若天堂的日子,只今日這一副畫卷卻如同一把尖刀般的將層層腐肉盤剝開來,只剩下一根記憶的白骨,偏生叫你不得不直直的面對一回。
只今時今日,再想往日種種,卻又是何其諷刺,何其可笑,何其可悲,他這一生也贖不完的罪……
柳大老爺抬眼瞧著柳淮揚嘴角那抹近似殘忍的諷刺笑意,只覺得喉嚨似被異物堵住,費了好大勁才從口中擠出一句:“你……都知道了?”
第44章 爭執(三)
柳二爺聞言只淡漠的反問一句:“恕兒愚昧,不知父親說的又是哪樁?還請明示一回。”
柳大老爺將個畫卷慢慢合起,小心的收在桌案,只愣愣的瞧著他沉默一會兒,柳淮揚便迎著視線任著他瞧,並不閃避。
末了終是柳大老爺敗下陣來低嘆一句,事到如今還有甚是不能開口的,他這個父親在他心中怕是已經沒了為人父的資格罷了。
“知你這些年心中百般委屈,今日父親也同你交個底,待為父百年以後柳家宗長的位置我便越過淮安許了你。”
柳淮揚聞言只把手中的茶盞放置桌面:“兒記得柳氏一族宗長之位素來便是由長房一脈長子接管,淮揚不過是個外人眼中體弱多病的次子罷了,如今父親如此又為哪般?”
柳大老爺瞧著柳淮揚倒也沒生出旁的情緒只又言一句:“紀氏那裡背後牽扯著的便整個紀府……其中關節錯綜複雜,更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的柳府並不足實力同紀家抗衡一回……只當為了整個柳府裡裡外外近百口子人,為父只期望你這裡能往開一面,不計前嫌的放她一碼……待它日……”
“待它日如何?”不等柳大老爺將話說完,柳二爺便出言將其打斷,像是不甚明瞭只反問一句,也不等柳大老爺反應,一股子戾氣拔地而起,一臉笑意更是冷然:“青天白日的柳大人便說起了夢話,倒是人累旁人笑話一回。柳府欠我母親的,柳大人當真以為便是紀氏一條賤命可以抵還得了的?竟也敢大言不慚的拿個宗長的位置同來我這裡談一談條件。今日柳大人這般坦誠,我這裡也便也同柳大人表個態,這其一,柳家宗長的位置柳大人還是留給大哥罷了,端得是名正言順。也知支會大哥放心,不論今日還是它時,我這裡半分染指的心思也不會有。至於其二,紀氏,必需死……若柳大人非要擋著那我便只能先拿著整個柳家的前程來祭奠我母親的亡魂,方才不失為孝順之道。”
“你……莫要忘記你也是柳氏一脈的子孫,如何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言。”柳大老爺禁不住喝一句。
柳二爺乍聽柳大老爺的這一句帶三分怒氣的言辭,倒是不復先前的狠厲空之色,慢理條斯的執起桌上茶碗輕飲一口,淡淡一笑:“從前種種非我能選,自由他去。只我能左右的,斷不會為著一點子血脈便讓人義正言辭的左右一回。棲霞山下我母親已是躺了二十幾載,柳大人這一番深明大義的言辭,不若得了空去同她說上一句,且看應你不應!”
任柳大老爺如何怒氣中生,只這最後一句也沒了言語,終是他這輩子欠了她的……
柳大老爺一張老臉盡是灰敗,也不想旁的了,沉默了一瞬,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只看他一臉的蒼白之色,又禁不住軟了心思,只冷著聲音多一句嘴:“罷了,既然為父這裡勸不住你,想來明日你定是要往棲霞山去的。只一點,你大哥那裡已經同紀府通了有無,紀流年又怎麼會袖手一回?明日父親會點齊府兵送你一程,你也莫推脫。”
柳淮揚擱下手中的茶碗,冷淡回一句:“明日如何且只看淮揚一回造化,不敢勞柳大人費心,當日柳大人知會著旁人作下這般局,便該知道有今時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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