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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陽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目光瞥向弟弟又很快收了回來,低聲道:“已無大礙,讓母后擔心了。”
“你原本身體就不好,怎堪得這般勞累?”寧氏一臉心疼地說著,還抽出帕子來拭了拭眼睛。放下手時,語氣卻是陡然一轉,變得尖刻起來,“哪比得上有的人,身強體壯,被捅了幾個透明窟窿都死不了,睡上幾日照舊活蹦亂跳。卻偏生要託病偷懶,背地裡倒偷偷跑出去逍遙快活!”
“母后!”雖然早知道這對母子碰在一起便絕難有好事,但聽見寧氏說的如此刺耳,秦煜陽還是不禁頭疼起來,低聲勸阻道。
寧氏沒有說免禮,秦景陽便只能依舊保持著剛才對著門口、躬身行禮的姿勢。聞言,他直起腰,轉過身來;寧氏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眼一瞪剛要開口,卻見男人一掀袍擺,竟是乾脆利落地跪了下來:“兒臣憊懶,令皇兄操勞成疾,實屬不孝不悌。母后教訓的極是,兒臣聆聽訓示,頓覺愧顏無地。”
“你……!”寧氏見狀,氣得不打一處來。這幾年來一向如此,每當她想要藉機發作秦景陽,後者便率先承認過錯,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令她只得一拳打進棉花裡。
見母親還要再為難弟弟,秦煜陽連忙拉住她,溫言道:“兒臣還要請教母后,先前差人送來的藥茶,母后那裡可還有剩?兒臣喝了它之後,感覺咳嗽少了許多。”
寧氏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過去,喜滋滋道:“當真好使?那方子可是哀家託人從民間花重金買來的呢。皇兒若想要,哀家便叫人再多配一些,都給你送過來……”
他二人其樂融融地說著話,乍看上去,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天倫圖景。秦景陽跪在原地,沉默地聽著母親對皇兄的拳拳關懷,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攏在眸底,面上只餘下一片死水般的木然。
母親為什麼這麼恨他,他從前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得知了更多的宮中秘辛,這才漸漸明白了。冰冷的皇宮逐漸扭曲了這個女人的心性,她恨那風流薄倖的帝王夫君,恨夫君所寵愛的小妾,恨那小妾的一雙兒女,恨自己的年老色衰與感情失敗。哪怕是後來夫君馬上風死在了寵妾身上,讓她有理由以最殘忍的方式處置了後者,那一瞬間的快意卻依舊無法抵消經年累月積壓下來的怨恨,必須要繼續尋找一個合適的物件,作為宣洩的出口——一個可以供她肆意打罵發洩,卻無法反抗半分的人。
如果說皇兄承載著曾經琴瑟和諧時、母親所有美好的回憶,那麼他秦景陽所擔負的,便是她這種種的怨念與痛恨。
感到委屈又如何?感到不公又如何?孝之一字大過天,當朝太后,生身之母,哪怕他是手握大權的攝政王,在這個女人面前也只能放棄所有的防禦與反擊。也罷,至少他已不會再對母子之情抱有憧憬,無所謂希望,便無所謂失望。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原本就是要走的,何必再跪在這兒礙眼。只要有皇兄在旁邊幫腔,寧氏應該也不會強留自己在這兒待著。秦景陽這樣想著,正要開口,卻突然聽見太后說道:“正好,不久便是哀家乖孫的大日子,可要好好操辦一番,不能出半點差池,也好給他的父皇沖沖喜。說不定啊,這一遇上喜事,精氣神就上來了,病也就好了呢!”
……什麼?
秦景陽一驚,下意識抬起頭來,恰巧與秦煜陽投過來的目光撞到一起。他連忙收斂了不適當的表情,道:“明日臣弟便會回來接手諸項事務,皇兄只消放寬心,靜養便是。”
秦煜陽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六弟了。納徵之禮一事,你多與宗正、太常兩寺商量一番,務必要確保萬無一失。”
“臣弟明白。”
“六弟若無事,便先回去吧。”
“臣弟遵旨。母后,兒臣告退。”
一路面色如常地出了皇宮,坐上馬車,秦景陽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既然九日後的納徵已經被賦予了為皇帝沖喜的意義,再想要設法推遲此事,就成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轉圜的可能性被壓縮到最小,除非楚清音真的死亡,或者是發生了什麼強大的不可抗力,否則儀式的舉行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還沒來得及想出一個大體的計劃,就已經被告知這條路已經被完全堵死,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心情煩悶之下,秦景陽忍不住狠狠用拳頭捶了下馬車的廂壁。前方趕車的侍衛嚇了一跳,停下車回過身來小心翼翼地問:“王爺,怎麼了?”
“……沒事。”秦景陽捏著眉心,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將心裡那股強烈的挫敗感勉強壓了下去,“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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