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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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薛況當年風采太盛吧?即便驚鴻一瞥,也令人記憶猶新。更別說他後來殞身沙場,就徹底成為了大夏人心中一抹磨不掉的印記。
嘖。
顧覺非到底還是看不慣薛況,也看不慣他兒子啊。不然今日出什麼題不好,偏偏要跟議和這件事掛鉤。
這心,安的可是個“壞”字!
心裡頭犯著嘀咕,可孟濟也沒說出來。
他就在前頭,也不說話,更不提醒,就觀察著下面的情況,等著回頭到了時間把答卷給收起來。
內堂裡,試題早已經發了下去,不少人看了之後,都倍感為難。
薛遲也是盯著那空白的答卷,發了好久的呆。筆就擱在筆山上,但他直到時間過半了,也還沒去碰。
答,還是不答?
作者有話要說: *
下午一點斷斷續續寫到凌晨三點,大概寫了九千字,但還沒寫到細綱的情節上,撐不住了,先切了個斷點發了,後半截等下章。
☆、第65章 情隨心動
此刻的閱微館一樓; 幾乎都一片安靜。
就是外堂裡,也沒幾個人說話; 生怕打攪了裡面人作答。東南角的樓梯,則曲折地通向二樓。
整個閱微館內部,修得像是小天井。
二樓上有一圈扶手欄杆;欄杆內側; 懸著一掛半卷的竹簾,能格擋開上下的視線;竹簾內則設著一圈桌椅茶座。
隔一條走廊,才是閱微館視野最好的那幾間雅間。
顧覺非與計之隱; 照舊在先前那間裡面。
一張棋桌設在角落,上頭隔了一張普通的青玉棋盤。
一老一少,兩個人相對而坐,卻都沒下棋,反而在棋盤上擱了兩盞茶; 當中放著一本隨意翻了兩頁的《壇經》。
其餘幾位大儒; 這會兒都不見了影子。
因窗扇開著; 外面白月湖上一些遊湖之人談笑的聲音,也隱約傳了進來。
計之隱支著耳朵聽了半晌; 便嘆了口氣:“唉; 早知道就不與你一道出題了……”
題出得危險不說; 還排在第一個!
聽聽外面那動靜; 其餘幾位大儒,這個時辰點兒都清閒得很,出去遊賞風光,獨獨留他們兩人; 得在這屋裡等著。
因為試題已早發下去了,只怕沒一會兒孟濟就會捧著答卷來找,等他們閱卷,看看有沒有能挑中的人。
所以,現在計之隱只能坐在這棋桌旁,乾瞪眼。
“你說你也是,在這將還朝的當口,怎麼還出這樣的題?”
“我這一把老骨頭,也算是捨命陪了一把君子。但我到底不是宦海中人,朝廷裡有什麼風浪也不容易波及到我,你卻是要回去沉浮的。”
“平白出這樣一題,回頭傳揚出去,就不怕人家說你多生事端?”
這一回收學生,搞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今日的題目,勢必也會傳出去,造成一定影響。
尋常百姓怎麼想,尚且不知;但朝中一些人,一定會對此有所反應。
畢竟顧覺非的身份,實在不一般。
他是近六年不在官場,議和之事更是從頭到尾沒幫蕭徹籌謀過半分。所以幾乎少有人知道,在兩國邊關這一場長達數年的戰禍即將以議和結束之際,他到底對此持什麼態度。
但計之隱是知道的。
不僅知道,還知道得很確定,很詳細。
由此,才有今日一番話。
可顧覺非是真不大在乎。
他人坐在棋桌前,先才還在想薛家那庶子薛廷之也交白卷的事情,如今聽了計之隱這一番憂慮,卻是漫不經心。
手指修長,分明如玉。
顧覺非一手隨意地搭在棋盤邊角上,一手手指則壓著棋盤最邊緣第一路的線條,慢慢地遊走,聲音平緩。
“計老未免多慮了,我不過出個題而已,沒有想做什麼。如今還是求穩比較妥當,端看過一陣使團進京會是什麼情況。”
只要朝中那一幫主戰派,屆時不找茬兒為難,大家自然相安無事。否則,若要動起真格來,少不得一番動盪,掉幾顆人頭。
計之隱與顧覺非,兩個人算是忘年交,君子交。
對顧覺非的一些事情,計之隱其實是不大清楚的,聽著他這樣說,也不大琢磨得透他意思,當下只嘆氣道:“反正你素來有輕重,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咱倆等著答卷也無聊,要不收拾收拾,手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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