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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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及，先前她帶走的那些靈氣，對他來說正是多餘的部分，剛剛恢復的筋脈容積還很有限，正是過猶不及的時候，稍多一些就是負擔——這樣細數下來，她做的每一點，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都只對他有益，而沒有半分的壞處。

再追溯到那個最初的開始，他又非常確定她是有心的了，並且非常的小心，細緻謹慎地一點一點將他從崩滅的邊緣拉了回來，才會有了這後來無限的可能。

不知不覺的，凌旭唇邊掛上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小羽毛和阿爺越來越合拍了，又一起睡著了呢，一個個還都這麼安詳。

阿寶在一旁悶悶地看了他們一回，也閉上了眼睛，盤腿趺坐在如履平地的枝葉上，乍一看正是凌旭教他的那個打坐姿勢，細細看去，卻有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在其中，片刻後也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鷗翎一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寧靜的景象，他微微怔了怔，一時有些躊躇，要不要喚醒他們，凌旭已經睜開了雙眼。

幾乎立刻，阿寶也從那種修煉的狀態中驚醒了過來，睜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看向他。

看到他一手提著的水桶，另一手提著的鮮肉以及仍舊帶著枝葉的鮮果，兩人隨及就明白了過來，這就是族長提到過的那個從此負責給他們送食水的人了。

阿寶比較滿意，熟人總比生人來得好些，尤其是經過短暫的接觸，他對鷗翎他們幾個的印象都不壞。

凌旭微微有些奇怪，明明鷗翎的家距離這裡很遠，為什麼最後卻會是他承接下了這件事。

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起身笑道：“多謝你了。”

“不客氣。”

鷗翎略略侷促地應了一聲，眼神隨及就溜往了他左胸前鼓起的那一大塊。

凌旭低頭看了一眼，解釋說：“我正在孵化她。”

“嗯，我知道。”

鷗翎點了個頭，為怕他大驚小怪，族長已經對他提起過熱力場的事，不過他沒想到，凌旭會把嗣卵這麼貼身放著，還是最靠近心臟的部分，心中不由多了些滿意。

雖然那種熱力場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他還是認為羽族那種傳統的孵化方式對嗣卵來說更好，如今他能做到這個地步，相比傳統中的那種方式也差不上多少了。

又戀戀不捨地在那塊突起上看了一眼，他拒絕了凌旭伸過來接的手，自己去廚房將東西歸置好，先把鮮肉拾掇了下鍋燉著，再一一將鮮果清洗擺盤，隨後水就用得差不多了，他拎起水桶重新去打水。

來回幾趟，水缸被徹底注滿，肉也已經燉好了。

阿寶自覺地跑去小廚房的餐桌旁坐下，鷗翎又幫他盛好了一碗，才告辭離開。

凌旭和阿寶都以為這就是全部，不想才吃完沒多一會兒，鷗翎就又來了。

懷裡抱著一大摞的書。

正好小羽毛也醒了，就聽鷗翎一本一本的介紹說：“這是《地理志》，講述的是一些山川河流分佈，以及這些山川河流是怎麼形成的；這是《周遊六合》，講得的一些較為特別的地方，以及當地的風土人情；這是《本草綱要》，錄入了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植物，以及其功能效用等等；這是……”

歸納起來，竟是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一不囊括，甚至還有一些少兒讀物。

最後鷗翎又以這樣一句話來做總結：“孵化嗣卵期間並沒有別的事好做，讀讀這些書，可以適當打發一點時間，嗣卵聽了也有一些好處，未必立刻就能懂，但或深或淺都會留存在她的記憶當中，說不定以後哪天就能用上。”

所以這其實是胎教來的？

小羽毛恍然大悟。

凌旭和阿寶也都洞然地笑看著鷗翎，沒有別的事好做云云，雖然也是實話，但並不用這樣周全的涵蓋幾乎所有的知識面，更應該問問他們自己的偏好以及想法才是，所以鷗翎真正想要的，是讓他們把這些書都讀給小羽毛聽。

又或者這其實是族長的意思，短短時間內，就能弄來這麼全面的藏書，說只是鷗翎一個人的力量，他們還是稍稍有些不信的。

卻不知，這還真就是鷗翎自己的意思，族長本身反而不好意思麻煩他們太多。

至於鷗翎為什麼能弄來這麼多的書籍，這還不好辦嘛，只要說一聲，族長的外孫女胎教需要，誰還不雙手奉上，反正又不會不還。

這還是族中心，各色人等齊全，各種書籍自也是齊全。

鷗翎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