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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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注視著永寧長公主。
“戰是手段,和也是手段。侄媳心裡,沒什麼可恨的。”
沙場征戰多年,就為天下百姓有個好日子……
聽見這話,永寧長公主竟沒來由地恍惚了一下。
薛況那一張為風霜雕琢變得逐漸堅毅的面孔,在她腦海閃現,依稀是金戈鐵馬;可一轉,又變成了顧覺非冰冷又憤怒的神情,一把把當初所有卷宗都掀翻在地……
其實,至今她都覺得很迷惑。
當年事實的真相,到底是薛況以戰養兵、意圖謀反,還是皇帝嫉賢妒能,覺得薛況功高震主,顧覺非借刀殺人?
看薛況,她覺得這人一腔赤誠,忠肝義膽為國;看顧覺非,又不覺得他當年那一番的情狀能夠作偽。
誰忠,誰奸?
只怕都要掩埋進歷史的塵埃裡。
史書上,哪裡寫得了什麼忠奸善惡?
有的,只不過是成王敗寇!
沉默了有片刻,永寧長公主的面色難免有些異樣,她也回視著陸錦惜,忽然問了一個問題:“先前那些卷宗都給你搬了回去,看得怎麼樣?”
平白問起卷宗?
陸錦惜可不覺得永寧長公主是忽然想起來了才問起,兼之她方才說那話,就存了要看看她反應的意思,早把她有些不對的神情收入了眼底。
心頭上,那種微妙之感便濃重了起來。
“還沒看完。”斟酌了片刻,她撿了點不痛不癢的來說,避重就輕,“遲哥兒是鬧著要講故事,所以借了卷宗看了許久。往日,侄媳都不知大將軍打仗有這般厲害的。”
這話,聽上去也完全是陸氏應該說的話。
只是永寧長公主都沒在意。
因為她既沒有在她的話裡聽出什麼懷疑和疑惑,也沒有聽出什麼別的情緒。很顯然,這侄媳又能看出什麼?
都是兵刃戰事,尋常婦道人家,即便是如今改了性子,多半也是看不懂的。
所以末了,她還是沒有說什麼,只呢喃了一聲道:“那就好……”
到底是哪裡“好”呢?
陸錦惜是沒明白。
她只覺得,那一箱卷宗裡面,怕還真有點玄機。
一則平白無故怎麼會有被整理好的卷宗?
二則卷宗中記載的某些細節,實在讓人耿耿於懷。
更別說永寧長公主現在的態度了。
只是永寧長公主不說,明擺著就是覺得這事兒她這種真正的“婦道人家”沒必要知道,且陸錦惜覺得,自己知道了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所以乾脆沒問。
趕車的車伕,又換成了當初那個黑衣的侍衛。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車駕已經駛了出去,沒一會兒就上了筆直的大街,一路朝著將軍府的方向而去。
道中。
顧覺非是自己往回走的,既沒有駿馬,也沒有車駕,就連軟轎都沒一頂,只這麼閒庭信步地走著。
他雖出來得稍早,可永寧長公主畢竟是馬車。
這一時間,便見那奢華的車駕,穿過了京中這最繁華的一條主街,去得遠了。
他遠遠地看著,別的沒感覺出來,只感覺到了這一位永寧長公主的特殊與尊貴,還有……
那駕車的,有些面熟。
停下來細細一想,不是宮裡面常看到的一個御前一等侍衛,又是何人?
“當真是物以類聚……”
難怪說,永寧長公主忽然對她這侄媳另眼相看呢。
這做派,一個外放張揚,一個內斂含蓄。看似十分不同,可細細深究,本質上竟沒有太大的區別。
遊戲人間。
玩弄人心於鼓掌。
在真正認識陸錦惜之前,顧覺非從不覺得這些字眼,可以用來形容一名女子,且還半點不讓他生厭。
情愛兩字上,他的道行,或許的確不如陸錦惜。
可……
誰又說,有關於情愛之事,就不能用權謀的道行了呢?
回想起宮門口她微微迷離時看著自己的眼神,顧覺非唇邊掛上了一點淡淡的笑容,只在這日落時分,順著大街走去。
人群熙攘。
販夫走卒,步履匆忙或者緩慢,吆喝叫賣之聲與笑鬧之聲交織成一片,市井氣息濃厚而悠長。
比起那萬里江山畫卷長,他竟更喜歡看這些。
微不足道的螻蟻眾生。
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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