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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有什麼所謂呢?
“白……龍。”
人類在夢中痛哭,瑪利多諾多爾將她拉起。她沉睡著,剋制不住地流了滿臉的淚,她發抖、□□,沉在夢中,不願醒來。瑪利多諾多爾戳著她直到她睜開眼睛。“醒過來。”他要求她。“醒來,人類。”
深海。
貝莉兒蜷縮在白龍懷裡,臉色很蒼白,而眼下是烏黑。她一半好像在顫抖著,意識叫出了“白龍”,在求救。另一半在墜著……墜著、墜著、墜下去,直到深海。
躺在深海的海底,海床上,揚起的泥沙。緩緩往上……泡沫,多麼柔軟啊。
好睏。
白龍低下頭,用額頭貼著她的。銀眸在黑暗中和她對視,貝莉兒眨眨眼,又眨眨眼,他的睫毛好長,她一點都沒有意識。她稍微醒了一些:“越來越近了……”她呢喃地說著,突然一抖。“那些綠光越來越清楚了。”
“因為你要離開了。”瑪利多諾多爾平靜地安撫她。“它們焦躁了,想抓住你。”
他將額頭從她額上抬起,銀髮也如水般抬起,盪漾著籠罩她全身。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從額上到下巴,從頰到眼角。他拭去她的汗水和眼淚,想看清她的神情,確認她的靈魂是否完全地被扯離那個世界。
“不要留戀,知道嗎?”他教導她。“那些詛咒不能打敗你,它們不過是可悲的臭蟲,吃不到你,就只好尖叫著悽慘地死去。”
人類慢慢地笑了,還哭著笑,瑪利多諾多爾覺得她這麼笑真醜。“我知道的。”她打了個呵欠。擦擦眼淚輕聲的說:“我知道……就記住這句話就好了,對不對,白龍?還有……兩天就……”
話音一落,她睡著了。
瑪利多諾多爾抿了抿唇,無情地把她戳醒。“嗚……”人類拼命睜開眼睛,他又戳了兩下,冷酷地告誡她。“快醒,不能睡。”一捧水憑空出現在人類臉上,把她淋個透心涼。人類阿嚏一聲,醒了。
瑪利多諾多爾繼續糾正她:“兩天或是三天,我不知道。”
“好吧……”人類愣了好半天才想起上一句話。她打了個呵欠。“沒……沒關係,”她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沒關係。“差一天……我還等得起。”
她低著頭,臉色不豫,眼下的陰影重得嚇人。瑪利多諾多爾放開她,將水盆推到她手邊。
好睏。貝莉兒揉著眼睛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瑪利多諾多爾聽得出她聲音裡的滿懷期望,他還是隻能回答:“月亮剛開始沉下。”
這才剛過半夜。從最初的黎明前到半夜,醒得越來越早了,這是好事,她在一點一點堅定地擺脫詛咒。貝莉兒一點也不開心。“是啊,真好。”她連坐在白龍懷裡都沒有反應。
好睏。她捂著眼睛,思緒不住地沉入深海。早醒當然好,不好的是她沒得睡。詛咒被神奇溪水壓制,只在夢中起效,貝莉兒不能睡著,至少不能在一天內睡著兩次,短時間內每進入一次夢魘,詛咒的力量就更強一些。
好睏。時間漸漸變成一種酷刑,熬得她要油盡燈枯。貝莉兒摸索著洗了把臉,讓冰冷的水激醒自己。可眼皮還是沉的,屋內沒有火,就連窗外的星星月亮也黯淡,安靜、漆黑、溫暖而安全……和特別催眠。
大約是自從第一次白龍深夜來到她床邊,他熄滅了火,遮蔽了星光和月光。室內黑得什麼也看不見。貝莉兒被告知詛咒在黑暗中比較活躍,容易剷除,但她其實不信——或者說不全信。白龍明顯另有所圖,因為他白天時候從不出現。
他曾經說的“留下來”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除了晚上瞬移過來當個看護,其餘時候他就完全不見龍影。或許這就是他表達“我要和你劃清界限”的方式,和從前失蹤一樣,他不想讓她看見他。
到現在她都沒見過他的臉。她可以理解,因為當她第一次被白龍這麼貼著額頭,近在咫尺對著眼睛醒來,她也堅決不想看見白龍的臉。雖然事情的第七天後,她一切都不在乎了。
好睏。貝莉兒閉著眼,洗了臉也沒用,她只想睡覺。她太累了,每晚做著噩夢,從凌晨嚇醒進化到半夜嚇醒。接下來的流程是不睡著。白天她坐在水裡,溺水會給她一些幫助,而晚上白龍會幫助她,她要睡著就給她一戳。貝莉兒則負責找話題絮絮叨叨,堅持熬夜。
長期的精神折磨和睡眠不足讓貝莉兒很痛苦。白龍平靜的建議從遠處高高低低地傳來。“……站著吧,和昨天一樣。”
……對,昨天她是站著熬夜的。天亮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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