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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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狐女雖然死了，她丟擲的那個陣盤還在自己運轉，雖然自從鯤鵬精血被逼出後，雲霧就淡了不少，不會伸手不見五指，也不會對面不見人影，但到底模糊了一些東西，沒讓那些斷肢殘血直接撲入她的眼簾，那樣的話，反差對比更大。

總之，這並不是什麼發花痴的好地方呢……

小羽毛在心裡偷偷唾棄了自己一句，伸爪在地上寫字：難道這個空間不需要這滴鯤鵬精血也能運轉？

“本來不能，但馬上就能了。”

凌旭一笑，伸手入袖，摸出一片金光燦燦的翎羽來。

“這是三足金烏的尾羽！”

阿寶一眼就認了出來，隨及又安慰小羽毛說：“用它來替換這滴鯤鵬精血完全沒有問題，最多以後這個空間裡偏向火屬性的妖獸會多一些，而不像以前，偏向水屬性的妖獸多，畢竟鯤鵬屬水，三足金烏屬火——但在試煉方面能起到的作用，這二者並沒有什麼差別。”

他也是冰雪聰明，小羽毛剛才的那句話立刻讓他明白了癥結所在，此刻便對症下藥，要打消小羽毛的顧慮。

小羽毛聽了他的話，果然放鬆不少，在能夠維持這個空間正常運轉的情況下，她自然不會拒絕這滴鯤鵬精血。

“阿寶也一起吧，這滴鯤鵬精血的能量非常龐大，不但是你，鵬搖他們多少也能沾上點光，只是限於血脈力量本身的限制，所得會比較有限。”

凌旭這麼說著，一投手將那片翎羽扔了出去，只見一片金光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倏忽就不見了蹤影。

隨後凌旭一招手，阿寶手裡的那滴鯤鵬精血就落了他的手裡去，接著他又一揮袖，三個人已經落入了隨身居的小院當中。

鵬搖他們也在其中，或倚或躺，只在酣眠，並沒有什麼不妥。

“這個空間比較封閉，更方便施為。”

凌旭輕輕解釋了一句，便招呼小羽毛和阿寶說：“你們盤膝坐好，我助你們將這滴鯤鵬精血化開，讓你們更加容易煉化。”

小羽毛和阿寶聞言，各自端正站好、坐好，閉目等待。

淡淡流光的紫沙便開始從凌旭的指縫中流出，如同流水一樣，脈脈流淌。

流至中途，分作兩股，一股滑向小羽毛，一股滑向阿寶，另又有十數股之流分了出去，只是極淺淡流速又極慢，老半天才移動一粒沙子，與小羽毛、阿寶那種幾乎源源不斷地將紫沙吸納進身體的狀況完全沒法比。

靠近小羽毛的身邊，還另有一種奇景，如同白練一樣的月光，彷彿被這些紫沙所吸引，籠罩其上，兩者相交相纏卻又不相融，彷彿紫沙流淌在光帶之上，而後一同匯入小羽毛的身體裡。

這樣的過程當中，小羽毛覺得自己好像是一條魚，置身於汪洋之中，卻並非隨波逐流，稍稍一動便能驚起驚濤駭浪；只一翻身，就是水搖海嘯。

恍惚的，她又覺得自己是一隻鳥，雙翼遮天，只輕輕一扇，就是萬里！

好歹也是讀過逍遙遊的人，因此小羽毛心中並沒有任何訝異，知道這些是那滴鯤鵬精血帶來的幻象，是那滴鯤鵬精血起作用了，大概正在洗筋伐髓什麼的，要讓她有些微的鯤鵬化，至少也是增添一絲鯤鵬會有的屬性，只怕她以後在飛行和游泳方面更加遊刃有餘才是。

只是小羽毛又有些不懂，洗筋伐髓種種，在小說當中不要太痛苦，何以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呢，除了舒服還是舒服，倒不像是在洗筋伐髓，更像是回到了母親的子宮當中去。

當然，這樣的疑惑只是偶爾，更多時間她只在默默無聲地消化著一切，同時飛快地成長著。

煉氣四期、煉氣五期、煉氣六期……除去煉氣四期本就只差一層薄膜之外，其它幾期就如同注水一般，眼看著丹田被注滿，又眼看著丹田被擴大，而後再注滿，再擴大，往復迴圈，循序漸進，一直到煉氣十二期大圓滿方才停了下來！

又及在增長的還不止是修為，她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量在拔高，嫩嫩的腳蹼和鳥喙在變堅硬、在變淡，淡黃的絨毛在抽長、在褪色。

到最後，那隻圓滾滾只比凌旭膝蓋高不多少的小黃毛團已然長到了他的腰際，徹底抽長成了一個體態修長優美的雪白鳥兒，頭上的呆毛也長成了優美的冠羽，平滑流暢地向後向後輕輕仰倒，而後又向前稍稍勾起一些，而雖然所有的羽毛都還是那麼細嫩，沒有半點硬了的意思，但比起最早先的毛茸茸還是有了明顯的區別，至少是一片一片羽毛的樣子了。

小羽毛猜，至少自己是從幼年期到了少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