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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誰一定需要誰,誰又離不得誰。他的父皇是北齊至今膝下皇子最多的一位帝王,母妃李娘娘雖然只有齊三一個兒子,可還有兩個女兒。而他自己,也不是沒有了伺候的人就寸步難行。
就像方沐陽說的,即便是他的父皇,北齊皇帝死了,太陽依然會升起,河水依然會流淌。與其有空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倒不如好生想想,這銅船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為?若真是大皇兄所為,現在父皇病重,大皇兄到底是想幹什麼?
想著想著,齊六也抵不住疲憊,緩緩睡了過去。
這一夢倒是香甜。清晨時分,外頭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大雨,灑落在江面之上霧氣瀰漫。
方沐陽醒來的時候差點以為是在仙境之中,如果這仙境裡的水汽不會沾溼衣裳就更好了。火堆裡的火勢已經減小了不少,只剩下微微的火光。齊六坐在霧氣當中,一身黑色小襖,端著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彷彿昨天的發洩只是方沐陽的夢境一般。
見他醒來,冰山頭也沒抬:“醒了?那走吧!”
“等等!”方沐陽搓了搓臉,跑到河邊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臉,這才站起來說:“走吧!”
光線微弱的洞穴裡,齊六卻能清晰地看見方沐陽臉上沒來得及擦乾的水珠,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回在金江上日出之前見他洗臉的情景,身上一熱,趕緊別過頭去。把手裡的火把在火堆裡頭點燃,領先朝著鋪好石階的洞裡走去。
方沐陽卻沒有及時跟上,她想了想,從河裡掬了兩捧水,澆熄了燃燒著的火堆,這才跟上來。
“這是幹什麼?”齊六不解。
方沐陽總不好說這是前世外出旅遊留下的習慣吧?聳了聳肩道:“順手罷了。”
齊六不再多言,兩人沉默著順石階網上攀爬。
有石階的這處洞穴顯然也是天然的。連著河面洞穴的一段稍微狹窄一點,也可以容兩人並肩而行,走了約莫百來步,便豁然開朗起來,再往前兩百多步,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這股味道昨日齊六探洞的時候也聞到了,只是不知道從何而來,加上洞中黑暗,他也沒帶火把,看不清楚,並沒細想。現在有了火把,可以瞧見這裡的洞穴變得開闊起來,除了這石階所在,旁處的地面漸漸凹陷下去,四周的巖壁上有大小不等的洞穴五六個。
越往上走,旁邊的凹陷越深,巖壁上的洞穴漸漸減少。直到這惡臭變得最為濃烈的時候,兩人都忍不住拿手捂緊了鼻子,也防不住那股臭味往鼻腔裡頭鑽。
齊六拿著火把往下一照,兩人順著火光看下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就在石階旁邊不過十來步遠的坑洞裡頭,散亂著幾十具屍首,瞧那服色,有金幫的水手,也有押船的兵士。劫船之人竟然將他們全部坑殺在這洞穴裡頭,拋屍在坑洞裡。石階上隱隱還有乾涸的血跡,空氣中瀰漫著屍體腐爛的臭味。方沐陽忍不住連連乾嘔起來,眼淚跟著就下來了。
齊六也跟著乾嘔,一隻手舉著火把,一隻手拖著方沐陽快步向上攀行。方沐陽卻覺得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腿也發軟,叫齊六生生拽著,一連走了兩百來步,那股惡臭淡了些,兩人才筋疲力盡地坐在了石階上。
方沐陽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哭得跟方平安似的,她使勁擦著似乎總也流不幹的眼淚,一邊忍不住連聲咒罵:“這幫斷子絕孫的死兔崽子,他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那都是金幫的大小夥子們,年輕的不過十四五歲,年長的也不過三十來歲,家裡上有高堂,下有弟妹、子女。這些人劫了船也就罷了,怎麼能將他們全部殺害,棄屍在這坑洞裡頭?要不是她正好掉進天坑,又順著暗河找到這處洞穴,他們的冤屈豈不是就埋在了這不見天日的坑洞裡頭?
這些人怎麼能這樣殘忍?一個壯勞力,就是一個家的頂樑柱,這裡頭還有不少都是父子、兄弟共同守護一條船的,這樣一來,豈不是叫人家一家老小全都斷了念想?
她哭著哭著,突然轉頭揪了齊六的衣襟狠狠吼道:“是你大哥乾的?是你們大皇子乾的,是不是?”
齊六無言以對。
若只是劫船,確實沒有必要將所有人全部殺害。這些被殺的人裡頭甚至包括押運銅錠的兵士,一般人沒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調動人手劫船滅口。動手的人必然有一定的勢力,而且身份高貴,能支使得動下頭的人。所圖極大,否則也不用一次性劫了三船的銅。這樣的人,又正逢父皇病重,幾位皇子奪權之爭愈演愈烈的時候,到底是誰,呼之欲出。
可齊六不能說,他只能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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