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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人樣,一身皮肉泥濘,血跡將麻袋染得殷紅,森森白骨在黑色蠕蟲堆中隱約顯露,藉著微明的天色,看起來分外駭人。
寧扶清前額碎髮蓄得很長,將他的臉遮了一大半,只能看見他瘦如刀削的下頜。
杜白走到他身前,撩起自己最外層的衣紗裹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診脈,又察看了他全身上下的傷口。
“怎麼樣?”見杜白站起身來,沈如茵連忙上前問道。
“這蟲子,叫蝕骨蛆,專食人筋脈血肉,如今,已有些嚴重了。”
“那怎麼辦……”
“無妨。”杜白將那層衣紗脫下扔進火堆,“小小蝕骨蛆,區區還不放在眼裡。”頓了頓,他又道:“就是麻煩了些。”
“對了。”謝之竹突然遞來一個盒子,開口道,“我將這個也拿了出來,不知能否派上用場?”
沈如茵見那盒子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裝著那隻大蟲的盒子。
杜白接過盒子開啟一看,笑道:“正要問你母蟲在何處。”
“這個有什麼用嗎?”沈如茵覺得那東西長得實在太噁心,不由得遠離杜白兩步。
“若是母蟲受到刺激,小蟲們便會有激烈反應,因此,在將小蟲全部取下來之前,萬不可讓母蟲受到傷害。”
杜白說著將盒子合上,看向寧扶清,眼神有些擔憂,“這也正是麻煩之處,這麼多小蟲,若要一條一條捉下來,怕是要費一番功夫。”
“一條一條捉下來……只有這個法子麼?”
“只有這個法子。”
沈如茵嚥了咽口水,克服恐懼堅決道:“好,那就讓我來吧。”
周冶正想阻止,便聽見寧扶清低沉的聲音響起:“我自己來。”
“不行。”杜白立刻出聲反對,“你手腳筋脈盡斷,近一月內不許擅動。”
一聽見筋脈盡斷四個字,沈如茵的心頭就是一跳,想起自己看的武俠小說中,高手被廢便是斷了筋脈……
“那他以後還能用劍麼?”
杜白奇怪地看她,“為何不可?這傷只是好得慢些,並非無治。”
“哦……那就好……”
想到這蟲子在他身上多待一刻就是多一刻的痛苦,沈如茵覺得越早處理越好,便又問道:“這個怎麼捉?”
“自然是用鑷子。”杜白說著便去馬車上取下藥箱,將鑷子握在手上,猶豫道:“還是讓我來罷。”
“你個潔癖,做這事兒太為難了。”沈如茵一把搶過鑷子。
“潔癖?”
“誇你愛乾淨。”
“哦……那,那還是您來。”
“……”
謝之竹本想自告奮勇,又看了看一旁周冶的臉色,覺得這趟渾水不能惹,便也作罷。
此事宜早不宜遲,沈如茵拿起鑷子便要行動,卻被周冶一句話打回現實。
“你忘了我們還在逃命?”
“……那……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只有請他再忍一會兒了。”
“那我在馬車上捉……”
周冶看了寧扶清一眼,不知想到哪裡,譏笑道:“隨你。”
一行人又開始上路,沈如茵很快就領會到了周冶那個笑中的含義——馬車實在太顛了!
眼瞧著她笨拙地找出一件衣裳蓋在寧扶清身上,又小心翼翼地鉗住一隻小蟲,按照杜白的吩咐放進裝母蟲的盒子裡,周冶心裡實在不算舒坦。
他知道,這件事她最想親手來做,可心裡又不知為何像是有一隻爪子不停地撓,於是一邊默許她的行為,一邊又忍不住出言譏諷。他周冶何曾有過這般扭捏的時候?想想就覺得更不舒坦了……
蟲子們在寧扶清的身體上被餵養得很是茁壯,每扯出一條,沈如茵都覺得自己幾乎聽見了皮肉撕扯的聲音。
她咬著嘴唇一邊哭一邊捉蟲,期間寧扶清一言不發,連悶哼也不曾有。
大抵是行到了平坦的地方,馬車變得平穩下來。
沈如茵手有些痠疼,抬頭想看看寧扶清的表情,卻只看見將他臉遮得嚴嚴實實的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
“我們還要走多久?”她將盒子蓋上,決定先休息一會兒,以免手抖戳到寧扶清的皮肉。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她疑惑地扭頭,看見周冶閉著眼睛癱在一旁,眉毛皺起,十分痛苦的模樣。
“你怎麼了?”她以蹲著的姿勢蹭到周冶腳邊,關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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